連槍都開了!我靠,裴奚貞這是要玩真的啊!所幸子彈並沒有擊中江濤,卻讓他身形頓了頓,接著往遠方跑去。[最-快-更-新-到-]防暴警衛里和江濤關係好的也托起槍指向我們仨,我心臟咚咚咚直跳,氣氛極度緊迫。
遠處,出現一道白色身影,移向逃跑的江濤,趁著月色,不難發現此人正是寧疏影!
原來他早就埋伏在附近,裴奚貞的槍聲只是信號。我看見寧疏影的手輕輕一揮,寒芒閃爍的飛刀透入江濤的大腿,江濤撲通栽倒在地,捂著腿打滾。
此時防暴警衛們傻了眼,眼瞅自家老大被人拖住另一條腿,向我們這邊走來,身後留下了長長的拖痕。
「凌哥,裴部長,你們這是……」李東問道。
「沒你們的事,都散了吧。」裴奚貞擺了擺手,我和寧疏影抬著默不作聲的江濤進了院子,一行人進了審訊室。
花佰順瞧見腿插飛刀的江濤,面色大變。
七個人在審訊室顯得有點擠,老蔣和寧疏影對審訊沒啥興趣,一左一右的站在牆邊,裴奚貞啟動了攝像設備,給江濤帶了副手銬,便在我旁邊坐下,他笑了笑:「今晚挺熱鬧,人都齊了,無需我多介紹了吧?」
江濤奇怪的道:「老裴,你鬧哪樣?」
「呵,不到黃河不回頭。以前,是我們人手不夠,才讓你多蹦達會。曾看在老相識的份上,就想給你次機會,沒想到你卻死不悔改。」裴奚貞拉斷一根鬍子,「老蔣,去給他衣服脫了。」
蔣天賜撲了過去,不由得對方掙扎,近乎粗暴的扯碎江濤衣服reads;。
鮮紅妖異的「d」紋身刺在江濤的前胸。
「老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裴奚貞的眸子凝視著那個紋身,他狠狠摔碎了水杯,玻璃碎片和水撒了一地。
江濤臉色通紅,保持沉默。
猶記得蔬菜狂魔案時,江濤就已經暴露了馬腳,那會我就覺得這人有問題,裴奚貞只說了句「有些事情,我們明明知道,卻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之後就像把這事忘在腦後似得,每天任由江濤在我們眼前晃悠。
我怪異的道:「頭兒,這麼說來,遙控楊彥爆炸的,是江濤咯?」
裴奚貞微微頷首。
「老裴,原來你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江濤頹然的嘆了口氣,「栽你手上不算虧。」
「要不是你越來越過份,我也狠不下心來動你,多少會怕你那些不明真相的下屬被你鼓動,我瞬間成了篩子哎。」裴奚貞不再理會江濤,眼神轉投向花佰順,「小宇,他就是臥龍。」
我暴跳而起,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噎到,「頭兒,他咋可能是臥龍?」
臥龍雙眼泛著桃花,但花佰順卻咋看都是一副猥瑣相。
「雖然難以置信,但確確實實是他。」裴奚貞道:「花佰順,我說的有錯沒?」
花佰順滿臉的委屈,「我咋可能是臥龍呢。」
「你剛剛交待了聯繫用的郵箱,恰好我們都不在審訊室時,來了份新郵件。」裴奚貞輕描淡寫的點破了真相,「你在審訊室里,江濤在窗外,接下來不用我多說了,有點腦子都能明白。」
「警察大哥,眼見為實,凡事都要講證據的,這些全是你的猜測。」花佰順無辜極了,「現在啥世道,亂冤枉人。」
「煮熟的鴨子,嘴硬reads;。」裴奚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最多再等十分鐘。」
突然,角落裡的寧疏影一步步向花佰順走去,「你,就是坑害我姐的兇手!」嘴角翹了翹,他的手輕輕一晃,寒光閃過,花佰順嗷嗚慘叫了聲,他的雙手無力垂下,手腕均被兩柄飛刀穿透。花佰順這算是幸運的,寧疏影沒下死手,僅用了無血槽的飛刀。
「你淡定點。」見狀不妙,裴奚貞抓住寧疏影的肩膀,「這還在攝像呢。」
「我只是想給他放點血。」
寧疏影無所謂的聳聳肩,重新回到角落。有這傢伙在,時刻膽戰心驚啊!
約過了八分鐘,敲門聲響起,進門的竟然是卜箋簞,她手裡提著一隻黑袋子,手裡還拿了兩個u盤,她把三樣東西擺在桌上。
「小卜,大晚上的讓你跑一趟,可真麻煩你了。」裴奚貞笑道:「快去休息室睡覺吧。」
疲憊不堪的卜箋簞,告退離開審訊室。
我好奇黑袋子裡裝的是啥玩意,神神秘秘的。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假髮和臥龍招牌道具----潔白羽扇!
