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動靜,把孫一澤、孫正國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父子倆心中一驚。
接著便是看到,三道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神色冷漠的青年男子。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孫家?」
孫正國怒道。
孫一澤的臉色,卻是為之一變,趕緊指著寧塵,「爸,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打了我。」
孫正國的臉色很難看,對方傷了他兒子之後,竟然還敢主動打上門來?
若是傳出去,他孫正國的臉面,還往哪放?
孫正國冷哼一聲,「我還沒找你,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我看你真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青龍便是丟出一個包裹。
四個血淋淋的人頭,滾滾而出,在地上滾出四道殷紅血跡。
孫正國瞳孔驟縮,他剩下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里。
這這是他派出去的那四個人?
全死了?
還被人砍下了腦袋?
孫一澤卻是差點嚇尿了,他平日裡雖然欺行霸市,耀武揚威,但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幾欲作嘔。
「敢打我姐的主意,之前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那就都去死吧。」寧塵神色淡漠。
一股殺氣,瞬間籠罩。
死亡危機席捲全身,孫正國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感,尤其是對方還砍了他派出去那四個人的腦袋,這絕對是一夥亡命之徒啊。
孫正國驚駭萬分,不敢猶豫,失聲咆哮道:「快,快動手。」
「砰!」
「砰!」
「砰!」
埋伏在暗中的孫家保鏢,拔槍便射。
子彈呼嘯而至。
然而,讓孫正國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所有的子彈,衝擊到寧塵的身前三寸處,便是被一股無形氣流擋住,那些子彈,就好像是嵌在空氣中似的。
「怎麼可能?!」
不僅是孫正國,就連暗中的那些保鏢,臉色也驟變,如同見鬼一般。
這種情況,他們只在電影裡面看過啊。
然而,不等他們多想,下一刻,所有的子彈,便是齊刷刷的倒飛而出,比出膛之時的速度還要更快。
伴隨著幾聲慘叫。
頃刻間,孫家保鏢,全部斃命!
孫正國、孫一澤兩人,直接傻了!
寧塵邁步,走向孫一澤。
這個時候,他看起來很平靜,但神村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靜,殺意便越強。
而對於孫一澤來說,寧塵的每一步,都仿佛催命曲一般。
當寧塵來到他身前之時,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對上寧塵的目光,孫一澤終於繃不住了,腳下一軟,就跪了下去,驚恐道:「寧寧塵,我跟我爸,馬上登門道歉,我們一定求取你姐姐和姐夫的原諒」
寧塵平靜道:「不必了,你們已經沒資格出現在我姐面前。」
「我是真心想道歉的」孫一澤急忙說道。
但回應他的,是寧塵一腳。
「啊!」
隨即,孫一澤口中便是爆發出了宛如殺豬般的慘叫,撕心裂肺,他臉色慘白,捂著爆碎的下身,整個人直接蜷縮到了地上,疼得渾身痙攣。
這一幕。
看得葉青龍都感覺頭皮發麻,某些地方,有種涼意。
身為男人,他太清楚殿主那一腳的威力了,絕對是男人不能承受之痛。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慘叫沒幾秒,孫一澤便是直接疼得暈死過去。
孫正國看著兒子暈死在地上,下身血流如注,他驚恐,憤怒,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卻是被寧塵給廢了?
