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長生者 42,仇怨

    這女人還真是大膽!

    安厭將手從她兩手間抽出,看她面露疑惑便笑呵呵道:「還是算了。」

    施蓉頓時一愣:怎麼就算了?

    她自詡容貌也不差,都做到了這等地步,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應能把持的住吧。

    施蓉轉而想到了什麼,後退一步問道:「安大人,覺得我是個輕浮隨便之人嗎?」

    安厭不答。

    施蓉咬了咬下唇,隨後小聲說道:「若我說,我不輕易付人,安大人信嗎?」

    安厭淡笑:「我為何不信?」

    施蓉繼續說道:「我自幼進宮,和這裡宮女們都一樣,一生少與男人接觸,雖心裡渴望那男女之情,單見一些人最多也只是言語間玩笑幾句,至今尚未與人」

    「我自見過安大人後,心裡對安大人便一直念念不忘,以為安大人對我也有意,所以便便」

    施蓉說這些時看上去有些緊張,她心裡很在意安厭對她的看法。

    她所說一切也都是真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擔憂可能會懷孕之事了,偌大的皇宮,連天后都不曾養男寵,哪輪得到她們亂搞。

    若論奢靡之風,雒陽是不比長安。

    安厭一手放在她的肩頭,溫聲道:「施大人多慮了,我並非是嫌棄施大人,施大人花容月貌、氣質不凡,如想要個男人還不多了去了」

    「我不想要別的男人!」施蓉驀地出聲打斷了安厭,眼巴巴地看著他。

    安厭失笑:「我是覺得,在這種地方太過不妥了,我現在是天后近側起居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想和施大人有一次難忘的體驗。」

    「安大人」施蓉聽這話只覺心神恍惚不已,內心甚微感動。

    「日後總還會再有機會的,等找一個不錯的地方,也好過這裡不是嗎?」安厭寬慰道。

    施蓉又羞又喜,但還是有些不願就此作罷,又低下頭小聲道:「安大人不覺得這裡更刺激嗎?」

    安厭樂道:「想不到施大人還又這種癖好,剛才那動作也是,看上去頗有經驗啊。」

    「我都是從書上看來的!」施蓉連忙解釋道,此刻連耳根都是紅的。「宮裡的女人總要有些排憂解悶兒的東西」

    安厭則不再繼續在意這些,而是道:「我說了,我相信施大人。」

    施蓉目視著安厭的臉,又重新去捉安厭的手,同時解自己銀色官服上的襟扣

    「安大人,我的心意」她喉嚨滾動著,紅唇微張。

    「安大人可要好生銘記。」

    「那煩請施大人謹記我剛才所言,那精油其實是走私來的,不可示於他人,不然在下就有麻煩了。」

    施蓉氣喘的越來越厲害,同時點頭道:「安大人放心,我絕不會讓別人知道的還有,安大人私下裡,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的」

    安厭的手最後猛一用力,隨後將其抽了出來,笑吟吟道:「但我更喜歡稱呼您為施大人,喜歡您穿這身官服的樣子。」

    施蓉的身子忽地僵住,仰長了白頸,隨後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施大人,帶我出宮吧。」

    「好」

    #

    回相府後,安厭直接去見了余驚棠。

    「回來的挺早。」余驚棠在書房見到安厭說道。

    「今日並無什麼事,只是被天后召見了一面。」

    「天后都同你說什麼了?」

    安厭稍作沉吟,說道:「天后讓我轉告伯父一句話。」

    余驚棠神色一頓,道:「說。」

    「天后說,讓您看在昔日情分,別把事情鬧得不可挽回。」安厭將天后的原話轉述一遍。

    「」

    余驚棠皺眉不語,安厭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變化,卻只能從他的眼裡看到冰冷。

    安厭嘗試詢問:「伯父和鎮國公申屠贏之間有嫌隙嗎?」

    余驚棠看了安厭一眼,靜了許久才道:「朝臣們都說,我和申屠贏水火不容,玄唐官員還自發的分為兩大黨派,一是以申屠贏為首,一是以我為首。」

    安厭思索道:「事實難道並非如此嗎?」

    余驚棠冷嗤一聲:「事實確實如此,都已經水火不容的兩人了,哪還有什麼昔日的情分。」

    安厭:「伯父,莫非是想要除掉申屠贏?」

    余驚棠冷冷瞥來,安厭當即噤聲。

    「奸臣誤國,不該死嗎?」他質詢道。

    安厭用力點頭:「該死!」

    他心想著,這申屠贏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還是說余驚棠只是為了剷除異己。

    但看這架勢,天后明顯是要站在申屠贏那邊的,余驚棠要和天后作對嗎?