「回來的路上,我先給寧疏影發了條簡訊,讓他趕回部門別露面,在外面埋伏好。然後又給小卜發了條簡訊,讓她去搜搜花佰順的家。」裴奚貞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接著道:「小卜說沒搜到有價值的東西,我就讓她再到保安室去搜,就搜到了羽扇和一個u盤。」
他手裡捏了倆u盤,遞給我其中一個內存較小,「小宇,這u盤裡面,有你和小林那事的過程,自行處理吧。」我喜上眉梢,趕忙將u盤收好,他拿起另一個我們內部的u盤,對著花佰順晃了晃,「這裡面,裝著案發那一個星期的監控視頻,小卜用技術檢測過了,每隔大約二十四小時,就有短暫的一會被刪減,被處理掉的部分,就是你以保安的身份進入c棟303號,搖身一變成為臥龍。」
「還是捕風捉影啊,沒啥實際的證據,你說被刪掉的是那些,就一定是嗎?」花佰順向保安隊長努了努嘴,辯解道:「在保安室里發現把扇子,要懷疑也是他,輪不到我身上。」
「頭兒,我也覺得花佰順不是臥龍,保安隊長也不是reads;。」我疑惑的道:「臥龍可是四根手指,你看他倆十指俱全,都好好的。」
裴奚貞搖頭笑了笑,「小宇,你還是太菜了。」他站起身走向花佰順,捏住對方左手的無名指,搖了搖,竟然活生生的給拽了下來,媽的!我終於知道啥叫以假亂真了!裴奚貞把那截假手指仍到地上,抬腳踩住,將之搓扁,「我下午接觸他的手時,就察覺到這根手指沒溫度,開始並沒在意,後來在a棟底下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就整清楚了。」
為了方便對比,我特意把假髮套在花佰順的頭頂,又拿羽扇遮住他的半邊臉。還別說,真有點神似臥龍,但眼睛、眉毛啥的大有出入,我不解的看向裴奚貞,「頭兒……」未等我說完,他便打斷了我的話,又在保安隊長身上搜了搜,從對方襪子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扁盒。
我打開扁盒,裡邊裝了一對美瞳和粉撲,以及化妝所需的東西,都很袖珍,但是特別齊全。眼下局勢很明朗了,保安隊長是負責給花佰順化妝並且擦乾淨尾巴的角色,臥龍就是花佰順!
「物證俱在。」裴奚貞笑吟吟的看向花佰順,「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沒了……」花佰順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臥龍是我,我是臥龍。」
裴奚貞出奇的沒先問案子情節,反倒是問起了與此無關的問題,「你的手指是誰剁掉的?」
「江湖上挺有名的小偷。」花佰順眼睛尖,注意到眼前的警察頭頭也沒了根手指,他笑道:「哈哈,同道中人。」
「摘星手?」
「睡覺時丟了手指,防不勝防。」花佰順讚嘆道:「現在看來,我倒真有點佩服他,連老大的手指也敢摘。」
「同樣是屬於d。」我道了心中的疑惑:「為何偏偏你身上沒有紋身?少來什麼效忠儀式糊弄我們。」
花佰順疼得咧了咧嘴,「你確定要聽?」
「說。」
「因為我開心唄。」花佰順欠扁的道。
沉默許久的江濤,此刻插了句,「老裴,咱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單獨審訊可行?」
「你的性質,的確和他倆有區別reads;。」裴奚貞沉吟片刻,緩緩道:「老蔣,帶江濤上樓止住傷勢,稍後再審訊他。」
「謝了。」江濤道。
裴奚貞懶得理會他,邁到攝像設備前,待到蔣天賜扛起江濤出了門,他便輕輕按下按鈕,噤聲道:「好了,現在進行審訊。」
我暗嘆了聲老狐狸,原來他之前並沒啟動設備。
「一切,我都布置的那麼完美。」花佰順怨毒的了看了我一眼,「敗,就敗在你女人的那個胸罩。」
我摸了摸鼻子,「誰讓你有這癖好的。另外,那不是我女人,一個朋友而已。」
「孩子都五六歲了,晚上睡覺還共開一個房間,還說是朋友關係?」花佰順懵了,他錯愕的道:「我手機里還有偷拍女神和小女神的照片呢。」
「哦?小宇,敢情你還有段美好的故事呀!」
裴奚貞覺得這可是大新鮮事,對此,饒有興趣的他在花佰順身上翻了翻,神色期待的將手機端在掌間。這一刻,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將花佰順的嘴砸得稀巴爛,他就一個禍害,偷拍竹葉紅不要緊,關鍵是心晴……這下我死定了!被裴奚貞發現手機里的照片有他女兒,歇菜了,我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
說:
取消四更,我現在去掛吊瓶。
大夥的胃口貌似又被吊住了,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明低谷了自己的戰鬥力,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剛才這章寫了一半時,就感覺腦袋熱,好像睡覺,然後暈暈用了倆小時把剩下的半章寫完,現在撐不住了,感覺在發燒。
我待會去診所。
唔……我食言了,輕點噴我。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