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有一個魂魄站出來,其他的魂魄也紛紛開口答應。讀書都 m.dushudu.com
肅清道士看著已經做了決定的魂魄,粗略估計,已占了大半之數。
最後只剩下無名、方柏然、牛二等魂魄遲遲不出聲。
肅清道士沒有催促,更沒有再勸說,自顧自的將其他魂魄渡化。
牛二視線從前方收回,看向無名和方柏然的背影「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去找老大嗎」
方柏然看了眼無名,隨即回頭對牛二說道「依著司姑娘說到做到的性子,若是沒有危險,定會留下來。既然她去了別處,恐怕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牛二一驚「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找老大吧」
方柏然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正因如此,才不要去見她。」
「為什麼」
「依著我們現在的模樣,就算去了,也不過是拖後腿罷了,她一個人反倒是進可攻退可守。」
牛二這下子不說話了,他現在確實法力弱的不忍賭,去找老大,也是拖她的後腿。
方柏然扭頭看向無名「你覺得呢」
無名「嗯」了一聲,此外什麼也沒說。
不過大家已經習慣了無名這般,若是無名變得跟方才子,或者牛二那樣,他們才會覺得不習慣呢。
方柏然皺眉嘆了口氣「當務之急,現在應該去找小姌和青姒。」
小姌在司昳心裡的地位,他們都看在眼裡,若不然一開始斷不會被她們認為小姌是司昳的孩子。
實在是司昳往日都小姌很是緊張。
「哦,對了。」
肅清道士聞言回過頭來「小姌前些日子已經被貧道渡化,自行前往地府了。」
無名看向肅清道士,不發一言。
牛二問道「這也是我老大求你的嗎」
肅清道士眉毛一豎「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貧道很閒嗎真以為貧道是那臭丫頭肚子裡的蛔蟲嗎」
牛二看著怒氣沖沖的肅清道士,嘴裡嘟囔道「是就是唄,發什麼火啊」
「那青姒姑娘呢」方柏然接著問道。
肅清道士愣了一下,隨即目光如炬,抬手抻了抻並沒有褶皺的下擺「她呀,死了。」
「死了」
牛二長大嘴巴,眼睛瞬間一紅,眼前閃過青姒往日的音容笑貌。
肅清道士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中,除了那個萬年木頭樁子,其他魂魄皆是一臉悲痛,隨即笑容更大。
人家在悲傷好友之死,這個臭道士竟然還笑的這般開懷,立即刺痛了眾魂魄的眼睛,就連脾氣溫和的方柏然也是面有不悅。
肅清道士見差不多了,然後說道「她啊,是叛徒,背叛了臭丫頭。也是她在關鍵時候將那個小娃娃帶走,然後交到弧獴的手中。」
「不不可能青姒姑娘,青姒姑娘不是這樣的人」牛二憤怒說道。
青姒那樣好性子的姑娘,怎麼會是叛徒呢更何況那可是小姌,還是個孩童,以前她也沒少照顧小姌,她,她怎麼能
肅清道士嗤了一聲「貧道可沒工夫逗你們,隨便你們信不信。」
「還有,你們幾個竟然不需要貧道渡化,就趕緊離開吧,以後再見,貧道可不講往日情面。」
牛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方柏然打斷。
「如此,就有勞道長了。」
無名方柏然牛二等魂魄再次回到破房子中,現如今卻物是人非,只覺得冷清的讓人鼻尖發酸。
方柏然看向無名問道「如今,你有何打算」
其他魂魄頓時看了過去。
無名緩緩開口「既然不能去找她,那咱們就仍是留在這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老大她,還會回來嗎」
其中一個魂魄試探的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這麼弱,就像那個道士所說的一樣,之後指不定還會遇到什麼磨難呢,還能等到老大回來嘛現在已經不起貢品無憂的他們了,老大還會回來嗎
「當然」牛二粗聲粗氣的吼道。
無名的聲音繼續響起「既然司昳已經把弧獴殺了,就算弧獴的手下還在,也未必不敵,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將隣洲城緊握在手中。」
對啊,弧獴都已經死了,肅清道士又多多少少跟他們有交情,也算不打不相識,現在更比之前安全了很多。想到此處,眾魂魄瞬間燃起鬥志。
