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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焦灼。
枝頭老鷲狂鳴,忽而振起雙翼,旋過了驚天的烽火。它以死屍為食,怎不興奮?
千萬匹戰馬厲聲嘶鳴!
戰車碾碎了屍體,卻碾不碎天地間的肅意。
又是關乎生死的一戰。
仇蓉滿身血漬,眼神卻愈發明亮了。
函谷關的叛軍已被圍困七天七夜,又截斷所有的糧草供應,因此叛軍這一戰必而兇殘。
鐵鏈飛快吊下,函谷關仿佛泄了閘的洪門,湧出赤紅的潮水。潮水驚天動地,數以萬計的叛軍著紅盔紅甲,奔涌而來!
兩軍刀劍交錯,各個以血洗面,猙獰可怖。
仇蓉揮師而上,槍若蛟龍,挑得對面人仰馬翻,左手又以馬頭支撐,嗖地射出三弩。
輕弩雖然威力不大,但卻很準。
弩箭穿過三人的咽喉,他們流血倒地,很快就被千萬的馬蹄踐踏到粉碎。
或許叛軍數量占優,武器也好,可仇蓉手下五千兵士,個個如狼似虎,只見那大刀砍進了士兵的肩膀,士兵竟用雙死死按住大刀,等另一位弟兄一劍殺來,便與那叛軍同歸於盡。
軍中往往不乏這樣的勇士,可每個士兵都如此無畏,問這悠悠千古,唯有銀獅鐵旗!
血色的潮水在退去,皆因這支仇蓉所統率的不滅之師。
不知為何,所有人看見她拼殺敵人的英姿,都會為她折服,為她陶醉。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捨得上去戰場?
可她還是來了。
偏偏是戰場中最兇險的位置。
——仇將軍。
一個喜歡沖在最前線的將軍,豈非比別人都短命一些?不如說她活到現在,就已是個奇蹟。
奇蹟在總不長久。
一個靠奇蹟的人,是永遠無法立足於戰場的。仇蓉很早就明白這點,她靠的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武與智慧,才讓銀獅的旗號越來越響。
就在昨晚,她還收到了霍狼的信件。
「卿之勇士,誠乃百年難遇的將才,誠以一劍攻破大國精絕,擴收兵力,如今救下樓蘭、吞併西夜,也少不得他一杯羹。可惜,他流連於西域的美景與美人,自是一去難回。」
仇蓉在那紅燭旁想了又想,指尖也將髮絲盤了一圈又一圈,終究還是快意地笑了。
她知道霍狼看中隼不言,可天底下有什麼能留住隼不言呢?
財寶?
女人?
對於隼不言都太奢侈了。
他習慣衣著落魄,偶爾帶著一隻寬大的斗笠,整張臉都隱藏在斗笠的陰影之中。這樣一個人,往往是不屑於朝廷名利的,憑他的本事,去搶得?去殺人?也比流浪好。
可他沒有。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動搖他。
她只提筆寫了八個字:
殘劍既出,神魔難擋。
遠方的霍狼立在沙礫鋪面的高台已有三天三夜。他一收到那八個字,便長長地嘆息,不肯接見任何人。
隼不言這個人畢竟強求不得。
霍狼放眼望去,麾下軍隊何止百萬?全托隼不言在精絕城中捨命的一劍,霍狼已藉機統治了精絕、樓蘭、西夜三國,其國力強盛、西域空前。能交得這樣一個朋友,多少代價也不虧。
可他去了哪裡?
青州海域千尺之下,一切寂於黑暗。
她輕撫隼不言的劍鞘,便有暖和的光澤暈散開來,照亮了前路,也照亮隼不言雪亮的雙眼。
腳下骸骨鋪路,一聲聲哼唱仍在耳邊久久不散。
天舞道:「這些曾是失敗者,傳說它們的怨靈還禁錮在此地,永遠地永遠。」
原本腳下是有階梯的。
只是常年的戰鬥讓階梯滿目瘡痍、幾經崩塌,後來乾脆以屍骨砌成了台階,因為純種軒轅族人的骨頭擁有神性,哪怕徹底遭受斷骨的重傷,也可以逐漸癒合。
踏著這些戰士的屍骨,天舞心生敬畏。
一族人都信奉著世上最純粹的人格,勇敢、犧牲、正直。哪怕一身白骨,也要引領後人前進的步伐。
如今世間群魔亂舞,再無那笙歌曼舞的黃金時代。
她爬下隼不言的身子。
隼不言道:「你好了?」
天舞笑道:「嘿嘿,那當然。你又不是憐香惜玉的公子,人家這弱女子只好裝病啦。」她控制氣息,由手掌淡出一團璀璨的光輝,輕輕地踩在骸骨路上。
隼不言望著她,就像在看一位隕落凡塵的仙女。
那悠悠歲月的白骨之上,她著一身白袍,聖潔無暇。她的眼睛是那麼明亮,左手微微抬起,好像在這永無天日的遺蹟中升起了一輪明月。
看著她虔誠地走下去,不禁令人懷疑此路是否通向仙界?通向那沒有任何痛苦的隔絕之地?
可她卻說下邊就是地獄,活地獄。
一步一步,她每個步子間的跨度都是相同的,甚至踩在白骨上的動靜也沒有一絲差異。
豈非軒轅族人都是這般強大?
她們連每一步都可以精確地計算,正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決定了誰生誰死。
所以她走得越來越快,他也明白危險越來越近。
這裡是壹拾叄層,淡淡的瑩輝灑落四周,灑落在這浩瀚無垠的聖殿之中。
殿堂中央有一位騎士。
騎士半跪於地,盔中漆黑一片,不見雙目,更無血肉,仿佛是靈魂在支撐著這具軀體。
他血紅色的披風早已殘破不堪,一柄長槍貫穿了他的胸口。也恰恰是這柄布滿灰塵的長槍封印了這位英武不屈的騎士。
他就是軒轅族十三英雄中的「定國之槍」天一揮。
天一揮乃是軒轅一族槍術的鼻祖,或許江湖上有刀、有劍、有飛刀,還有各路稀奇古怪的兵器。可軒轅族人生下來就只有兩個選擇,槍武士或是罡武士。軒轅族並非人人都有天賦成為罡武士,每個罡武士卻必定會使槍。這已成了一種文化,只為了紀念十三英雄中的「定國之槍」天一揮。
天舞道:「他便是我第一個敵人。」
隼不言道:「我覺此人生前不凡,若每個人軒轅族人都要與他拼殺,豈非自尋死路?」
天舞道:「真正的天前輩早已死無全屍,連屍骨都被敵人烹煮吃掉。現如今的這座死屍,不過是座神邸,保留著他僅存的神識,讓他考驗所有進來的軒轅族人。義叔常說,七成軒轅族人就死在他這位守門人手中。」
隼不言道:「你說的太多,我只聽了第一句。」
天舞嫌棄道:「你好笨啊,這就記不住了?總之幫我看守好四周,萬萬不要出手,哪怕我會死。」她眼神無比堅定,一步步走到了神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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