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假日酒店的宴會廳內,郝仁看著懷中的陳藝。
因為燈光照耀的原因,她本就嫵媚的臉上熠熠生輝,再加上因為跳舞,鼻尖上沁出了汗珠,看上去格外可愛。
「餵你發什麼楞啊?」
見郝仁突然呆立在原地,忘記了舞步,陳藝一聲嬌嗔:「怎麼。沒見過本小姐這麼好看的美女啊?」
「嘿嘿」
郝仁摸著腦袋笑了笑,沒有回答。
如果單論長相的話,在郝仁見過的女孩子中,無論是樂瑤、宋伊人、小玉、竹葉青、大明星慕詩琪、亦或是最近收為奴僕的源千雪,都不輸給陳藝。
然而陳藝身上,卻令郝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她出身大富之家,然而卻沒有大小姐的刁蠻勁兒,每次和她呆在一起,都令郝仁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仿佛忘記了這個世界上的黑暗面。
看到郝仁這幅呆呆傻傻的樣子,陳藝的雙臂摟得更緊一些時,此時她誘人的嬌軀幾乎整個貼在郝仁的身上。隔著單薄的衣物,郝仁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迷人的曲線。
看著陳藝眼中那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郝仁知道她是在捉弄自己,分明想看自己出醜。
所以趁著音樂停止的間隙。郝仁為了避免小兄弟出醜,連忙弓著腰退出了舞池,那副窘迫的樣子看得陳藝一陣好笑。
而這時恰好有幾個陳藝的朋友把她叫了過去,郝仁就樂的一個人呆著。
舞池外。一道陰翳的目光死死盯著郝仁,恨不得將他生剝活吞了,正是三井雄太。
剛才郝仁與陳藝在舞池中的親密接觸,三井雄太可是全看在眼裡,當看到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摩擦的時候,三井雄太狠狠咬著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早已將美艷的陳藝視作自己的禁臠,看到郝仁的舉動後,滿腦子都被妒火充滿。
我一定要讓那個小子出醜!
想到這兒,三井雄太手中舉著一個高腳酒杯,裡面倒滿了紅酒,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郝仁的身邊,裝出一副不小心滑倒的樣子,想要將手中的紅酒倒在郝仁的衣服上。
以郝仁現在的武道境界,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甚至是三井雄太這樣對他懷有惡意的眼光。
早在三井雄太走過來的時候。郝仁就有了防備,哪會讓他如此輕易地得手。
就當三井雄太嘴角帶著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準備看著眼前這個「情敵」被自己淋成落湯雞,成為眾人眼前的笑柄時。三井雄太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一頓,接著郝仁背對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趕巧不巧撞在他的手臂上。
三井雄太只覺得自己的右臂傳來了一股巨力,如同龍捲風襲擊一般猛的將他掀翻在地。
於此同時,那杯他本來準備用來對付郝仁的紅酒,也一滴不落地灑在了他那套價值連城的手工定製西裝上,瞬間身上變成一片紅色,甚至還有不少紅酒直接灑在他的臉上。看上去狼狽極了。
三井雄太原本塑造出的那一副貴公子的形象,瞬間一落千丈,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你你」
三井雄太顧不得擦去臉上的紅酒漬,連忙爬起了身,指著郝仁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郝仁才堪堪轉過了身,當他看到三井雄太這幅狼狽樣子的時候,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仿佛這一切完全是個意外一樣,驚呼道:
「三井先生,你怎麼摔倒在地上,哦我知道了。我剛才才和你說過,咱們華夏有一個成語叫做沐猴而冠,三井先生您現在一定是用自己的行動來表演這個成語吧?」
聽到郝仁的話,三井雄太簡直快要氣炸了。
我表演你妹啊。分明是你把我搞成這個鬼樣子的!
三井雄太在氣頭上,也顧不上維護自己的形象了,指著郝仁的臉破口大罵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潑我!」
「咦三井先生,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潑你的!而且這酒分明是從你自己杯子裡灑出來的,你這完全是無理取鬧啊!難道以後你老婆生不出孩子。還要怪我不給力麼?」
聽了郝仁的話,周圍靠的近的幾個人紛紛發出一聲輕笑。
與此同時,這裡發生的騷動也引起了宴會廳內所有人的注意。
學生會主席范澤一馬當先地走了過來,先遞給了三井雄太幾張紙巾。讓他擦乾淨灑上紅酒的臉,接著板著臉嚴肅地衝著郝仁說道:
「這位同學,請向三井先生道歉!」
范澤這番話令郝仁十分不滿,他一過來沒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命令郝仁道歉,這樣的處事態度,令郝仁對這個所謂的學生會會長大失所望。
「你看到我動手了?」
郝仁眉毛一揚。
見到郝仁非但沒有道歉的意思,還反問一番,范澤倒是一愣。
他確實沒有看到郝仁動手,不過目前的狀況是,他的貴客、整個迎新晚會的贊助商三井雄太摔倒在地,被紅酒潑了一身。
如果這件事情不讓三井雄太滿意的話。恐怕他非但不會贊助晚會,范澤和他的關係也會降到冰點,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同時范澤也仔細打量了一番郝仁,發現今年大一幾位家世不凡的新生中。並沒有這麼一號人。
而且今天這樣的場合,他竟然穿的如同一個送快遞的一般,想必是跟著誰混進來的。
一個是三井財團的公子哥,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這兩者之間做出取捨,想必任何人都不會有猶豫。
想到這兒,范澤斬釘截鐵地對著郝仁說道:「這位同學,如果你不願意道歉的話,那麼現在就請立刻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這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若非這裡都是華海大學學生會的精英,怕影響形象,不然像郝仁這樣得罪了他的貴客。范澤恐怕都要破口大罵了。
不過既然郝仁是今年華海大學的新生,那麼出了這個門後,身為學生會主席的范澤,有一千種方法玩死這個小子。
看到范澤這幅態度。郝仁眉頭皺的更深了:「我說了,是他自己摔倒的,酒也是他自己杯子裡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調錄像,那邊幾位同學也看到了!」
然而被郝仁指著的那幾個同學聽到郝仁的話。連忙腦袋一低,躲避他的目光,明顯是不想圈入這場渾水。
他們雖然看到了之前發生的那一幕,但如果說出實話的話。無疑就同時得罪了三井集團的公子哥和學生會主席。
為了郝仁這樣一個素昧平生的路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沒有人願意這麼做。
旁人的沉默正在范澤的意料之中,他說道:「既然沒有願意為你作證,那麼就代表著這件事情是如三井先生所說的那樣這位同學,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宋伊人就站在圍觀的人群中,看到身前的郝仁。她先是一愣,然而聽到學生會主席范澤的話,宋伊人的心中又是一陣氣憤,正當她準備出面替郝仁作證的時候。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等等!」
一道急促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誰說他沒有證人,我來替他作證!」
眾人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晚禮服的千嬌百媚的女孩。
女孩款款走來,一舉一動都是無窮的風華絕代,她走到郝仁身邊,堅定地挽著他的手,目光直視范澤。
「他是我的朋友,我剛才親眼所見,是三井雄太自己摔倒在地誣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