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謠看了看沐秋,自己每次狼狽的時候似乎都能被沐秋這傢伙看見。
「你何時想回赤水宮,支會我一聲。」
「總之不是現在。」
道完,莫謠轉身離去,沐秋也跟在他們後面。
蘇墨與魔族正式會面的前一晚,傅翡帶著祁楚楚去了魔族的一個禁地。
說是禁地,可是其中沒有濁氣,景色宜人,祁楚楚實在沒有明白,傅翡這是帶著她最後再來陶冶一下感情嗎?
「到這裡來做什麼?」祁楚楚直接問道。
兩人此時是在一顆古樹前,傅翡拿出一把短刀,割了自己的一縷青絲,又割了一把祁楚楚的。
將兩人的髮絲綁在一起之後,他又施法將其放在了樹洞一隅。
這些都做完了之後,傅翡才開口,「明日蘇墨會帶著武洲劍到神魔井,明日過後,或許我不可能再有機會和你這麼近了吧?」
傅翡這意思是明天會放我回到父親身邊?是這樣吧
祁楚楚沉思著,傅翡則是盯著她的側顏。
「蘇淺淺,這是姑蘇樹,也是姻緣樹,傳說在姑蘇樹下結髮可永不分離。可惜萬年前仙魔大戰姑蘇樹盡毀,這裡僅剩的一顆也再沒有發過芽,我倒也不奢望這傳言成真,只是希望有一些可以緬懷的東西。」傅翡幽幽說道,看著這枯樹的枝椏有些出神。
祁楚楚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她不喜歡聽這些話,更不喜歡去想那些未來發生的事情,她現在只想要趕快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趕快離開
「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傅翡問道。
祁楚楚笑了笑,道,「還能說什麼?既然魔君是想來留個念想,我便不打擾你的雅興就是了。」
「蘇淺淺,倘若我不是魔族,就只是一個宗門的普通弟子,你會不會就沒這麼討厭我了?」
「可你不是普通弟子,沒有那些倘若和如果。」祁楚楚回應道。
傅翡淡淡笑了一下,沒再和祁楚楚搭話,他知道這些事情不會有如果,卻還是想問,罷了,就這樣吧。
又在這邊看了會兒夕陽,傅翡就帶著祁楚楚離開了。
九欞看到自家主人牽著祁楚楚的手回到殿中,耷拉著一張臉,這一月餘九欞就沒再笑過。
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想法,九欞便又出去了傅翡殿中。
「九欞,我正要找你,還真是巧啊。」
聞言,九欞看過去,竟是古燼。
「拜見古燼魔君。」
「不必多禮,你對我來吧,我正好有一件要緊事要交給你處理。」古燼道。
要緊事?能有什麼要緊事,九欞雖然有疑問,但還是跟著古燼走過去了。
到了一處閣樓上,古燼手中變幻出一把箭弩,遞給了九欞。
「魔君,這是何物?」
「接著。」古燼道,扔給了九欞,隨後又道,「這是弒神弩,被此物射中,即便是仙宗掌門也會灰飛煙滅。今日我將這弒神弩給你,明日在神魔井,我希望看到武陽宗那個女弟子死在弒神弩之下,你可明白了?」
九欞自然聽明白了,他瞳孔一震,沒想到古燼魔君竟然手段如此毒辣
「可是——」
「你忘了當年傅翡是怎麼才被救回來的?武陽宗那個蘇淺淺就是傅翡的紅顏禍水,把她解決掉,也是免除傅翡一個軟肋,這是好事。」
「九欞明白了。」
明白就好,古燼拍了拍九欞的肩膀,離開了這裡。
神魔井。
蘇墨和風雲澈等人早早就到了,傅翡古燼卻過了好久才出現。
「蘇掌門,武洲劍帶過來了?用武洲劍換令千金的命,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傅翡直言道。
風雲澈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他們實在太囂張!
蘇墨摁住了自己這大徒弟,道,「既然魔君如此說了,就先把小女交出來吧。」
「武洲劍呢?我們見不到武洲劍,蘇掌門也別想見到蘇淺淺。」傅翡又道。
蘇墨亮出了武洲劍之後,傅翡才將祁楚楚放出來,只是這還不算,古燼又檢查了一遍武洲劍上是否有封印,確認沒有才讓傅翡放了祁楚楚去到蘇墨身邊。
傅翡和古燼離開之後,蘇墨也準備先帶祁楚楚離開這裡。
「師父!淺淺!小心!」
隨著風雲澈這一生喊,蘇墨和祁楚楚都警惕了許多,也躲過了朝他們射來的箭矢。
祁楚楚看清了射箭的方向,確認那是九欞之後,有些愣住。
九欞是被傅翡指使,他要害父親?還是要害我?
電光火石的情境之下,祁楚楚被蘇墨和風雲澈等人護著,毫髮無傷。
突然傳來一聲痛呼,祁楚楚看去時瞳孔都猛然放大了,怎麼會
「父親!你怎麼了?父親」
蘇墨可是修仙界最厲害的宗師啊,這傷怎麼會
風雲澈也震驚無比,將蘇墨和祁楚楚託付給其他的師兄弟之後,他便又追著九欞而去。
祁楚楚緊緊的扶著蘇墨,慌張又無助。
「父親,我給你輸真氣」
「淺淺,這是弒神弩,不是普通的箭。」
「我才不管什麼弒神弩!父親,我想辦法救您。」
蘇墨用力拉了下祁楚楚的手腕,近力的讓自己盤腿調息,十分不舍的看著祁楚楚的面容,道,「淺淺,終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住你。」
「父親,是淺淺一直連累父親,是淺淺對不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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