    安厭覺得這有些不大理智,若自己留給施蓉的東西能夠有用,一切都另當別論。

    余驚棠對安厭說道:「你安心做事即可,其餘的一概不必理會。」

    安厭躬身應道:「是、」

    余驚棠不打算把一切都告訴安厭,可能是覺得即便說了也沒什麼用,安厭也不好追問。

    離開時天色尚早,安厭回住處換了身衣服,又離了相府,驅車去了雲湖之畔。

    湖西園的門緊閉著,樓上的窗卻敞開了。

    安厭隻身上前敲門,開門的侍女倒是認識安厭,恭敬道:「安公子。」

    「你家小姐在嗎?」

    「在樓上。」

    湖西園的門重新關上,安厭走到樓梯處,又聽見一陣琴聲。

    安厭並不懂音律,卻能聽出來這次撫琴之人和此前詩會上的不是同一人。

    悄無聲息地走上了二樓,這裡已經換了規置,原本是一處能夠招待賓客的場所,如今那些桌案全都撤去了,從房頂垂落許多白色透明紗帳以作裝飾。

    靠近裡面便見聞人錦屏正端坐在那兒,琴聲悠揚,浣溪則在一旁托著腮看著自家小姐,而她目光無意間往樓梯口看時,頓時睜大雙眸。

    「安公子?」

    琴聲戛然而止。

    聞人錦屏愕然抬起頭來,正和安厭的目光對上,她忽地站起身來。

    一旁的浣溪見狀不由也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二人,識趣地走裡間的側門下了樓梯。

    「你怎麼來了?」聞人錦屏這才開口。

    安厭快步到她近前:「自然是來看你。」


    說著他便要去握聞人錦屏的手,卻被她躲開,只聽聞人錦屏幽幽說道:「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安厭微怔,這女人是在埋怨他現在才來啊。

    繼而又湊近了些,輕笑道:「錦屏每天都在這兒等我嗎?」

    聞人錦屏頓時面色一紅,撇開視線道:「我可沒有我平日愛好便是在這兒賞湖景、念書撫琴。」

    安厭嘆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每天都在等我呢,好叫我失望。」

    聞人錦屏抿了抿嘴,美目里略有不滿,說道:「伱既有自己的事要忙,我為何要日日守著你來。」

    安厭直接去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是我錯了,這幾日事忙,冷落了你。」

    聞人錦屏撇頭看向一邊,說道:「我又沒在等你,可談不上冷落,倒像是我要求你來一樣。」

    「」

    安厭一陣頭痛,看著眼前人倔強的模樣,握著的手倒是嬌軟無骨一般,略作思索,忽地用力將聞人錦屏扯了過來,並順勢緊緊抱住了她。

    聞人錦屏驚呼一聲,她哪經得住安厭的力道,瞬間撲進了她的懷裡,霎時間臉色緋紅一片,一番掙扎發覺他摟得太近,又羞又急道:「孟浪!」

    「反正你都要是我妻子了,孟浪些也沒什麼。」安厭將頭埋進她脖頸里,嗅著她髮絲間的清香,笑吟吟道。

    聞人錦屏俏臉發燙,只覺身體越來越軟。

    「你你快放開我,我可真要生氣了!」

    「那你剛才沒生氣吧。」

    「安厭!」

    安厭也不好太過分,這次氣氛不同上次,有些抗拒也正常,當即鬆開了她。

    聞人錦屏立即後退一步,整理了下衣衫和儀容,美目瞪了安厭一眼。

    她正式地說道:「你雖是我未來的夫婿,但也應尊重我,這等無禮行為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了!」

