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對於鄭爽來說,是一個身份神秘且模糊的印象。」應雨南想了想,他剖析的道:「提及小澤的手段時,鄭爽竟然能打破催眠狀態。表示他要麼極度的在意,要麼極度的恐懼,顯而易見是第二種。對於這種情況,唯有使他崩潰,才能攻破其防線,指望他主動說是不現實的,除非有比小澤能更讓他恐懼的事物,建議你從這個方向進行切入。」
「嗯,謝謝你的提議。」林慕夏笑道。
這時,二花已經拾倒好了散落在地的物品。尷尬的朝應雨南一笑,「南哥,我先回家啦。」冬豐系才。
她虎骨生風的衝出診所門,跑回了家。
「唉。」應雨南深深的嘆息。
林慕夏疑惑的道:「怎麼了難道二花有事」
「其實二花挺可憐的,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應雨南略微回想,他解釋的道:「那時的二花。是個樂觀的女孩,模樣、身材算是村里最好的。被迫輟學那年,她就自暴自棄了,暴飲暴食,憤慨上天不公,漸漸的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發起飆來,控制不了自己,平時還是蠻好的。隔壁村還有個王胖子,與二花的情況相仿。」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好奇道。
應雨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助她們有朝一日恢復村中第一女神的身份。我敢打賭,她比你林慕夏漂亮」
「拭目以待。」
林慕夏清澈的眸子間流動善意的笑意,我扛起鄭爽塞入了後備箱,天色晚了。得趕時間返回市區,我們沒有再耽擱,發動車子離開了鄭村。抵達部門時,裴奚貞不知何時伏在辦公桌前睡著了,他肩膀上的藍色鸚鵡時而拿鳥喙戳動其腦殼,它似乎趁機報復主人平時拔毛的行為。
我把鄭爽仍入一個單獨的房間,交由老雕、李東看守。我叮囑的道:「一定看住了,千萬別讓他再作死。」
「放心吧凌宇。」李東眼色曖昧的道。
「那個」
我糾結了片刻,提示的說:「李東,沒事就別老摸人家臀瓣了,這傢伙做夢都想宰了你。」
李東瞪大了眼睛,「他至於嗎」
我笑而不語的離開房間,連著開車疲憊不堪,跟林慕夏聊了幾句,她睡沙發,然後在休息室搭了個地鋪睡覺。
天亮的時候。我睜開眼,看見林慕夏安靜的睡容,我竟然特別的心安,走上前給她拉緊毯子,便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來到院子,打了幾趟拳,駕車到東街給二人買早飯。返回時裴奚貞還在睡覺,我心頭詫異,他昨晚回來之後究竟幹了什麼能這般疲憊
老狐狸直接一覺干到晌午,他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的把涼透的早飯吃完,他伸了個懶腰繼續睡覺。
我翻弄白眼,戳向林慕夏的肩膀。「慕慕,你說頭兒是不是又遇見煩心事了」
「感覺不像。」林慕夏搖了搖頭,她若有所思的道:「據我觀察,裴sir顯露出這不睡死不罷休的架勢,歷來有兩次,一次是小手指被摘星手切掉,再一次就是心晴被人販子抓走,這是第三次,他一定遇見了大麻煩,昨晚裴sir沒參與到四院看鄭爽時我就察覺了他的不對勁。」
「他不想說,我們問不出來的。」我嘆了口氣,關心的道:「慕慕,你的傷勢徹底恢復了」
林慕夏投來放心的眼神,「嗯,只是這一個月中不做任何劇烈的運動。」
「這話說的,容易讓人想歪。」我站起身走向院子,寧疏影雖然不在,但訓練不能停,只為了守護在乎的人。我挑了四個武力值較高的武警,與其拼打搏鬥,現在的我,對上兩個已經不落下風了,三個是極限,而四個,是為了突破極限。
折騰了三個小時,我渾身是傷的爬回二樓休息室,林慕夏一邊塗藥一邊說:「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案發現場你說過的。」
「啊哪句」我詢問道。
「大媽追逐搶劫她項鍊的青年,誤入死胡同發現了艾芬高度腐爛的屍身,這已經能確定是浙三披自導自演的。」林慕夏加大了塗藥的力度,她分析的說:「現在寧二貨去監視釣魚了,至於能否成功釣到是個未知數,暫且不提這事。而威脅浙三披的幕後黑手,用主動通過隱晦的方式讓警方發現屍體,一旦獲悉艾芬死亡的情況,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案子將再次被關注。這表明對方圖有所謀,此舉相當於一條導火索,對方一定是想引出別的事情。」
我無奈的道:「隔了24小時了,現在還是風平浪靜的。」
「第二個疑點,就是黑閃電。」林慕夏擦乾淨手,她凝重的道:「它的出現了五次,第一次,流浪漢發現羊水奶茶、胎盤餃子的紫河小區前;第二次,黑閃電搭你們的車來到道路監控中心,期間離開,當天你又在貓肉火鍋店前與其重逢,帶回了家進行餵養;第三次,黑閃電和小舞離家出走,返回時兩隻貓身上多少沾有點血跡,是屬於袁燁燁的,這說明了它們是前往埋屍現場遊了一圈,目的是給你提供線索,其實是想為主人鳴冤。第四次,黑閃電單獨離開了你家,那晚你被疑似千面的人刺殺前,黑閃電現身於你所蹲的廁門前,估計目的是想給你提個醒,然而這並沒有用,沒有警覺的你還是敵方偽裝的唐然被刺了。第五次,黑閃電出現是今天,我們散步的時候,它通過吸引我們的眼球,讓我們主動的停步不前,無形中化解了一場劫難。」
我眉毛一緊,猜測的說:「你的意思是說,這五次黑閃電的現身,與案情的走勢有必然的聯繫」
「實際上我懷疑黑閃電有過第六次出現,只是我們沒有看見。」林慕夏想了五分鐘,她滿眼狐疑的說:「昨天艾芬所在的現場,只有在她胸腔有一窩沒有尾巴的變異老鼠,而鼠爸鼠媽不見了,這有悖常理,因此我覺得大老鼠的消失是黑閃電做的。據大媽當時的描述,有吱吱的叫聲,表示艾芬屍身被發現時,小老鼠還活著,不過沒看見有老鼠逃竄,因此我推斷,觸動支撐胸腔空間的骨頭的始作俑者不是大老鼠,而是後續趕到的人無意間導致的。」
我期待的道:「老鼠變異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你進行魔鬼式訓練時,我把樣本送到了鑑證大廳,老張打來電話了,物質分析已經做完,分子結構挺複雜的,正在確定此物質的功效。」林慕夏掏出手機,她調開相冊,把屏幕對向我說:「喏,你親自過目下,這就是此物質的分子結構圖。」
我瞅了幾眼便開始眼暈,猶如天花亂墜般,我轉移了話題,問道:「艾芬的死亡時間呢」
「她體內的防腐劑是通過注射器推入的,能讓血管凝死、肌肉硬化。」林慕夏把驗屍報告拿到我眼前,她仔細的描述說:「這防腐劑是有保質期的,具體多久不清楚,但我知道一旦過期,腐爛的速度比正常情況下快。我感覺分析出這種防腐劑的有效期挺難,就割了快有代表性的位置,跟她胸腔的樣本一併送到了老張那,這提取的有難度,所以現在他還沒有消息。唯一鬱悶的就是艾芬的死因,由於腐爛程度較高,又沒有明顯非鼠蛆所致的傷口,就算有,也早潰爛腐化了,恐怕難以確定。」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派去釣魚的寧疏影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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