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步天行疑惑地問道。
「我已經有些頭緒了,可是。。這是為什麼?」花涯突然又疑惑起來。
「花兄真是越說我越糊塗了。」步天行調侃道。
花涯走出房間,慢慢走了幾步,雨水把地面泡得鬆軟,一籌莫展地抬頭望一望剛剛命案的房間,亮光微弱。步天行也走出來,跟著望了望,嘆口氣說道:「這小樓鎮夠高的,從這裡跳下可真夠受的」花涯看著他,頓了一頓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說完,他疾步走去放屍體的房間,步天行雖然一頭霧水,卻也跟著來了。只見花涯撩開那女屍身上的屍布,竟然將那具僵硬的屍體抱起來。
步天行看他神經質的表情和舉動,驚異的說道:「花兄!你沒事吧?」只見花涯抱著那具屍體走動了幾步,抖了一抖然後放回原處,蓋好屍布,說道:「我沒事,我想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也知道兇手所用的手法了!」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是誰?」步天行問道。
「把大家都叫到大廳。」花涯說道。
時間不長所有人都到了大廳,因為恐懼在每個人心裡滋生著,所以睡意也成了走向死亡一條路,聽說兇手找到了所有人恨不得立刻將兇手一劍殺死,以保自己的安全。
「花少俠,您說您已經知道殺死這些人的兇手是誰了?趕快把他揪出來讓他償命!」齊飛魚惡狠狠地說道,雲霞逸坐在他們中間也不正眼相看,旁人也隨聲附和著。
「各位,各位!花某隻是說已經知道誰殺死龍姑娘房間的女人和掌柜的的兇手,並沒有說已經知道殺其他人的兇手是誰!」花涯笑笑說道,心中暗想:「這華山派厲字門人真是華山派一群烏合之眾,武功雖然平平卻自恃過高,趾高氣昂,看來這些人往後少不了吃些苦頭了」
「難道我們之中混進來的不止一個?」
「不!」花涯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殺人者全部是外界易容混進來的,可是後來掌柜的死,我發現並不是這麼簡單!我們這些人之中有內應!」
「這怎麼可能!」華山門人驚異的說道。
「當時掌柜的喝的毒茶,當時我記得他喝的第一杯茶並沒有毒!可是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喝下的第二杯茶時他卻被毒死了!對我們的一舉一動如此清楚,這就說明我們之中間一定有內應!」花涯道
「那到底!誰是內應?」步天行一臉嚴肅地問道。
「就是殺死掌柜的和龍骨年房裡的女人的人」花涯從桌上拿起那塊玉石接著說道:「那個人就是段小月!」所有人驚異的目光,都轉向那個柔弱而美麗的白衣女子身上,她無辜的表情里透露的無比的驚異。
「這怎麼可能,其實小月她雖然是華山派的門人卻根本不會武功,所以她不可能殺人!」齊柔兒上前來反駁道。
「是啊花兄,小月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殺人呢!」步天行也辯解道。
「說了半天我還以為能說出什麼真相來,簡直是浪費我們的時間!」雲霞逸站起身來諷刺了兩句,帶著人轉身要走。
小月開口說道:「大家不要責怪花大俠,花少俠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中間有一些誤會而已,還請大家不要責怪花大俠,花大俠這麼辛苦查案也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不是嗎!」
「人家都幫你說話了,也不怪你知道月兒不會武功的人也只有我們本派的人。。。」齊柔兒說道。
花涯只是微笑著說道:「你們可記得,掌柜的和第二杯茶的時候之前誰和掌柜的接觸過?」。其柔兒看了看小月說道:「我記得是霍天都被掌柜的拉住了胳膊,然後小月看掌柜的怕激動扶住了他。。但是這不能說明小月就是兇手,因為掌柜的是喝了茶毒死的」
「其實掌柜的和第一杯茶時他已經中毒了!」
「你說什麼?」
「只不過毒不是下在茶里,而是茶杯上!」花涯接著說道「我們都以為掌柜的是被茶里下毒,其實第一次喝茶茶杯外側已經塗有了劇毒,當掌柜的碰到手以後便中毒了,只是這種毒不會致人死亡,我想他第一杯茶就是段小月倒得沒錯吧!而後來他抓住霍天都的胳膊,你害怕掌柜的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又怕他讓霍天都也中毒而露出破綻,你再次觸碰他滿是劇毒的手,用什麼方式讓他毒發身亡!。」
