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狂徒 第十章 橫空而入

    「那麼……開始吧。」

    幾乎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瞬間，兩個身影便同時沖了出去，速度都是快到了極點，僅在眨眼之間，槍與劍便是發生了碰撞。

    摪——

    激濺而起的火花在夜空下仿佛煙花般耀眼，於兩人之間迸射，卻並非是什麼愛的花火，而是戰爭的狼煙。

    而在兩人交戰的暗處，卻是暗潮湧動。

    已經可以稱之為是魚龍混雜也不為過，servant與master，還有與聖杯完全無關，卻與其中某個master有關的殺手。

    總之可以說，因為這一場戰鬥，這個平常很少有人光顧的倉庫街變得熱鬧起來。

    倉庫街外圍，借著一個個巨大集裝箱的遮擋，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隱匿在這裡，悄然無息，時刻關注著周遭所有景象。

    收到了愛麗絲菲爾發出的信號後，衛宮切嗣便帶著久宇舞彌來到了這裡，並且在一種極快的速度下完成了布防，或者說監控。

    至於他所帶來的舞彌則是在衛宮切嗣的指揮下從西面潛入了進去，他則是選擇從東面潛入，並且迅速的找到了合適的監察地點。

    切嗣懷抱著十多公斤重的異形狙擊槍，他完全沒有正面參戰的想法。他想站在一個適合的位置觀察戰鬥，在必要的時候使用狙擊槍進行攻擊。

    servant不是人類，所以能使servant受傷的只有servant。不管切嗣和舞彌的槍有多大的威力，對於servant來說根本不會起任何作用。

    所以攻擊的對象自然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御主！！

    而通過觀察，他從狙擊鏡中發現了下方lancer的御主，還有一個則是他之前就有所猜測，詐死的assassin（暗殺者）。

    「嗯？」

    就在這時，他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因為就在他向著後方倉庫街瞭望，想要觀察一下是否還會有其他人來此時。

    一個身影……亦或者說是殘影，落入了他的狙擊鏡中，速度奇快無比，哪怕是以他的眼力配上狙擊鏡，也只是捕捉到了其停止仿佛在感應氣息的瞬間。

    下一刻，這身影便是再次消失，讓他連對方的樣貌體徵都是沒有看清。

    「你，是英靈嘛？」

    從耳邊傳來的聲音，讓衛宮切嗣瞳孔一縮，不過他的反應卻是快到了可怕，或者說是無比果斷，幾乎在聽到『你』字時，他就鬆開了狙擊槍的手。

    一把手槍順著衣袖內的槍套劃出，沒有半點猶豫的甩起肩膀並勾動了扳機。

    砰——！

    夜色下，槍鳴聲極為刺耳，引起了暗中觀察之人的注意，甚至就連戰場中交戰之人同樣聽到了這聲槍響，只不過他們此時卻無法分心。

    衛宮切嗣開槍時甚至沒有起身，開槍後直接向著一側滾出，一直滾到集裝箱的邊緣，才立刻站起向著先前聲音發出點看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帶著硝煙的食指，指肚上的手槍子彈在他看去時摔落而下，落在集裝箱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彈跳了幾下後才停下。

    這一幕，並沒有讓衛宮切嗣意外，槍支這種東西，註定不可能會對英靈造成困擾。

    擁有那樣的速度，並且在其瞄準其瞬間便察覺到自己方位，這樣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會是魔術師，而剛剛用手指擋下子彈的一幕則肯定了他的猜測。

    打量著面前英靈，衛宮切嗣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異樣，對方身上穿著一身白大褂，有著極為顯眼的光頭，而且從臉龐帶著的絲絲稚嫩來看，想來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便已經死亡成為了英靈。

    光頭，很小便已經死亡。

    單以這兩點來說，對方的真名就已經被局限在一個範圍之內了，如果能夠看到其武器的話，對於猜測其真名會更加有力。

    「算了，光聞味道就知道你不是。」

    對方突然開口，目光卻是眺望著遠處戰場，連看都沒有看他這邊一眼：「我來只是讓你以後注意點，你的罪孽已經有些過了。」

    聲音中流露著不耐煩，仿佛著急趕往哪裡一般。

    只是這話語中的含義卻讓衛宮切嗣皺起了眉頭，未等他有所反應，對方便已經消失。

    ……

    愛麗絲菲爾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戰鬥。

    她眼前的這場戰鬥，正異常激烈地進行著。

    她知道，這是一場只有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可是，那一腳踏下，大地為之崩碎的力道，四散而出的勁力將集裝箱轟飛。

    超高速的動作，恐怖的戰鬥餘波。

    這一切完全超乎了她的認知，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可是又覺得合情合理，沒有這種程度的強大，又怎麼稱得上是傳說與神話中走出的英雄。

    「這就是……servant間的戰鬥……」

    輕聲的呢喃從愛麗絲菲爾的口中傳出，在魔力防禦下，她一退再退，已經徹底的退出了這片戰場，遙望著那裡槍兵與劍士的交戰。

    摪——！

    兩道身影分離而開。

    「怎麼了saber，你的攻擊沒什麼用啊。」

    「……」

    面對lancer的揶揄她沒有反駁的餘地。已經打了三十回合，但自己沒有一次擊中對手。

    同時用兩把槍，卻沒有半招是虛招。這個lancer的英靈，將左右手中的槍配合的天衣無縫。究竟需要怎樣的鑽研，才能學得如此強勢的招數。

    只不過，她並沒有氣餒，剛剛只是試探對方的小手段罷了，接下來才是這戰鬥白熱化的開始。

    可是接下來的是卻沒有讓他們如願！

    哪怕其他先行趕來這裡的人或者英靈，都選擇了作壁上觀，看著兩人爭鬥選擇合適的機會一舉殲滅。

    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未至，癲狂無比的大笑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倉庫街。

    嗡——！

    難以形容的壓迫力君臨而下，讓戰場外圍的愛麗絲菲爾俏臉一邊，仿佛周圍重力爆增，白嫩的膝蓋直接便跪倒在了地上。

    場中相距僅有兩米的lancer與saber臉色微變，都是做出了相同動作，單腳於地面狠狠一踏，向著後方越出！

    幾乎就在兩人抽身離去瞬間，一道身影由天而降，轟然砸在了先前兩人所立處中央。

    轟——！！

    沉悶至極的爆響聲傳達而出，地面一止，隨即轟然炸裂，漫天煙塵捲起間，巨大無比的凹陷出現，而在凹陷邊緣道道裂痕延伸出近兩米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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