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茹揚唇笑了笑,這個楚子璃還活在自己勾畫的美夢裡,殊不知他此刻的處境,皇上和奕王隨時都有可能先拿他來祭刀。「若我身上沒有那富可敵國的寶藏,璃王是否還會對我思慕己久!」
楚子璃猛地一怔,「你都知道了,那寶藏現在何處?」
「我奉勸璃王一句,與其去爭去搶,不如守好自己眼前的一切,才能長久!」傅晴茹一直覺得楚子璃脾性不壞,那似笑非笑,陰晴不定的性格也不讓人覺得特別厭惡,他若是此時出人意表,怕是會落得個粉身碎骨。
「人活一世,若不能指點江山,流芳百世,不惜為之浴血殺戮,那本王豈不白活一世,是個懦夫!」
「自古英雄豪傑,又有幾人名流千史,哪個不是稍有不慎便招來殺身之禍,禍及親眷,江山從來都不是哪一個人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而且璃王你認為你比這宮中的其它人有何高明之處!」傅晴茹挑眉,問得更是直白。
「縱然粉身碎骨,本王也要逆天而行博一博,就看茹妹妹肯不肯幫這個忙!」張狂霸道的宣言。
「我不會讓王爺拋屍荒野的!」意思會替他收屍,傅晴茹輕扯了扯嘴角,越過他坐上馬車。
傅晴茹回到府中,直接被新上任的管家帶到了傅江林的書房,看著傅江林笑得極為溫和慈祥的臉,傅晴茹嘴角微勾,他怕是已經從蘇雲嘴裡聽到了什麼,擔心自己查出了些許端倪,是想套話的。
父女兩人相互打著太極,傅江林從頭至尾地說著如何想念著自己的娘親,又是如何疼愛自己,這些都在傅晴茹的意料之中,當年傅江林在那件事中到底扮演什麼的角色,她多半已經想明白了,他既然與蘇太尉私交甚密,而蘇太尉又是拜在姚國公門下,想來這些人都是串連在一起的,當年傅江林及時出現救了娘親,怕是早有預謀。
只是他如今極為隱瞞,想必是死了心不肯承認,那她也沒什麼好問的,她知道很快所有事都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於天下,到時那將會天翻地覆,震驚天下,而以姚國公等人為首的先皇的爪牙,都將成為過去。
轉眼又是半月,這段時日京中異常平靜,或許是皇上臉上的傷痕未愈,或許是所有人都在醞釀著一場未知的戰爭,此時的京城,就如一池平靜的湖水,表面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流涌動,激流暗樵。
這日外祖父壽辰,熱鬧非凡,舉朝來賀,京中所有官員及家眷早早地坐上馬車向沈國公出發,就連太皇太后也鳳駕來臨,當然連在京中最不容易的見到的容王爺,也以未來外孫女婿的名義前來到賀。
宴席上,姚國公將矛頭指向傅晴茹,「沈國公好福氣,有這樣一位聰明能幹的外孫女,險些做了一國之母不說,如今更是未來的容王妃,放眼這京城,有哪家的女兒有這等福氣,真是羨煞旁人吶!」
宴上的眾人明顯地下筷慢了,打量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傅明茹的身上,這位傅大小姐自從在宮裡摔下假山後,可是水漲般高了,沒坐成皇后之位是挺可惜的,可容王妃的名頭可不比皇后差,容王爺大名鼎鼎,手握重權,哪怕是皇上也得禮讓三分,那可都是實權,唯獨王爺不良於行,這點讓人覺得替傅大小姐捏了把汗。
沈國公自顧自喝著茶水,並未理會姚國公的挑釁,那模樣分明在說他不屑議論這嚼舌根的事。
「要說福氣,宮裡的姚貴妃堪稱京中女子的第一人,年紀輕輕就是貴妃,還替皇上生了第一位公主,榮寵加身,日後再給皇上涎下一位皇子,太子之位恐怕也非他莫屬,到時姚貴妃可就母憑子貴,順理成章地坐上皇后之位,姚國公府也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傅晴茹淡淡笑著道。
眾人一聽,立刻就有人表現出羨慕妒忌恨的表情,可明面上還是說些提前祝賀的話。
可這些在姚國公聽來,心可是一下子揪緊,這些話若是傳出去被皇上聽到,那他以往建立的忠君愛國可就全白費了,皇上心性多疑,定會對他起了防範之心,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子當真只是無心奉承的嗎!
姚國公心中擔憂,可他錯過了蔣國公和蔣夢詩眼中的怨恨,生皇子做皇后,想把所有好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簡直妄想,皇后之位只能姓蔣,太后只能從皇后的肚子裡出來,無形之中,傅晴茹已經讓蔣姚兩府產生了隔閡。
楚子璃好整以瑕的飲著杯中的美酒,他早就知道那丫頭不是好惹的,楚子奕則是讚揚地端起酒杯衝著傅晴茹揚了揚手,能如此不著痕跡地挑起蔣姚兩府的嫌隙,虧她想得出來,可是一想到她身上的賜婚,他眼中微冷,看來有些事得趕緊決定了。
「傅大小姐說笑了,太子之位豈可肆意揣測,念你年幼,以後且不可胡言了!」姚國公板著臉道。
「茹兒不過是就事論事,姚國公如此嚴厲,豈非讓人覺得太過心虛!」沈國公見他訓斥傅晴茹,滿臉不悅。
「若是真的就事論事才好,只怕是故意刁難吧……難不成是對皇上的聖旨有何不滿!」姚國公試圖搬出皇上想要震懾。
「這是代皇上逼問,還是姚國公肆意揣測,眾所周知姚國公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可如此有恃無恐,藐視皇上,本王真是見識了,還是說姚國公對本王的王妃心存不滿!」玉石之聲輕輕揚起,頓時蓋過這廳中的一切低聲細語。
傅晴茹有剎那失神,她原準備開口,誰知被楚容搶了個先,聽著他語氣雖輕卻不失震懾,一字一句盡顯對自己的袒護之意,心頭莫名地跳動了下,她知道那是心動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能牽動自己的心了!
微微轉眸看著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有些人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勢,縱然奕王尊貴如玉,璃王肆意瀟灑,也絲毫遮不住他的清貴風華,他就是那樣絕世的存在!
姚國公面色一白,「臣不敢,更不敢妄自揣測君心,容王折煞老臣了!」
楚容笑了笑,並未理會他的意思,這一段尷尬的插曲,很快被酒杯換盞代替。
賓客散盡,傅晴茹又被沈國公叫進了書房,直到半個時辰後,傅晴茹才一臉複雜怪異地出了書房。
出了沈府大門,門外的侯府馬車竟然不見了,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不見了,相反的停著一輛看似簡單卻材質貴重的馬車,簾幕挑開,露出楚容面如美玉含笑的容顏,「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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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最近事多,覺都沒睡好,不好意思啊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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