這種情況,即便是孫一澤還能活著,也成廢人了。
而他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孫家,斷子絕孫了。
「你好狠毒。」
孫正國咬牙切齒,雙目幾乎要噴火。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寧塵淡漠道。
「殺了他。」
這一次,寧塵沒有親自動手了。
「是。」
葉青龍當即走了出來,他身材魁梧,身形高大,帶著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孫正國立馬又慌了。
憤怒變成了恐懼。
他還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他不想死。
「我錯了,寧塵,不,寧先生,我向你道歉,求你饒我一命。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我一定滿足。」
「只要你饒我一命,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一條狗,為你鞍前馬後,我所有的資產,全部供你支配,我的房子,票子,情人,全部都是你的」
孫正國跪了下去,他俯首低頭,安慰自己,就連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他也能放棄尊嚴,不管怎麼樣,先保住性命再說。
「殺了。」
寧塵只有兩個字。
孫正國徹徹底底慌了:「寧先生,您真的沒有必要殺我,我可以當你的一條狗啊」
「不好意思,你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葉青龍冷笑一聲,掐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孫正國眼睛圓瞪,不斷掙扎,但越來越窒息
葉紅鯉看向寧塵,「殿主,那個孫一澤呢,也直接殺了嗎?」
「讓他生不如死。」膽敢欺負姐姐,寧塵自然不會讓他那麼輕鬆就死去。
走出別墅。
一陣冷風襲來。
「起風了,那就從孫家破產開始吧。」
寧塵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已經吩咐葉家兄妹,著手開始調查當年寧家被滅的真相,所有相關人員,一個也逃不掉!
返程途中。
途經寧家老宅,寧塵發現,楚城拍賣行,不僅沒有撤離人手,反而是加派了人手在看守寧家老宅。
「殿主,我查過了,楚城拍賣行,並沒有取消對寧家老宅的拍賣,反而還在繼續宣傳,兩天後,拍賣如期舉行。」
「是否要干預?」
葉紅鯉詢問道。
「不必了,任由他們拍賣吧,我倒是要看看,都有哪些人想要染指我寧家老宅。」寧塵改變了主意。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姐姐的電話。
寧塵接通。
「小弟,你去哪了?」寧清雪的聲音很著急。
寧塵找了個藉口,說道:「我在樓下買早餐來了,馬上回來。」
寧清雪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婆婆也就是你姐夫的母親,現在病危,我們要趕去醫院一趟,你回來之後,就在洛萱家好好待著,哪裡也別去,聽到了嗎?」
「好。」寧塵先是答應,隨後才問,「哪家醫院?」
「楚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寧清雪說完之後,便是匆匆掛了電話。
「去楚州第一人民醫院。」寧塵直接讓葉紅鯉改道。
楚州第一人民醫院。
寧塵趕來的時候,江離母親正好從icu病房中推了出來,主治醫生搖了搖頭,「要是你們能早點拿出五十萬,給她換腎的話,或許還來得及,現在,準備後事吧。」
聽到這話,江離如遭雷擊。
寧清雪淚如雨下。
從她嫁給江離之後,婆婆對她就很好,也沒嫌棄過她,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可現在,卻是天人永隔。
跟著主治醫生出來的兩個護士中,一個短髮女護士,冷冷說道:「這病人待在醫院裡,也沒見你們伺候在身邊。一直不聞不問的,等人死了,才跑來假模假樣的哭,裝什麼孝順呢?」
另外一個護士趕緊拉了拉她,低聲說道:「敏敏,別亂說,她們之前天天都照顧著呢,照顧得很好,我都看在眼裡的,估計這段時間是去籌錢去了,你這麼說,小心家屬找你麻煩。」
短髮女護士卻是絲毫不怕,甚至因為寧清雪、江離沒能拿出那五十萬來,少了她的高額提成,她心中相當不爽,這也是她會出聲嗆幾句的原因。
她冷哼一聲,「怕什麼?我伯父是副院長,我說幾句,誰還敢找我麻煩不成?」
這些話,聽在寧清雪和江離的耳中,卻是如同一把刀子。
尤其是對於寧清雪來說,她非常清楚,她這半個月沒來醫院,是因為瘋瘋癲癲的,江離沒來,也是因為保護她,傷了那個富二代,被抓起來了。
「都是因為我,都是我不好。」
寧清雪哽咽。
「沒事,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無能。」江離忍著悲痛,安慰寧清雪。
「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
眾人一愣。
趕緊看去。
只見剛剛碎嘴的那個短髮女護士,捂著臉頰,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啪。」
葉紅鯉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我讓你嘴賤。」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短髮女護士捂著臉,又驚又怒。
「啪!」
「啪!」
葉紅鯉接連又是兩個耳光,扇了過去,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足以讓那短髮女護士,疼得死去活來,但又不至於一巴掌將她臉都打爛。
這下,那短髮女護士,徹底驚恐了。
「小弟?」
寧清雪和江離,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跟著葉紅鯉一起而來的寧塵。
寧塵快步上前,說道:「阿姨還有救。」
說完,寧塵便是直接推著江母返回icu病房。
江離和寧清雪愣住了。
而此時,那個主治醫生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是趕緊跑了回來,發現寧塵竟然推著他的病人,不對,推著醫學上已經判定死亡的死者,再次進入病房,他臉色大變。
「你在幹什麼?」
「趕緊給我出來」
醫生就要去阻止。
「就在這等著。」葉紅鯉攔住了他的去路,只看了那位醫生一眼,便是將那醫生徹底震懾住。
很快,主治醫生反應過來,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的眼神,就給嚇住了?
