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漢放下手中的口袋,那袋子裡的東西掙扎半天被大漢仍到草叢,解開袋子上的繩子,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如花似朵的女人,她驚恐的眼神里閃著淚光,卻很規矩的跪在地上,身體不斷發著抖,也不敢出聲。
"小妞快給爺點樂子吧,來吧。"那大漢喘息著撕扭著那女人的上衣,老練的手法一瞬間她的上衣已經撕為碎片了,露出雪白的胳膊和纖細的腰,在手的遮掩下ru房若隱若現。女人放聲大喊掙紮起來,男人卻更粗暴了,一邊漫罵一邊撕她下身,女子嚇的嘴唇都紫了,瘋了一般,卻還是任他一隻有力的手將自己一把按住在地。
一把飛刀,直直地飛來,像疾馳的燕,飛過便是一陣陰風,大漢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滾來滾去,痛苦呻吟起來。飛刀安靜的釘在遠處的樹上,刀刃處正往樹上沁著血,刀柄一條龍張牙舞爪,龍頭的刀柄含著金珠。
那女子嚇傻了,血濺了她一身,眼睛瞪得睜大。
遠處兩個女人的身影慢慢走來,前面一個身姿若柳枝初芽一般柔,走起路竟勝過任何一種輕舞。
"你是哪裡來的騷娘們竟敢傷我,你可知道老子是誰麼?"那大漢滿頭大汗,忍疼謾罵。
"你可知道龍門飛刀?"那女子冷冷的說。頓時,大漢閉起嘴,顫抖半天,看著遠處樹上的飛刀,結結巴巴地說:"龍門飛刀。。弱柳撫風龍香雲。。。"
龍香雲一怔,道:"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還不滾?"
那大漢趕緊爬起,倔強的沒說一句話抱著手跑走。
"別。。。不要走啊。。。求你。。"那被救的女子竟挽留起來,站起身想要去追。。。龍香雲看著她,一腳將她踢倒在地,那女子驚慌失措,痛哭起來。
"我看你被人掠來,可憐你一柔弱女子被人強暴。可你?竟然還要去追那禽獸,難道你就是那種淫賤的女人?早知如此還不如。。"
那女子撲到龍香雲腳下,痛哭著說道:"女俠,我冤枉!我冤枉!"
"你冤枉?你有什麼冤枉的?"
"那人是水月鎮附近的**的人,誰敢惹他們就是一個死,我們村子一直被他們控制,他們行蹤無定,但誰要惹了他們必定連及全族被殺光的,我一個人從了他,所以人都會保住性命啊。。"那女子痛哭失聲。
"怎麼可能?小姐別相信她,這種殘花敗柳說起慌來。。。"那丫鬟吃驚的問道。
龍香雲凝重地,看著地上大漢逃走時身上掉下的一塊錦布,一個金色的七字上面十二個銀點,慘澹的說道:"她沒有說慌。"龍香雲扶起那姑娘說,"是十二點宮的人。"
"十二點宮?是什麼宮?"
"是北域的門派,一個以惡毒自居出名的門派。這宮中之人各個心腸狠毒,武功高強,總之沒有一個人是好人。被他們盯上的不但要殺個乾淨,還會把他身邊無辜的人殺光殺淨,無論老少,雞犬不留。"龍香雲答。
那丫鬟也嚇壞了,問道:"那江湖上的正派就不管嗎為什麼不一起消滅十二點宮?"
"因為他們不敢管。"龍香雲淡淡說道。那丫頭更吃驚了說:"為什麼?難道他們的武功會比天下人的都高?"
"這道不是"
"那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靠山。。"龍香雲額頭一絲絲細汗滲出,手也有些抖。
"小姐?怎麼了?到底是??"
"北域武神七下宮公主花白玉!"龍香雲臉色蒼白,卻輕描淡寫地說。
那丫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坐在地上。
"沒想到,暮廬大會會引武神前來,恐怕此行兇多吉少。。。"龍香雲自言自語道。
"怎麼辦小姐?我們回去吧,得罪了那種人,我們該怎麼活呀,回去找老爺,他一定有辦法救小姐的。。"丫鬟似乎崩潰了,後悔莫及的求著龍香雲。
對於武神,江湖上有句話,寧犯官,勿犯神。
花涯走在暮廬必經之地水月小鎮白石寬路上,月光似乎是白淨石頭們深沉地吟唱聲,優雅而寂靜。
血,一絲絲的血跡,攤在地上,像一把細網隱藏在土中。花涯走過去俯下身,伸手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揚在微風裡。花涯繼續前行,一道車隊從他身邊走過,幾匹快馬從他面前馳去,似乎這並不算長的路上有著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距離。
走到樹林深處竟有一家隱秘的客棧,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詭異地灑在這座古老的客棧上,慘白的屋頂幾隻鳥落著。
夜色已經籠蓋下來,花涯見到還有這樣一家客棧喜出望外,心想:「本以為今天要夜半才能找到住處,想不到柳暗花明,竟有如此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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