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洛哈特的話很快便被費爾奇的哭聲給打斷了。
班傑明慶幸地嘆了口氣,他面對這個顯然沒有多少真本事的教授,並沒有太多的尊重。
費爾奇依舊在不停地表達他對失去了洛麗絲夫人之後,自己悲痛的心情。班傑明在聯想到費爾奇的經歷之後,也立刻感同身受地同情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哈利的看著鄧布利多的表情很是緊張。
他在擔心鄧布利多會不會把自己開除了。
哈利頓時聯想到了自己的未來,在倫敦的鄉下推銷拖拉機。或許他現在應該和班傑明搞好關係,他家裡有錢,說不定可以多買幾台。
「哈利,你怎麼了?」赫敏看到哈利一臉神遊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什麼,你要幾台拖拉機?不是,」哈利立刻尷尬地擺了擺手,「我是說我現在有點緊張。不過我們本來就是清白的對不對,我不應該緊張的。」
班傑明聽到了之後,頓時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該說哈利是天真還是可愛。
就衝著鄧布利多平時對哈利的諸多維護,班傑明實在不認為這個老人,會傻乎乎地相信費爾奇。
這時,鄧布利多低聲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話,這是一個班傑明以前並沒有聽過的咒語。並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然而沒有反應:洛麗絲夫人還是僵硬地躺在那裡,如同一個剛剛做好的標本。
「……我記得在瓦加杜古(非洲國家布吉納法索的都)生過十分類似的事情,」洛哈特認真地說道,他沒有忘記他迷人的微笑,「一系列的攻擊事件,我的自傳里有詳細記載。當時,我給老百姓們提供了各種各樣的護身符,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
「教授太厲害了。」赫敏露出了花痴的星星眼,羅恩在一旁故意作嘔。
洛哈特他說話的時候,牆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其中一個甚至還帶著一個網。
「你覺得它有沒有死呢?」班傑明不太清楚鄧布利多把他們叫過來做什麼,圍著一隻貓開茶話會?那可真是挺無聊的,還不如把屍體給他,他說不定還可以用來煉製死靈生物。
「它沒有死,費爾奇。」鄧布利多輕聲說道,看起來就像是在回複班傑明的問題一樣,德拉科無奈地聳聳肩。
洛哈特正在數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謀殺事件,這時突然停住了。
「沒有死?」費爾奇哽咽著說,從手指縫裡看著洛麗絲夫人,「那它為什麼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一樣?」
「它被石化了,」,鄧布利多說(「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洛哈特補充了一句),「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鄧布利多沉聲道。
「問他!」費爾奇尖叫道,把斑斑駁駁、沾滿淚痕的臉轉向哈利。他顯然並沒有完全放棄對哈利的指證。
「二年級學生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鄧布利多堅決地說,「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可是,可是,」費爾奇忽然躲在了地上,他的手指狠狠地刮著地面,淚水從費爾奇這張似乎永遠都充滿了憤怒的雙眼裡悄悄地落下。
當費爾奇意識道周圍還有學生的時候,他又用力地低下頭,然後把淚水都擦掉了。「我早就該知道,班傑明這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德拉科一臉無語地看著班傑明,出了嘖嘖嘖的聲音。)
赫敏用力地握住了身邊羅恩的手,聲音裡帶著一絲的顫抖。
「我覺得費爾奇好可憐,可是到底是誰會對付他的貓呢?太殘忍了!」
羅恩搖了搖頭,他雖然很是同情費爾奇,但是一想到他讓自己在獎品陳列室反覆地擦洗獎盃,這種情緒又淡了下去。
「到底是誰做的!」費爾奇忽然想到了牆上的字,他衝到了哈利的面前,用力地搖晃著哈利的身子,「那你肯定知道是誰在牆上寫的字對不對!他們,他們的目標肯定是我!」
「你?我不是太懂,費爾奇先生。」哈利的臉看起來虛弱極了,好在鄧布利多很快就制止了費爾奇。「我們到的時候,上面就已經有字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上面要清洗的目標是什麼。」
某種本能告訴哈利,他絕對可以說出他聽見了某個聲音。
「校長,可不可以讓我說一句話,」眼看著局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斯內普教授站了出來,他的笑容隱匿在陰影之中,讓三個格蘭芬多不寒而慄。
倒是德拉科在一邊,悄悄地給班傑明科普,「我只知道,繼承者的目標,應該是泥巴種(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師)和啞炮。我們這種純血巫師,是安全的。」
「你是不是還知道很多?」班傑明忽然開口問道,他對這個很是好奇。
「我?還好吧,也不是特別多。」德拉科悄聲說道,「等回去了再說!」
哈利望著斯內普,頓時心情就跌到了谷底。顯然斯內普是不可能為他說話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示意斯內普繼續說下去。
「也許,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該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方,」斯內普說,嘴唇扭動著露出一絲譏笑,仿佛他對此深表懷疑,「但我們確實遇到了一系列的疑點。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們為什麼沒有參加萬聖節的宴會?」
德拉科讚賞地看著班傑明,他顯然覺得班傑明讓他們混進人群的決定英明無比。至少他相信斯內普教授,絕對不會提他和班傑明也沒出現的事情。
哈利、羅恩和赫敏爭先恐後地解釋他們去參加忌辰晚會了。「來了幾百個幽靈,他們可以證明我們在那兒——而且,還有兩個學長……」
班傑明德拉科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在這之後呢,為什麼不來參加宴會?「斯內普說,漆黑的眼睛在燭光里閃閃光。「為什麼到上面的走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