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裡,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不談別的,整天都議論洛麗絲夫人遭到攻擊的事。
當然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費爾奇懷疑哈利。至於他們是怎麼認為的,班傑明並不清楚。不過他可不認為這群學生,有多麼得高尚。
另外費爾奇的表現也使大家時時刻刻忘不了這件事。他經常在洛麗絲夫人遇害的地方踱來踱去,似乎以為攻擊者還會再來。
班傑明曾經看見他用「斯科爾夫人牌萬能神奇去污劑』擦洗牆上的文字,但是白費力氣;那些文字仍然那麼明亮地在石牆上閃爍。
費爾奇如果不在犯罪現場巡邏,便瞪著兩隻紅通通的眼睛,偷偷隱蔽在走廊里,然後突然撲向毫無防備的學生,千方百計找藉口關他們禁閉,比如說他們「喘氣聲太大」,或「嘻皮笑臉」。
班傑明有一次在路過格蘭芬多長桌的時候,他聽到羅恩嘴裡正叼著一塊麵包,然後在含含糊糊地說話。
當然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班傑明聽得含含糊糊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羅恩是在跟誰說話。
「你竟然喜歡貓?我怎麼不知道……」羅恩又用力地咬了一口麵包,實際上,你和洛麗絲夫人一點都不熟。說句實話,沒有它我們更加自在。」
羅恩對面坐著的金妮的嘴唇開始顫抖。
「這種事霍格沃茨不會經常生的,,』羅恩立刻安慰她道,「他們很快就會抓住那個肇事的瘋子,把他從這裡趕出去。我只希望他在被開除前,還來得及把費爾奇也給石化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羅恩看到金妮的臉刷地變白了,趕緊又說了一句。
班傑明笑了笑,然後就一個人走開了。實際上,班傑明並不是很希望在這裡被赫敏看見。
自從上一次他們兩人合作研的香水宣告失敗之後,班傑明和赫敏就沒有在圖書館集合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赫敏一直會逮著他問密室的事情。班傑明雖然詢問過德拉科,但是德拉科偏偏也只是知道地含含糊糊,連密室到底在哪裡,怎麼可以打開它都不知道。
「班傑明,你終於坐過來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準備加入格蘭芬多了呢!」達芙妮笑著說道,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已經成了他們這桌子的一個常客。
當然了,還有阿斯托利亞。她現在天天都纏著德拉科,而且班傑明聽潘西提過,好像他們家族的確是有意願用阿斯托利亞來和馬爾福一家聯姻。
然而潘西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口吻可沒有多麼美好。
「我覺得格林格拉斯家族總是太貪心了,它們雖然也是一個古老的貴族。但是和馬爾福家族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一點,她竟然覺得自己有資格坐在小馬爾福夫人的位置上。」潘西當時的表情,甚至是有幾分扭曲的。
班傑明當然知道潘西喜歡德拉科,這是一個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
但是她和德拉科都有一種默契,戀人未滿,又不戳穿。
看到攻勢洶洶的阿斯托利亞,潘西有這種小情緒也挺正常。
「而且你不知道,」潘西把嘴湊在了班傑明的耳邊,「我聽說阿斯托利亞從小就接受了那種專門的培訓,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嫁入豪門。所以,我可不認為她是一個單純的姑娘。」
班傑明打了一個激靈,不太明白自己怎麼就進入了回憶模式。而且等他回憶完之後,卻現他得趕緊來到下一節課的教室了。
魔法史學。
作為一節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的課程,卻是罕見的兩個學院學生不會生矛盾。
因為大家都在賓斯教授那似乎有著催眠功能的聲音里睡著了。
今天,課堂上仍舊和平常一樣乏味。賓斯教授打開他的筆記,用乾巴巴、低沉單調的聲音念著,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塵器,最後全班同學都昏昏沉沉的,偶爾回過神來,抄下一個姓名或日期,然後又陷入半睡眠狀態。就連班傑明,他也需要偶爾和德拉科說上幾句話,才能給自己提提神。
賓斯教授說了半小時後,生了一件以前從未生過的事。赫敏把手舉了起來。
「她在做什麼?」德拉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思考她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她在舉手,難道賓斯教授剛才問問題了?」班傑明是知道赫敏的個性的,在教授提問的時候,她總是會變得激動和興奮起來。
「應該不是。」德拉科篤定地說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赫敏。
此時賓斯教授正在非常枯燥地講解一二**年的國際巫師大會,他抬起頭來,顯得非常吃驚。「你是——」
「我是格蘭傑,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密室是怎麼回事。」赫敏聲音清亮地說。
格蘭芬多的迪安剛才一直張著嘴巴,呆呆地望著窗外,這時突然從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克布拉和高爾的腦袋從胳膊里抬了起來;就連納威的臂肘也從桌上放了下去。
「哦,真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德拉科有一些幸災樂禍地說道,雖然從他的表情來看,德拉科還是有一點好奇的,因為盧修斯先生告訴他的,並不多。
班傑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一種很是無奈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她肯定還沒有死心。她怎麼就和密室槓上了呢!」
賓斯教授眨了眨眼睛。
「我這門課是魔法史,」他用那乾巴巴、氣喘吁吁的聲音說,「我研究事實,格蘭傑小姐,而不是神話和傳說。」他清了清嗓子,出輕輕一聲像粉筆折斷的聲音,繼續說道:「就在那年十月,一個由撤丁島魔法師組成的專門小組——」
賓斯教授他結結巴巴地停了下來。因為赫敏又把手舉在半空中揮動著。
「格蘭傑小姐?」賓斯教授的語氣有一些不悅了。他不太明白,這個成績如此優異的姑娘,今天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