廊下一個白影緩緩動了下身子,穿過房門進到了屋中。
她想事情,想了整整一夜,心裡最惦念的還是隣洲的他們,也不知道誰會選擇留下呢
心事重重的司昳一進來便看見屋中的四個魂魄,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已經不在希望她們能張嘴說話了。
最後認為,他們四個可能是最低階的鬼魂,所以才會如此。
既然威脅不到她,司昳也就放任她們了。
想到她們四個終日不離開趙乘安左右,卻也不見動手,可能是生前跟趙乘安有牽絆的人吧。
想著,司昳衣袖一揮,桌子上的茶杯瞬間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四分五裂。
內室之中很是安靜,似是沒有聽見外室的響動。
司昳不得不佩服,趙乘安雖然做人不怎麼樣,這膽子倒是一等一的大。這換做是她,早就找人過來看房子,看一看沖沒衝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過,越是這樣,她就越不信邪
司昳直接飄進內室,又越過屏風,只見床榻上的人被子蒙臉,一動不動。
還裝呢
司昳嘿嘿笑了兩聲,轉瞬嘴巴一扁「嗚還我命來」
「我死的好慘啊」
「啊」
一聲「壯烈」的慘叫響起,直接嚇的司昳一噎。
只見趙乘安突然掀開被子,鞋都來不及穿就向外跑去,只一頭墨發從司昳眼前划過。
驚天動地的叫聲驚動了院子裡的護衛。
此時天剛蒙蒙亮,只有值夜的一些護衛守在府中各處,其他護衛皆還在睡夢之中。
值夜的護衛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困意瞬間消散,同時向趙乘安所在院落奔來。
「咚咚咚」趙乘安大呼小叫的推門跑了出去,到了外面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殿下」
「殿下」
護衛蜂擁而至,當看到只穿著一件白色中衣,披散著頭髮,滿臉驚慌赤足站在院子裡的人時,頓時大驚失色。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擁而上,把出腰間佩刀將趙乘安圍在中間,皆目光警惕的掃視著院子。
司昳嘖嘖兩聲,飄到趙乘安身後,趴在他耳朵上,幽幽說道「我要你的命」
「啊」
一眾護衛屏息靜氣,嚴陣以待,趙乘安的一嗓子猶如一道驚雷響在耳邊。
眾護衛慌亂回頭,趙乘安臉白如紙,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殿,下啊」
尖細的聲音陡然響起,眾護衛經過趙乘安的驚嚇,此時在聽別人的呼嚎,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豐磲臉色憔悴,看來也是在睡夢中醒來的,臉上還沒來的上妝。
他剛進院子就看到了昏迷過去的趙乘安,以為那個刺客又來了,還被他得手刺殺成功了,那一瞬間他心如死灰,只想著要追隨殿下而去。
周圍哄哄,已經變得無聲,滿眼只有那個慘白少年倒在地上。
他還是個孩子啊
那個從小病弱,沒人疼愛照顧的孩子啊
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怎麼就,怎麼就
司昳瞧著滿面悲戚的豐磲,只見他兩滴晶瑩從眼眶中掉落,隨即轉過臉去不再看。
「豐管事殿下沒事沒事」
劉護衛的喊聲一聲比一聲大,震的周圍護衛耳中嗡嗡,府門外經過的賣貨郎聽見這一嗓子,不由自主的挺住腳步,看著緊閉的府門。
剛剛說什麼
殿下沒事,沒事
是出了什麼事嗎
賣貨郎疑惑間一條腿邁上台階,豎著耳朵聽著府里的響動。
「幹嘛呢你這小老兒不要命了」
賣貨郎嚇了一跳,臉上頓時褪了血色,回頭一看,發現是一起走街串巷的小販,鬆了口氣,然後邁上台階的腳收了回來。
「嘿嘿,我就是聽一聽,剛剛這府里好像是有人再喊」
「是嗎」小販聞言也聽了一會兒,可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這下賣貨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耳撓腮起來。
小販搖搖頭笑道「你呀,我看你今日起的早,腦子還沒有轉過來。」
「去去去,」賣貨郎扛著扁擔超過小販,走在他前面。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緊閉的府門被打開,一道身影從裡面急奔而出。
