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沐白生準時來到金頂,等待午時到來舉行的峨眉山掌門的傳位大典。
此時峨眉山金頂廣場上人頭涌動,全都是一身素白衣衫,背縛寶劍而立,沐白生身在空中還未落下,正盤算著下方有多少人頭,只見下方眾弟子中領頭的一人站出厲聲喝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我峨眉即將舉行盛世,怎容你肆意飛行。」
話音落下,也不等沐白生解釋,直接抽出寶劍功來,沐白生真的是氣炸了,什麼時候輪得到這等人物教訓自己,白眉都要對自己好聲細說呢。
「既然你找茬,就別怪我在你身上試招了。」沐白生嘴角翹起,陰森的說道。
「你若打得過,但憑處置!」那人手中利劍已經被一層元氣覆蓋,抬手一甩,一輪磨盤大小的見光矩陣便急速向著沐白生切割而來,看那逼近的寒光,沐白生心中凜然,「這小子居然下死手!」
天罡步!沐白生瞬間使出,躲過迎面而來的攻擊,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卻少遠程攻擊,但是他又不想用「幻影身」分化出三十六個人圍毆一個,畢竟下方數百雙眼睛看著呢,那麼剩下的,最暴力最具視覺效果的,就只有「法相生」了,但是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威力如何,只有打了才知道。
躲過第一輪攻擊,那人也不驚奇,劍身顫動間,接連分化出三輪劍光,呈品字型向著沐白生夾擊而來,封鎖了沐白生所有的退路。
「哼!」沐白生冷哼一聲,雙手合十於胸前大喝一聲,「法相生!」聲浪滾滾,霎時間,天地昏暗,周圍狂風驟然而起,而在沐白生的身體上驟然浮現出一道虛影,眨眼間便長到了三十六長之高,雙手環抱於胸前,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模樣,渾身上下呈青綠色、半透明狀,周身被一層五彩光幕籠罩,看外表穿著打扮,好似一位超脫世外的天神降世,長發隨意束在腦後,隨風而動,衣袍寬大卻不失威嚴,看不清其面部,好似被一層霧氣遮擋,但是卻另觀看之人有一種被其盯視的感覺。
法相一出,飛過來的三輪劍光迎面撞擊而上,卻瞬間被震的消散,不能傷其分毫,沐白生感受著法相上所三出發來的力量,也不由得暗暗心驚,但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吃力。
是的,法相威力是大,但是在用出的一剎那,他體內存儲的五行神訣靈氣瞬間便被抽走了一半,從未有過這樣感覺的他,使得眼前驟然一黑,差點跌落空中,緊要關頭,沐白生很恨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頭腦為之一清,身體也穩定了下來。
這麼猛力的抽取,讓他的經脈都感覺到了微微的酸痛,這還是被無數仙丹強化後的身體呢,雖然系統限制了自己的身體屬性點數和功法,但是強悍的經脈卻並沒有變弱。
沐白生看著眼前一臉震驚的男子,眼神漸漸變冷,將一切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是沐白生的準則,他可不想日後被找麻煩。打蛇不死轉背傷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雙手分開向前,身體驟然前傾,好似要倒下去般,而身後的法相也同時伸出雙手,向前傾倒,好似一方天地都跟著一起下沉,下方眾弟子被法相帶動的靈氣威壓跌倒一片,修為尚淺的弟子重傷吐血,修為深一些的也搖搖欲墜,而被沐白生主要照顧的男子此時已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法相壓下,卻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得為自己剛剛的冒失舉動深深後悔,但是現在為時已晚。
就在法相的手印將要拍中男子的一剎那,突聞一聲暴喝:「段雷退下。」
只間白眉瞬間出現在了男子前方,祭出浩天鏡,大聲道:「還請小友收下留情!」
可是沐白生現在又怎麼會就此罷手,哪怕心中想停也是停不下了,他也是第一次使用此法門,能放不能收啊,雖然系統給了他豐富的理論,但是實踐這東西,還是需要經驗的,就好似一個沒接觸過電腦的人,熟練地背誦過26個英文字母,但是讓他能隨意快速的打字,確是無法做到的。
沐白生現在收不住法相,而且白眉也已經出來了,知道他修為高深,不可能被輕易的打死,索性也放開手來,法相巨手轟然落下,狠狠的拍擊在了浩天鏡上。
轟……嗡……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在手掌與浩天鏡的中間猛然擴散,遠處幾座高聳的建築也在這一瞬間破碎,下方還在堅持站立的弟子再也站立不住,全部趴伏在地,鮮血染後了衣衫地面,無法動彈。
