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不同的真氣碰撞,但趙就明顯弱勢不少,畢竟對方是小宗師,而他只是個一品。
相碰撞過後,真氣轟然炸開。趙就抱著朱雀猛得退後好幾步,身上真氣紊亂不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息萎靡。
「你沒事吧?」朱雀靠在他肩頭,在耳邊輕聲問道。
「沒事?快死了都!」
抹去嘴角的鮮血,趙就喘著粗氣抬頭看了眼笑得慈祥的無極老母。心底一陣鬱悶,修為差距還是大,真的半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手持竹杖站在半空中的無極老媽笑得燦爛,慢慢落在地上,笑道:「還真是一對亡命鴛鴦呢,老母我就做個好心人,送你們上路吧。」
說著慢慢抬起竹杖,目標正是趙就、朱雀兩人。
但趙就依舊出著氣,偏頭瞥了眼朱雀,已經眼神迷離。看來,得快點解毒,要不然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趙就抬頭看了眼白虎、玄武二人,放聲高喊:「你們倆拖住她們仨,我先帶朱雀回去解毒,遲不得!」
聽到聲音白虎猛得一拳逼退無生老母,落在趙就和無極老母之間,嚴肅的目光在無極老母、無生老母兩人身上來回遊動打量。
朗聲開口道:「你且走便是,她們追不上去!」
話音落下,他慢慢解開護腕,「砰」的兩聲響起,白虎左右兩邊煙塵揚起。似乎覺得還不夠,撩起袖子綁好,俯身解下腳上的護具,又是兩道「砰」的聲音響起。
自覺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輕鬆說道:「不用擔心我,帶朱雀先走吧。」
「這裡有我,足矣。」
白虎好像在說一件平常小事,語氣裡帶著輕鬆,卻無比肯定,絲毫沒把虎視眈眈的無生老母兩人放在眼裡。
「小心。」
拍拍他的肩膀,趙就撿起地上帶血的箭矢,抱緊朱雀,轉身朝楚州城的方向掠去。這時無生老母也動了,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從真氣軌跡看來,目標正是趙就。
半空中,無生老母身影出現,面前站著白虎,磅礴真氣逼人心神。他輕蔑笑笑,問:「想去哪裡啊?不如留下!」
沒有半點花里胡哨,簡簡單單一拳揮出。但無生老母只覺駭然,快,實在是太快了,她甚至沒看清楚白虎什麼時候抬起手,拳頭已經到她面前了。
不敢有絲毫大意,極速運轉真氣防守。兩人真氣相交,轟然炸起一陣煙塵,朦朧還沒散去,一道身影倒飛出來,正好落在無極老母面前。
「姐姐。」無極老母扶起嘴角帶血的無生老媽,殷切問道:「你沒事吧?」
「無甚大事。」無生老母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眼睛裡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轉頭道:「此人修為在我之上,妹妹,咱們一起上!」
「好。」
……
抱著朱雀一路不停飛奔,路上已經給她餵下去好幾顆不同的毒的解藥,但朱雀嘴角鮮血依舊流個不停,明顯是效果不大。
看了眼箭矢,看來是跟自己在京城遇刺那次一樣,中的是多種毒藥,並非單單只有一種。
要是這樣可就糟糕了,必須得先解出中了什麼毒,再根據毒藥配置解藥。
心裡焦急無比,也顧不得真氣消耗和身上的傷了,咽下一枚通玄丹,速度拉滿往楚州城趕去。
大約三刻鐘多,氣喘吁吁的趙就總算看到夜色里,楚州城城牆的影子。心底一喜,急忙運功提氣,一口氣越過城牆,直奔驛站。
「站住,你是……」
不等看門的衙役話說完,一枚錦衣衛指揮僉事腰牌已經放在他眼前。趙就沉聲道:「立刻,馬上騰出一間房,準備盆清水,再送個火爐進來,快去!」
「是是,小的這就去。」衙役哪敢再多說什麼,腳步匆匆往裡面走。
趙就抱著朱雀走進一間房間,放在床上,撕開她身上的衣服。中箭處已經不再流血,而是有些發黑,從傷口看,根本看不出中了什麼毒。
只能從箭矢判斷了。
少頃,沸水和火爐送了進來。趙就毫不客氣把衙役趕了出去,不是害怕他礙手礙腳,而是怕萬一箭矢裡帶著毒氣,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打開後窗,將箭頭放在火上烤了烤,一股濃郁刺激的氣味隨著溫度升高,而慢慢飄了出來。
仔細聞了聞,略微分辨出三四種,無一例外,全是赫赫有名的劇毒。繼續用火爐烤著箭頭,如此重複幾次,總算分辨出了個七七八八。
最後,將烤紅的箭頭按在水盆里,不斷攪動,隨著清水緩緩變色,最後兩種毒藥也被趙就認了出來。
「怎麼會是紛飛燕和纏枝蝶?」趙就不解的喃喃。
之所以疑惑,並不是因為它們在江湖上沒名氣,而是聲名赫赫,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兩味都是迷情之類的毒藥,但由於太過有名,導致江湖裡人手一份解藥,到後面別說有名有姓的江湖人,就是採花大盜都不喜歡用。
為何?你這剛下完藥,對方反手就能掏出一堆解藥,下了跟沒下沒區別。
知道是什麼毒就好辦了。桌上就有紙筆,沾飽墨刷刷寫寫,吹乾墨跡之後開門叫來衙役,讓他按方買藥。
接過紙,衙役躊躇道:「大人,這藥鋪可都關門了……」
趙就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大半夜的不想跑動,想讓趙就換個人去。可事情緊急,他哪裡耽誤的起?
乾脆拍拍衙役肩膀,撂下狠話,「我才不管關沒關門,你要是買不來,我保證帶你回昭獄,好好玩玩!」
「快去!拿出平時你欺負百姓那股勁來!」
聽到「昭獄」兩字,衙役效率瞬間拉滿,不到半刻鐘,便背著個包裹,滿頭大汗的跑進來。
放下包裹,討好道:「大人,你您要的藥,都買齊了。」
「出去吧。」
衙役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趙就無奈搖頭苦笑,關上門默默製藥,大半刻鐘過去,才算製備完畢。
內服的還在火爐上熬著,趙就坐到朱雀旁邊,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問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吧?」
朱雀嘴巴沒動作,只是微微動了下眼皮,顯然很是萎靡。
見狀趙就搖搖頭,小聲聲明道:「這是外敷的,有點疼,你忍著點哈。」
說完也不理朱雀的反應,脫下她外衣,撩起內衣,將手裡的藥按在傷口上,隨後按住她雙手雙腳。
「別動用真氣!疼就咬牙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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