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不停地抖動,他驚慌的道:「別別嚇我,我有心臟病。」
「這話是誰教你的。」裴奚貞樂呵呵的道:「說的像真的一樣。」
「我真的有。」青年捂住胸口,顯得呼吸困難。
「那好吧。我不電你。」裴奚貞放眼掃視了一圈,朝一個眼熟的警員揮動手臂,他示意對方過來,「老弟,願不願意協助我們破案到時候破掉的時候記你一功。」
「啊」警員受寵若驚的道:「請問在下有什麼能效力的」
「簡單,站著不動即可。」裴奚貞笑眯眯的表情,他突兀的將劍尖觸於警員肩膀。
只見警員渾身胡亂的抽搐,「呼啦」撐了沒到三秒,躺到在地。我連忙上前想將其扶起。手還被電的餘威打了下。「啪」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傢伙體內能暫時性的儲電,停了半分鐘。我才敢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裴奚貞扭頭朝青年笑道:「這就是電擊劍的威力。」冬圍女扛。
老狐狸挺聰明的,青年自稱有心臟病,萬一是真的,電了之後如果真出點啥事,後果將不堪設想。然而當著對方眼前把警員電到,更能直觀的顯現出電擊劍的震懾力
青年膽子特別小,他徹底的怕了,「我我說,是別人致使我這麼幹的。」
我們彼此相視一眼,看來這趟沒有白折騰。
裴奚貞縮回了電擊劍。藍色的電弧消失,劍身入鞘,重新化為黝黑的短棒,「審訊利器,非電擊劍莫屬。」
「頭兒,這玩意還是少用點。咱d之前被投訴過好幾次了。」我打趣的道,忽地止住笑意,凝視著青年的眸子,「沒有夜神月的本事,還敢忽悠我們如實交代,否則讓兩把電擊劍和你玩三p」
「是、是。」青年唯唯諾諾的說:「能不能提個意見,別拿我跟偶像比」
裴奚貞疑惑的道:「小宇,這夜神月是誰聽著像島國的,難道是新崛起的藝人」
「哦~,一個動漫的主角,他有一本,寫上罪犯的名字,罪犯就離奇掛掉。如果把死因寫的詳細點,這寫的就成為現實。」我解釋完,伏在他耳邊比喻的道:「和你家晴晴的死亡裁決之睡殺夢境效果差不多,不過晴晴的必須得看清楚罪犯的相貌,憑藉的是影響所殘留的鏡之力。」
裴奚貞聽的雲里霧繞,「但這和他忽悠咱們有關聯」
「夜神月,體育全能,演技卓越,擁有魅力,智商極高,狠厲果斷,動作敏捷,分析理性,超強推理能力,高強的心理素質,交際範圍廣,電腦技術強。」我逐一列舉,旋即指著青年道:「他卻跑不過大媽,猶猶豫豫,心理素質弱」
「沒錯,跟偶像比,我就是一坨渣。」青年認真的自黑道。
「咳話說還不知道你名字。」林慕夏拿起王遠河桌上的筆記本,翻到最新一頁,她訝異的道:「誒浙三披你是浙三家族的成員嗎」
我心說浙三家族的名字真是古怪,一個比一個搞樂,竟然還有叫浙三p的。
「唔,算是吧。」浙三披咬住嘴唇道。
裴奚貞眼睛一瞪,「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屬於旁系的私生子,因此擁有浙三的姓氏,卻入不了浙三家族的族譜。」浙三披尷尬的說,「老媽嫁了人,老爸對我不聞不問,我就這樣靜靜地漂流,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我奇怪的道:「那搶劫大媽的金項鍊,究竟是哪個人指示你的」
「唉。」浙三披稍作回顧,他一口氣的道:「今天清晨,我遇見一個男人,對方領子豎起來,把臉擋住,只露出眼睛和額頭,他雙手抓住我的脖子,猶如鐵鉗一樣,我感覺到生命力的流逝,即將窒息而死時,吩咐了我一個任務,今天日落之前,倘若把到指定的死胡同報警,我將死於非命,而且還不能讓警察得知他的存在。我先是悄悄的穿入巷子來到對方所說的死胡同,竟然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這哪能直接報警,萬一警察懷疑我了怎麼辦我就想到了一個自然發現的辦法,就靈機一動,跑到街道上搶劫了一個大媽,控制住與她間距,繞入了那條死胡同。如此一來,警方自然不可能對我產生懷疑,也許我演技不夠吧,忽略了你們的推理能力,如果搶劫的是一個青年人就好了。」
「原來如此。」我拍動他的肩膀,「既然對方不想你知道他的存在,你現在為什麼和盤托出」
浙三披煞有其事的道:「因為如果不說,遭受折磨的就是我自己,相比於他未來的威脅,過好眼前才是王道。」
「挺有發展的。」我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你想不想回浙三家族」
「抱歉,我不想。」浙三披的回覆出乎我們的意料,他解釋的道:「現在我已經大了,骨頭定型了,不可能成為殺手的。沒有資質,沒有資源,我就算勉強混入浙三家族,也是炮灰的存在,不如在外邊混混日子,雖然窮困潦倒,卻也舒服自在,這就是我的平凡之路。」
「能有這份心思,也算難得了。」裴奚貞不再強人所難,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搶劫終究是你的不對,我們只負責跟屍體有關的案子,你這案子,還得是城北分局來辦。」
浙三披擔憂的說:「好吧,只要別罰款就行,我窮得跟蛤蟆似得。」
「掐住你脖子指使你讓警方發現屍體的男人,還有沒有更具體點的特徵」林慕夏詢問的道。
浙三披思索的說:「身高,大概能比高半頭。」
他站起身,約有一米四五的高度,典型的發育不良,不過對方比他高半頭,撐死了能有一米六,一樣的屬於矮的行列。
「此人的嗓子音如破鑼。」浙三披繼續描述道:「身上有一股菜餚的味道,離近了我聞著都感覺餓。」
「破鑼嗓子的常見形成原因有三種,第一,吸菸量大,久而久之,咽炎越來越重,年紀稍大時,嗓子就壞了。」林慕夏瞅了我一眼,我心虛的低下頭,心說抽菸還是裴奚貞教的,怎麼不找他算賬她補充的道:「第二,大吼大叫,不停地喊,喊的時間特別長,這樣嗓子得不到修復,超過一定的限度,將演變成不可逆轉的情況。第三,咽喉癌。不過其它的原因也有,主流的就這三類。」
裴奚貞抽了抽鼻子,「身上有菜餚香味,這簡直就是常年混跡於後廚的存在啊。」
確實,天天做燒雞的,身上就有燒雞味,天天做米線的,身上就有米線香,這現象也能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字面意思來解釋。
這位破鑼嗓子,身材相對算矮,卻透著菜香的男人,是本案的一手策劃者還是說上邊另有其人
我們仨交流良久,決定使用釣魚計策,跟門外擦玻璃的王遠河交涉了幾句,他同意把浙三披交給d。我們選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裴奚貞猶如狐狸般的笑道:「你願意將功補過嗎不僅能彌補你的過失,還能立下大功。」
「警官,有話還請直說。」浙三披眼中透著抗拒,他牴觸的道:「不要給我扯正義的大旗,我乃小人物,只想活一天就混一天,何來功與過,無非你們一念之間。」
裴奚貞吃了癟,他沒好氣的說:「再有三個小時,我們就放了你,平時該幹嘛,你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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