豐磲跪在床榻前,抹著眼淚,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司昳湊近了,才聽的清楚。
他說「還好沒事」。
司昳直起身子,也看向床榻上的人,忽而皺起眉毛之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這次膽子這么小
難道以前都是紙老虎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伴隨著兩個人的說話聲。
「別拽了,別拽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住你這樣拉扯」
「誒呀,你快點,再快點,我們殿下可等不了了」
身著灰褐色素袍的老者身上背著一個藥箱,一個袖子被護衛死死的拽在手裡,見說不動他,便抽空用另一個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司昳同豐磲轉過頭看向門口。
一個花白頭髮,蓄著長長鬍子的老者走了進來。
已經到了門口,護衛無令不得入內,早早的放開了手。
老者怒哼一聲,用力的甩了下衣袖,邁步走了進來。
豐磲動也沒動,只看了眼來人,便轉過頭,一雙眼睛黏在了趙乘安身上。
老者對此也有些不滿,但一想到這裡是哪裡,床上躺著的是何人之後,不滿也消散了一大半。
走到近前,先是看了眼趙乘安的臉色,隨即一手執著衣袖,一手伸向趙乘安的眼睛,然後扒開眼皮看了看。
「咳咳」
老者收回手,看著跪在床邊發都沒梳的人清了清嗓子。
豐磲猶如沒有聽見,沒有理解老者的意思,直直的跪在的地上。
司昳撇了撇嘴「想不到你手下倒是挺關心你的。」
老者氣的捋著鬍子,不小心帶下來幾根鬍鬚。怎麼說也是皇子,這身邊的下人怎麼這般沒有眼力
老者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在床尾的角落將就著把完了脈。
「殿下他怎麼樣」
老者一等眼睛,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這回怎麼知道理人了
話只能想想,真要說出來,恐怕他腦袋也要搬家了。
老者行了一禮「殿下急火攻心,才會昏了過去,身子不無礙,待我開上一副藥喝了就能有所好轉。」
豐磲吁了一口氣,挺直的脊背瞬間塌了下去「多謝大夫。」
老者點了點頭,還算有良心。
於是又多說了兩句「殿下是受到了驚嚇亦或是大喜之事」
豐磲搖搖頭,他見到的就是殿下昏過去倒地的模樣,這之前事情他也不清楚,問過劉護衛,劉護衛等人也說不出來個子午卯酉。
老者識相的沒有再問,這皇家的人規矩多,經歷的事兒,也不是他這種貧民百姓能體會到的,寫下藥方之後交給了護衛,便離去了。
豐磲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因為跪了許久,起身的時候身子搖晃了兩下,步履蹣跚的走了出去。
司昳看了還在昏迷的趙乘安一眼,隨即跟在豐磲的身後。
豐磲一出來,便看到了跪在門外的劉護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豐磲臉色冰寒,跟以往恍若兩人。
劉護衛跪在地上沉聲回道「稟豐管事,當時小的們守在院中各處,只聽見殿下屋內傳來殿下的喊聲,奔過來的時候,殿下正從屋內跑出,當時並未看到有其他人在場。」
豐磲寒著臉「你的意思是說殿下驚夢,夜遊症了」
司昳在他身邊連連點頭「可不是嘛,就是夢遊了。」
劉護衛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小的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府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殿下留你還有何用」
劉護衛沉默不語。
豐磲斥道「趕緊滾府里不養沒用的廢物」說完轉身向屋內走去。
劉護衛「是」
「誒」司昳看著起身就要離開的劉護衛,這可不關劉護衛的事,這都是她一人所為。
再者說劉護衛和她也是老熟人了,怎麼能看他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這事都是我做的,你不要為難他」
司昳攔在豐磲身前說道,可豐磲腳步不停,穿過她的魂魄徑直走進屋內。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