這讓他面紅耳赤,但葉紅鯉的身上,卻是散發出一股無形威勢,震懾著他,讓他還真是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你們要負責,負全責。」主治醫生只能是撇清責任。
僅僅只是一分鐘後。
那短髮女護士,便是返回。
隨著她回來的,還有副院長。
「伯父,就是那個女人,他打了我,足足四個耳光,你一定要為我出口惡氣啊。」
短髮女護士,指著葉紅鯉,咬牙切齒。
「啪。」
「啪。」
「啪。」
葉紅鯉走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接連又是三個耳光,扇在了那短髮女護士的臉上。
「我打了你又如何?」
葉紅鯉冷聲道。
「你」短髮女護士捂著臉,怒道。
只是,剛剛開口,葉紅鯉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直接將那短髮女護士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扇你一個耳光,多說十個字,我就扇你十個耳光。」
葉紅鯉冷哼一聲。
這直接把那短髮女女護士給打懵了,同時,也徹底害怕了,連半個字都不敢再說。
「當著我的面,你還敢逞凶?」
葉紅鯉突然的幾個耳光,讓那副院長都是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繼續行兇,這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反應過來之後,他便是怒聲呵斥。
葉紅鯉看著他,傾世容顏上,儘是冷色:「逞凶又怎樣,你能奈我何?還是說,你想跟我動手試試?」
「你你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如此粗鄙。」
葉紅鯉的眼神很冷,副院長哪裡敢跟她動手。
更何況,他身為副院長,也是自持身份,動手打女人,名聲不好,若是動手反而沒打過,被一個女人給啪啪扇幾個耳光,那他的臉還往哪兒擱?
在葉紅鯉的威懾下,他只能暫時認慫了。
葉紅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看向病房的方向。
說實話,她也挺好奇,寧塵能將一個醫學上已經宣判死亡的人救回來嗎?
這位新殿主,真的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
「伯父,她打了我,還不給你面子,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此時,那短髮女護士,躲在副院長的身邊,咬牙切齒,滿臉不甘。
副院長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他今天怎麼會在這裡丟人。
不過,副院長也是咬牙冷哼:「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已經呼叫了保安,那個傢伙若是不能將死人救活,今天,我跟他們所有人沒完。侮辱屍體,故意傷害,辱罵醫護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那萬一,真有奇蹟發生,死者被救活了呢?」短髮女護士,忽然說道。
副院長冷哼一聲:「奇蹟之所以是奇蹟,就是因為不會發生,才被稱為奇蹟。一個醫學上已經宣判死亡的人,怎麼可能還救得回來。」
然而。
就在副院長這話剛剛落下之際,病房門便是被打開了。
寧塵從其中,走了出來。
「小弟,怎麼樣了?」
寧清雪和江離,滿臉希冀地看著寧塵。
寧塵笑了笑。
他讓開身子,江母直接從寧塵的身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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