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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擁抱了,我想,這輩子,除了我爸爸,金恩勝,鄭世禹,我再也不會抱任何一個男人了,和爸爸擁抱是父女愛,和金恩勝是愛情,而鄭世禹……是讓我最安心的友情和親情。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抱著我入睡,我穿著厚厚的衣服,我感受不到他的體溫,只覺得他搭在我腰間的動作那麼輕柔。我也閉著眼睛,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臉,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太大,怕我的動作會打擾到他的睡眠。
可是我感覺得到他一動不動的,呼吸聲也很均勻,或許已經是睡著了吧。但是我也懂,在現在這個時候,睡著是最好的面對方式,我現在安靜的一動不動,也很像是睡著了。但是睡著又哪有那麼容易呢?
很多人或許會覺得這樣很曖昧,或者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互相擁抱一定會發生什麼,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當心裡什麼都不想的時候,這樣的親密也只是友好的表達罷了。
但是,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做好自己不就夠了,那些事不關己的外人,可能會習慣用最dà 的惡yì 揣測他人,但是事情沒有那麼不堪,內心強大的人,更是不會在意他們的惡yì 。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不用別人指指點點。沒有人規定擁抱就只是愛情,更沒有約束陌生人不可以成為親人。或許我之前是真的在對鄭世禹的態度上不夠好,但是當局者迷,在快要解脫出來的時候,一切變得更加的清晰。
我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呢,或許就是因為在鄭世禹的小說下面有人這樣評論,我有點搞不懂,明明鄭世禹為了我挺身站在媒體前是在我的夢裡,可是為什麼他的讀者都知道他有我一個同居對xiàng 。
那到底是不是一個夢,一切都像是一團漿糊。等我回去了,這一切恐怕就會變成一個未解之謎,而且永yuǎn 我也找不到真相了。
但是不管真相,不管他們是怎麼知道,這都不重要了,夢境和現實我都是我,他都是他,這點永yuǎn 不會變。
雖然鄭世禹的評論依然充斥著滿滿的對鄭世禹的關心,但是也有著對我的惡yì ,而且這份惡yì 並不在少數。
我想我是不在意別人詆毀我的形象的,但是我在意的,是這些言論對於他的聲譽產生影響,會讓愛他的人擔心他是在和不好的人交往,然hòu 不敢接觸真正的他,讓他失去交往真心朋友的機huì 。
而且他的心思那麼細膩,就算表面上不計較,恐怕也是不願yì 自己的書評不再和書有關,而是充斥著八卦吧……都是我害得他,害得他讓自己隱藏了那麼久的身份公布在了陽光下。
可是這一切今後都和我無關了,或者說,有關我卻也無能為力了,我只能祝福他。可是這祝福語,怕吵醒了他,我現在卻也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裡默念「鄭世禹,你要好好活著,就和我的養父母一樣,要長命百歲,要幸福,真正的幸福。」
不知道鄭世禹這時候如果沒有睡著是在想什麼,他應當是難過的吧,卻不肯表現出來,應該也是怕我難過吧。
也好,我會去之後,記起的,也都會是他笑著的那一副溫和的樣子。
哎呀哎呀,我們不是約好我以後還要到韓國去發展的嗎?怎麼現在我自己的腦子把這處理的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的,金燦,別難過了,你會回來的,會再和他相會的,他是最好的朋友和親人,這一定就算是遠隔千里,也改biàn 不了。
現在技術這麼發達,見一面也就坐個飛機幾個小時的事情,用瞬身符更是幾秒鐘的事情,再說了,我還擁有著鄭世禹
一切都那麼安靜,我聽到了客廳大鐘秒針滴答滴答走的聲音,一下一下,過去聽的也很多了,這時候只覺得時間那麼慢,又那麼快,十五分鐘,現在怕是也剩不下多少了吧!
