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在這裡,我沒辦法出手阻止他們兩個,尤其是更木隊長。」卯之花沉默片刻認真說道,她覺得宏江已經猜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這麼說,對方應該明白。
誰知宏江卻好像犯了傻:「難道要我這個靈力還不到全盛時期四分之一的人阻止他們兩個?你也太難為我了吧,花姐。」
「小傢伙,你……」
宏江打斷了卯之花的話,他不是故意耍寶,也沒有在如此關鍵的時刻逗一逗卯之花的想法。
靈力尚是次要,主要他此刻精神太差,主要依靠鬼道作戰的他,戰力消耗又何止四分之三?
可以說,宏江此時一身本事早就去了七七八八,在眼下的虛夜宮中保證安全還能做到,但要阻止亞伯罕以及更木這種頂尖好手的交戰,怕是力不從心。
其實這裡面最難對付的還是更木,這傢伙屬于越打越強,越打越興奮的類型,此刻更是幾乎完全進入狀態,眼罩都已經摘了。
說句實話,惹不起!
「不開玩笑花姐,我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阻止這兩個人,除了你以外,你就算把白哉和涅繭利都叫來,都不一定能立刻制止更木。」宏江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嚴肅,雖然他真的很嚴肅,但要讓花姐意識到他沒開玩笑:「而且,花姐你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有關你和更木的事吧。」
「這種事估計連朽木家都不一定知道的,你確定要讓那兩個人心裡存疑?」
卯之花顯得有些糾結,宏江的情況她身為治療者是清楚的,也明白小傢伙沒有騙她。
她也想過讓朽木隊長和涅繭利隊長過來,但就像對方說的,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宏江能猜到的事,那兩個人不一定就找不到些蛛絲馬跡。
「可我不好出手。」
「我當然明白,所以這個黑鍋我替你背了,花姐!」宏江啪一個響指,結果可能肢體剛剛重生還不太適應,沒打響,稍微有些尷尬。
但這並不影響什麼,他招了招手示意卯之花靠過來,雖然有些奇怪此刻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談話有必要這么小心?可卯之花還是靠了過去。
「花姐,等會我們就這樣,然後再那樣,最後我就這樣,你就能那樣了……」
這兩人竊竊私語時,另一邊更木與西法激鬥正酣。
亞伯罕在更木腦中只有不間斷的啜泣之聲,是不是會冒出幾句,「我們會死的,我們是沒有勝算的。」之類的話。
更木也確實在不知何時,不再抗拒腦海中『我們』的說法,只是他並沒有覺得真沒有勝算,反而像是叛逆一樣,你說我們沒有勝算,那我就偏偏要打贏!
你說那傢伙是不死之身,我就偏偏要看我們誰先死!
亞伯罕的歸刃雖然是個整體,可嚴格來說,敵人體內的亞伯罕,和外面負責戰鬥的西法卻是各自獨立的。
怎麼理解呢?那就是亞伯罕自己意識中真的就是在逃跑,他的絕望也是確確實實的。
而西法呢,也是真的在追殺,只是在擊殺亞伯罕所附身之人後,他便會被亞伯罕在敵人體內獲得的巨大絕望之力再次封印,而這份絕望之力,也會讓他下一次的歸刃更強。
所以,嚴格來說亞伯罕也是可以無限成長的破面,只是他的能力就導致他極其懼怕戰鬥,如果諾伊特拉的性格能轉移到他身上,恐怕他也不會僅僅是個第5十刃。
不過,要是有諾伊特拉那種性格,亞伯罕也不會擁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有時候一飲一啄冥冥中似乎早有定數。
要是能瘋狂殺戮,史塔克的靈魂分裂也可以更加強大,但不經歷那淒涼的孤獨,又怎麼會擁有靈魂粉戀的能力呢?
身為追殺者的西法自然無法知道更木此刻的變化,而作為逃亡者也是影響者的亞伯罕,歸刃後也沒有足夠的心智去意識到到自己宿主到底有多麼堅定和奇怪。
甚至,更木漸漸認同他的存在,並且要帶著亞伯罕勝利的信念,隱隱中已經在打破亞伯罕絕望逃亡的能力了。
場中西法瘋狂揮舞著手中那段脊骨,其早早化為長鞭,如肆虐的狂風一般,將更木所籠罩。
更木一柄長劍也是東擋西斬,一記橫掃更是打得長鞭倒飛而去,趁此機會,更木也提劍上前,身上靈壓澎湃,目露狂肆,直刺西法左邊心臟之處。
正當此時,一道白色的細雷居然早他一步,直接打在西法身上。
「破道之四,白雷!」
卯之花終於出手了,一道細雷由指尖射出,不偏不倚,正打在西法持鞭的右手之上!
這樣的鬼道對西法來說完全是不疼不癢,可即便再沒有影響,好歹也應該注意到有敵人的援軍吧。
可西法似乎根本沒意識到一樣,手中長鞭合攏成劍,有樣學樣,居然也朝著更木心臟刺去。
西法沒反應,更木倒像是被擊中的那個,長劍一橫擋住西法的一劍,腳跟一踏,連連倒退回去。
轉頭一看,遠處宏江和卯之花的身影雖然模糊,但還是逃不過他的雙眼。
「你們兩個傢伙,別來礙事啊!」
卯之花沒有搭理更木,反而轉頭看了宏江一眼,意思很明確,實驗成功,那個無首男人似乎只會以更木為目標。
「那事情就簡單了。」宏江一笑,側眼看了卯之花一眼:「可以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了,花姐。」
卯之花點了點頭,宏江剛剛的話猶如依舊迴蕩在耳邊:「花姐,等會你先以鬼道試探那個破面,如果一切如我所料,然後我們先聯手控制住那個破面,最後我會暫時遮蔽更木的視野,你就能把更木給弄暈了!」
「事後,更木也只會覺得我攪了他的好事,你稍微出手一下,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很好的安排了。
卯之花和宏江突然動了,宏江手指一揮,巨大的鎖鏈從指尖飛出,纏在西法身上。「縛道六十三,鎖條鎖縛!」
西法仿佛沒注意到宏江一樣,任由那金色的鎖鏈捆綁在身上,才反應過來要掙脫。
可正當他要這麼做之時,一個面帶微笑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刀光一閃,只見那人正緩緩合刀。
而他的四肢,居然齊齊斷開,甚至他整個人還保持這站立的姿勢,他的雙臂和雙腿就齊刷刷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