二者僵持了片刻,便在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中,雙雙消散,而破碎聲的來源便是浩天鏡,此時的鏡面已經失去的光澤,零星的碎片自空中散落,沐白生的法相消散,他的身體被震飛百多米才停下,正不斷的喘著粗氣。
而白眉也不怎麼好受,在空中連退三步。
咚、咚、咚……
後退的腳步踩在空中,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落下,腳下的空間都好似水波一般,蕩漾出一圈漣漪,可見其所承受的力量是何其之大。
雙方都停下來後,才各自抬頭望去,沐白生因為大部分的衝擊力都被法相承擔,本體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靈氣的消耗巨大,有些不適,在剛剛的那一下撞擊中,雖然堅持了片刻,但是他體內的靈力已經被一掃而空,現在之所以還能飛行不落,是因為被封印的靈氣散出,得到了補充。
沐白生緩緩地飄到近前,看向白眉,雖然打碎了浩天鏡,但是沐白生卻無半點愧疚之心,是對方先動的殺機,現在見白眉保他,他想要一個解釋。
白眉看著眼前的沐白生,不由得苦笑,不愧是上界之人,看境界與自己就如天塹鴻溝,但是就剛剛那招威力來看,已經相當於自身六成功力的攻擊了,剛剛倉促接招,來不及使出全力,不得已破碎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浩天鏡,但若不這樣,說不得自己就要受傷了,如果受傷,對於即將飛升上界來說,是極其不利的,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去問沐白生用的是什麼術法,畢竟詢問他人修煉的功法是為禁忌,兩人又不是很熟。
看了眼身後的段雷,皺了皺眉,問道:「不知小友為何會與我這弟子為難,還請告知。」
「我為難他?前輩不覺得要先問問他是怎麼回事麼!」沐白生面無表情道,甚至白老都不叫了。
白眉知道此事若不處理妥當,說不得就會給峨眉招一大患,畢竟這小娃娃剛剛所施展的法術著實讓他震驚,誰知道他還會些什麼也的大威力法訣,如果自己離去,沒能穩住對方,這峨眉山上下,還真沒有誰能攔得住他。
想到此處,白眉看向段雷沉聲說道:「將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不得有半絲隱瞞,聽清了沒有。」
撲通一聲,段雷跪倒在地,泣聲道:「師尊,我是氣不過他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還肆意飛行,擾亂傳位大典的秩序,才想要出手懲戒,並無歹意,可他卻痛下殺手,還請師尊為我做主啊!」
沐白生平靜的聽著,面上沒有任何話表情,好似眼前的事情跟他並無關係。
「哼,冥頑不靈,事到如今,你還要搬弄是非麼,沐小友是我峨眉貴客,貢獻困元陣封鎖靈氣外泄,如今峨眉靈氣充裕,你等法力並未被那幽泉血魔吸走,難道不應該感謝他麼,居然還要出手懲戒,我看你是糊塗。」白眉歷聲呵斥。
「如今誰也保不了你,不知變通,我峨眉不需要你這種不懂恩德的弟子,如今我收你法力,逐你出山,你可不服!」
「師尊,師尊不要啊,我段雷自由在峨眉長大,峨眉就是我家,師尊逐我出山,還不如殺了我,還請師尊放我一馬,我以後一定好生侍奉這位道友,請師尊高抬貴手,不要……啊……」
話音未落,白眉繡袍揮動,只聽一聲慘叫,段雷瞬間便失去了法力,自空中跌落,只是臨近地面時,被一股力量拖了一下,才不至於摔死,但也昏死了過去。
白眉深深看了眼昏過去的段雷,轉身看向沐白生說道:「不知小友可滿意了。」
沐白生自然聽出白眉心中的不快,想想也是,哪個做師父的不愛惜自己的弟子呢,但是誰讓這白眉又是做大事的人,為了大局,犧牲小我,他也不得不如此做,而他這麼做還能保弟子一條性命,如果讓沐白生出手,怕是現在的段雷已經是個死人了。
但是沐白生卻沒管白眉生不生氣,點了點頭,說:「既然白老出手,我就接受了這個結果,不是我小氣,而是此人對我已動了殺機,若不是我手段夠多,說不得白老現在就要替我收屍了,而不是等著出手去懲戒自己的弟子。」
「你說什麼?他對你下了殺手?這……」白眉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事情,他還以為沐白生是個小心眼的人,這麼看來,沒有殺了段雷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也為自己剛剛道態度捏了把汗,幸好沒有太過,不然真不知自己離開後,後果將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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