我聽到葉寒從我耳朵里傳過來的信息,說是會直接把我傳送到我原來呆著的地方,現在已經開學了,說是原來呆著的地方其實也不是了,已經大一下學期了,我會直接出現在我大學宿shè 的床上。
那不如我從現在開始睡吧,睡著了,然hòu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在宿shè 的床上,擁有新的同學,新的朋友。
雖然,是用失去換來的得到。
鄭世禹的身體好溫暖,好溫暖……明明穿著外tào ,我知道,這份溫暖不是從身上,而是從心裡傳遞過來的。
可是下一秒,這份溫暖的感覺忽然消失了,腰間的那一份觸感也不見了,我不敢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我想,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韓國了吧,是在中國,是在我考上的那所大學,大概是因為零子姐姐的記憶,我記得我那時候超常發揮了,零子給我發過郵件,說是上了上海第四的985大學,學習韓語專業。
那時候我還嘲xiào 她,說她只圖自己舒服,學什麼韓語,她韓語已經這麼流利了,學習韓語還不是做做樣子罷了。
然hòu 她和我說,她學習韓語就是因為,她想要享shòu 最簡單的生活,不想因為學業而耽誤了交朋友的機huì ,想要去做義工,去打工,去學習一切自己感興趣的課,去體驗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我知道,她願yì 和我交換人生就是因為她想要經lì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雖然這眼前的路不一定好走,她自己那邊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她依然是逃走了,我就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回到她自己原來的生活。
或許,她自己也知道,所以一開始她就做好了要交換回來的準備。
過去的記憶又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世事難料最難控制不過人心。可以逃得了一時,怎麼可能逃得過命運呢?
我們都經lì 了很多,但是我想她也和我一樣,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後悔吧,就算是痛苦,也不會
是啊,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悲劇,明知道前方荊棘一片,仍然義無反顧的踏入那萬丈深淵,有些故事你不得不經lì ,有些傷口必定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心,你卻永yuǎn 不會後悔,永yuǎn 不會回頭。
零子姐是,我是,葉寒是。不過我現在想想,倒是幸好她報了韓語,這樣我也能跟得上這個進度。
最終我還是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小小的宿shè 的床,翻個身,看到別的女生睡在床上,是上床下桌的結構。
我真的很不想睜開眼睛,那樣我還可以假裝自己沒有離開,可是我不得不面對。
爬下來,看著這個小小的宿shè ,加上我一共六個人。
這樣思緒萬千,高中的時候我也住過一年的校,宿shè 生活我也是熟悉的,若是沒有過去這大半年的生活,我現在應該就是一個簡單快樂的大學生,享shòu 著最簡單的大學生活,又或許就是面對著災難,無法解決而直面死亡。
但是現在……不想也罷,我只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睡著的了,就干cuì 坐下來,看著自己的書桌,哦不,這原本是零子姐的書桌,我總歸是要搞清楚以後生活的環境的。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女生的書桌,左邊擺著一個細長的小檯燈,檯燈後面是一個木製的小架子,上miàn 整齊的放置著女生常用的一些化妝品護膚品之類的東西。正中間是一台電腦,電腦旁邊是一個接線板。書桌自帶的架子上放著小的整理箱子和書。
她整理的真的很整齊,一絲不苟,明明她在我的記憶里,會把一切都交給林令她的哥哥,現在的她也成長為一個細膩的女生了。
那我呢?過去我依賴著爸媽的愛,後來依仗著林零葉寒的能力,最後是金恩勝和鄭世禹的在乎,我又什麼時候能夠完全依仗我自己呢?
打開書櫃,看著書,看著化妝品,打開衣櫃,看著衣服。雖然我看到的是現在眼前的這些,但是我腦子裡的滿是過去的事情,就這麼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足以讓我一輩子回味了。
我以後還能和他們再在一起嗎?還可以嗎?
越想越覺得無力,我不自覺地就坐了下來,然hòu 趴在桌子上,終於,眼淚難以抑制的滴落,像開了閘的洪水,淚水隨著記憶一起湧上來,一滴一滴落在桌子上,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我只能用手捂住嘴。
我感覺到眼淚流到自己的嘴裡鹹鹹的,在手上留下了溫熱的感覺。
我從來不知道忍耐哭泣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就好像已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能直愣愣地站著,然hòu 任人宰割。
實在受不住了,我也失去了心思去搞清楚現在自己宿shè 的布局和擁有的物品,便脫下身上的外tào 又爬上床,流淚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忍住淚水更是。
長夜漫漫,輾轉反側,就這麼閉著眼睛等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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