    她說著,又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別處。

    沒等來安厭的回覆,聞人錦屏不由暗忖是不是說話語氣重了些,思索過一番後,卻不敢看安厭,小聲說道:「總之,至少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那我能牽你的手嗎?」安厭問道。

    聞人錦屏沒作答,又用美目瞪了他一眼。

    安厭輕咳一聲,隨後說道:「我這幾日,確實是有些事,天后那邊突然降職,賜了我一個官位。」

    聞人錦屏頷首:「我聽說了,六品起居郎,爹爹說這官」

    她忽地欲言又止起來。

    安厭心神微動:「聞人伯父說什麼?」

    聞人錦屏說道:「爹爹說,天后賜給你這個官職,余伯父應該不會太願意。」

    安厭若有所思,聞人云諫和余驚棠必是同一陣營的,且兩人關係也非同尋常。

    「錦屏,你知道余伯父和申屠贏之間的事嗎?」

    「知道不多。」聞人錦屏道。

    「我聽母親說過,爹爹、余伯父還有鎮國公,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們跟隨先帝時還沒這番仇怨」

    安厭不由念叨:「那為何會反目呢?」

    聞人錦屏也在那兒認真思索起來,過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和前太子有關。」

    「前太子?」安厭詫異不已,這些事他可沒在書上讀到過。

    聞人錦屏繼續說道:「就是當今天后的親兒子,那時候,余伯父和爹爹好像都不太支持前太子,而申屠贏卻是擁立太子的人。」

    安厭問:「那前太子結局如何,被廢黜了?」

    聞人錦屏左右看了眼,確定四下無人才說道:「在登基前夜,暴病而亡了。」

    安厭猛地一個激靈。

    余驚棠和聞人云諫難不成合謀害了前太子?

    聞人錦屏又說道:「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件好事,前太子嗜殺成性,隨意屠戮大臣,任用官員全看心情前太子死後,甚至連喪都沒有發。」

    安厭在那兒沉思著,聞人錦屏又提醒道:「這種事,現在都不允許隨便說的。」

    余驚棠和申屠贏,兩人之間,似乎還真是難以化解的矛盾。

    安厭對自己這位伯父有了全新的認識,連太子他都敢

    那天后,豈不是要恨極了余驚棠?

    長舒口氣,安厭對聞人錦屏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聞人錦屏抿嘴道:「倒也用不著說謝,現在只是不讓說,卻並不是什麼密辛,很多人都知道的。」

    安厭看她這般模樣,又握起她的首放在胸口:「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可不是隨便說說,這幾日我心裡可一直在都想著錦屏。」

    聞人錦屏聞此話心中羞喜,但面上只是輕咬下唇,見掙不開手也不再費力,小聲說道:「你心裡怎麼想,我如何知道。」

    「那你來聽聽如何?」

    「你又想亂來!」

    「我沒有那我來抱抱你吧。」

    「怎麼,都是你占便宜」

    安厭卻順勢一手摟住她纖腰,將她的嬌軀攬入懷裡,聞人錦屏嬌軟的身體一顫,並未反抗,順勢將臉貼在他胸膛。

    「你明天還來嗎?」她小聲問道。

    「今天還沒過去呢,怎麼就想明天的事了。」

    「你先回答我。」

    「我以後每天都來。」

    「那你有事要忙怎麼辦,而今還有了公職。」

    「那我提前來找你請假一天。」

    「請假」聞人錦屏噗嗤一聲掩嘴笑了起來,覺得十分可樂。「說的像是我在霸占你的時間一樣。」

    「我甘之如飴。」

    「」

    同聞人錦屏膩歪溫存了許久,又看她在那兒撫琴。

    臨近傍晚時,安厭才離開了湖西園,臨走時看聞人錦屏依依不捨的模樣,摟著她說道:「明天見。」

    明天見

    這是個溫和而軟化了的黃昏,空氣中一片溫和芬芳。

    聞人錦屏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雲湖波光粼粼,安厭重新驅車進入了熱鬧的雒陽街道,人流如織、聲聲噪雜,一切又都漸漸走遠。

    等馬車停下,掀開帘子,太陽已經落了下去,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變成了玫瑰色,雲霞在天際鋪開,另一邊正在升起的月亮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世界在此刻異常靜謐,仿佛一個遙遠而朦朧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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