小月驚恐的說道:「是。。是我倒的第一杯茶沒錯,可是照你所說有什麼方式可以想讓人什麼時候死碰一下就能做到呢,小月雖然不會武功,但也聽說過,世上哪種毒可以想讓他什麼呢時候毒發就什麼時候毒發?還有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要殺他就殺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旁人聽了也紛紛說道:「雖然天下製毒人很多但卻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毒!」
「你的目的,我想其實你不想殺掌柜的,但是怕他說出的話會對你不利才通過對他下了毒來防備他,而且要控制毒發的手法也很簡單,而且很多,只要在他手上塗上見血封喉的劇毒,然後想要他毒發的時候,用針刺破他的手皮,然後毒就會隨著他的血流入體內,然後製造出喝茶中毒的假象」
「可是茶里有毒是花大俠您自己聞出來的確實有毒!」小月有些慌地說道。
「這倒也是,花兄的茶中確實有毒,而且要製造出喝茶中毒的假象,倒茶的人卻不是小月,是齊柔兒倘若沒人給掌柜的倒茶,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步天行問道。
「我在查看掌柜的屍體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掌很褶皺,似乎是被凍傷,最奇怪的就是並沒有發現有毒的殘留跡象,可是我猜能夠使手掌如此的毒只有『天蠶線『這種毒,此毒塗在皮膚會有冰凍的感覺,會把手變得乾燥,褶皺,所以這樣冰冷的夜晚,唯一的取暖的方式就是倒一杯茶捂在手裡,就算別人不給掌柜的斟茶,他自己也會去拿茶杯倒茶的!」花涯說道,「而且我拿的那杯茶,是她提前下好毒放在那裡的,不管誰喝到都會讓人們以為毒茶的假象,最後在茶壺中下上毒,清理下毒地方的痕跡,這樣沒有人會懷疑是她做的,就會大功告成」
「啊!好歹毒的女人!」人群里開始有人說叨。
「可是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根本沒有根據兇手就是我,你至少在我身上,酒杯,屍體上發現我下毒的痕跡才能說小月是兇手吧!」小月說道。華山派的門人也嘀咕起來,所有人都左右不定。
「你做事很嚴密,一開始我也被誤導了,可是後來我發現掌柜的手上的針眼讓我產生懷疑,雖然你把所有線索都給清理了,可是你在第二次殺人的時候犯下了一個錯誤」花涯說
「什麼錯誤?那女人死的時候我們都在大廳不可能有殺人的時間啊!」齊飛魚道。
「其實我們都被騙了,那女子的死亡時間其實是在掌柜的死了之後,才被殺的!」花涯解釋道。
「不可能,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至少三個時辰!而且當時門被反鎖,雖然是二樓,可是因為潮濕這裡建得很高,不用說不會武功的小月,就連會武功的人從窗戶逃走也會很困難!」步天行自信的說。
「這就是兇手高明之處,我們都知道,大家在趕到龍姑娘房間時,門是被反鎖的,也就是說那是一間密室,除了將門破壞沒有什麼方法能將門反鎖,兇手利用了這一點混淆了我們!而也正因為這樣兇手暴露了自己!」花涯解釋道。
「利用了什麼?」步天行問到。
「我曾經去看過女屍,我試圖將她抱起,我發現,她的體重很輕!異常的輕」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了她被放過血!死者如果被放過血那麼屍體僵硬的時間就會變短,那麼死亡時間也就會出現相應的調整!那麼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就不存在了!」花涯看著小月說到。
「可是小月她不會武功的,怎麼能夠逃離那間密室?她如果就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腿一定會摔斷的!可是她卻一點事沒有,這也不能說明她是兇手啊!」齊柔兒說道。
「這一點真好說明了兇手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按時間推算兇手殺人之後一直在房間裡給屍體放血,其實兇手殺人之後打算離開房間,正好聽到外面有人上樓,兇手一時之間想到一個脫身之法,就是用繩子綁住死者的脖子,然後扔出窗外,把手裡的繩子搭在窗外的樹叉上,然後跳下,這樣屍體慢慢上升,兇手慢慢下降便逃離了現場。這樣兇手殺人之後又絞刑一次的目的也就說的通了!」
「可是有什麼證據是小月做的?到現在只是猜想罷了。」
「就憑這個!」花涯拿起手中的玉石,凹凸的圖案如一條蛟龍盤旋在上面,龍頭上抬著,一雙伶俐的眼睜得滿圓,似乎鬼魂的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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