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不是藍染的目標,可卻是葛力姆喬的目標,這種在宏江看來有些莫名的對立,也讓他某種程度感受到了宿命的存在。
世上總會有個人讓你一見鍾情,也總會有個人讓你一見就想大打出手吧。
所以,兩人一見面沒那麼多客套,一招一式全都殺招。尤其是一護,上來不光是卍解,連修煉都沒到半吊子水平的虛化也一起用上了。
一個月前葛力姆喬要殺死一護簡直輕而易舉,可就是短短一個月,一護不單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力量,而且更進一步,將那份原本不屬於他的力量也掌控了。
這樣的變化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葛力姆喬一時不差也被一護打得有些還不了手。
那詭異的黑色靈壓隨著劈砍的刀刃,化為一道道漆黑的月牙斬在他身上,輕而易舉便切開他的硬皮,令他久違的有種生命在流淌的感覺。
繼續這樣下去,葛力姆喬必然會是第一個隕落在現世的十刃級破面,而且這個時間還不會太短,一護只要維持先前的攻勢有個三四分鐘就夠了。
一護的確是抱著短時間解決戰鬥的想法的,可他給自己的時間實在太短了,一個月的修煉,他撐死也只能維持虛化十一秒鐘的時間,十一秒就是他給自己時間。
可堂堂的第6十刃怎麼會是他十幾秒就能解決的,哪怕找遍尸魂界、現世和虛圈,明面上能絕對做到這點的也只有三個人吧。
即便一粒粒地數,沙漏里的沙最後也會流完,如同鬼怪的白色面具瞬間破碎,露出一護有些那張有些驚訝的臉,他沒想到時間會走得這麼快。
葛力姆喬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當即抓住一護刺來的斬魄刀,翻身一腳劈在一護腰上,瞬間將自己的絕境扭轉成敵人的危局。
這倒不是一護走神或是犯了大意之類的錯,虛化是很耗費精力的,尤其是到達極限自動解除的那一剎那,也就是自身最虛弱的時刻。
看來不用再指望一護能在戰鬥中有什麼質的突破了,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平子嘆了口氣,這就是修煉和實戰的區別了,修煉再真都會給你留一條命去成長,實戰中的敵人抓到機會便會殺了你,就像葛力姆喬要做的那樣。
一護和葛力姆喬一前一後摔在地上,兩人第一時間的反應都是起身向對方發動攻擊,只是葛力姆喬的動作更快些,那邊的一護手掌一撐才剛坐起一半,葛力姆喬便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右手抓著一護的腦袋狠狠按了下去。
和平子想的一樣,葛力姆喬確實不打算再給一護機會了,血紅色的靈壓在掌心匯聚,屬於大虛的最令人忌憚的招式——虛閃,這個距離挨中可以說必死無疑。
但又和平子想的有些出入,他要殺了一護並不是因為忌憚或是對待敵人就應當如此這種理由,和先前那許久未感受到的威脅一樣,殺了一護這個做法並沒有夾雜任何理智的思考,完全是源自於身體本能的破壞欲,而他也很久沒有從破壞中感受到喜悅了。
葛力姆喬的笑容愈發猖狂起來,他那顆空缺的心正一點點被興奮填充,只要再進一步將不再迷茫的一護化為灰燼,就將被徹底填滿!
可好事註定多磨,平子就是那個從中作梗的人,拔出斬魄刀順勢凌空一撩,白色靈壓順著刀鋒劈出,在空中打了個轉橫切向遠處的葛力姆喬,這個角度根本不會傷到地上的一護。
葛力姆喬並沒有被即將到手的獵物沖昏頭腦,右手一揮,已經凝聚好的虛閃不單將平子隨手的靈力斬轟散,更是威勢不減繼續逼向遠處的平子。
平子往側面一個閃身躲過那誇張的攻擊,身影一瞬像是只踏了一步就來到葛力姆喬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刀刺去。
平子攻擊的角度有些刁鑽,葛力姆喬無奈只得暫時放棄腳下的一護,腦袋一篇躲過對方的這一刺,向後退去與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拉開距離。
「你是誰?」
一護按著胸口坐起身就看到了身邊的平子,只是對方似乎沒有理他的意思。
「一個不願意介入死神和虛戰爭的人,可沒辦法,你們實在太欺負人了,我就無法袖手旁觀了。」
平子把刀扛在肩上,「不,應該從一開始我就沒法袖手旁觀,藍染那傢伙讓你們來就是為了逼我們出手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平子挑了挑眉,「藍染那個混蛋什麼都沒說就讓你來送死了嗎?」
「來送死的,是你吧!」
葛力姆喬突然拔刀沖了出去,平子橫刀一檔二人誰都沒能壓得了誰,葛力姆喬見狀左手做爪從下向上撩了過去。
刀和刀碰一碰還行,可要和破面對對拳腳,那還是算了吧。
平子雙手握刀,用力的同時身體反而退了出去。葛力姆喬也是不依不饒,連忙追了過去。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能跑來追我就說明一護不是藍染給你們的任務,真正負責任務的是那兩個還沒出現的破面吧?而你只是個被拋出來的炮灰罷了。」
「你沒法擾亂我的心的!」
兩人一個逃一個追,沿途不知有多少房屋遭了殃。
「你們是想要井上織姬吧,所以,你這樣的炮灰到底是引出井上織姬,還是真讓我們忘了還有個小姑娘要保護了?」
「與其關注其它地方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吧!」葛力姆喬諷刺著又是跳起一刀劈了過去。
誰知這一次平子倒不躲了,回身一刀掃去,兩人各退幾步,誰都沒能占得了便宜。
可說實話,本來在閃躲的平子能用一時的短力抵擋自己,葛力姆喬知道這個神秘的傢伙要比自己稍強一些。
「你怎麼突然不躲了?」
「兩個原因,一是註定要打總不能牽扯到一護吧。」平子這次很痛快,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說道:「二是總要知道你們那兩個偷偷摸摸的同伴到底是為了什麼吧。」
「你會追來,再加上此時隨便來個人就能帶走的一護居然都沒有被進攻,只能說明這完全是個幌子。而且……」平子說到這,突然笑了笑:「你覺得我在逃跑是因為要關注某個地方,不正說明你也在關注嗎?想著你那兩個同伴到底什麼時候出手。」
葛力姆喬沒有驚訝的表情,只是冷冷地問道:「知道這些你又能做什麼?」
本來只是勉強詐一詐,沒想到卻真詐出來了,平子總算確定了,一切如宏江所料,井上織姬就是藍染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