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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在林間小路上,車內的方青兮昏睡在赫無極懷裡,婉鑫則在赫連琛懷中。
赫無極看著懷中的人兒,雙臂緊緊地摟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離開。
他帶人殺到內牢時方青兮正生著病,就連陪在方青兮身邊的婉鑫也跟著遭罪,他將人救出來時方青兮和婉鑫就昏睡不醒,直到現在她二人尚未醒來。
「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咱們去滿庭芳。」
赫無極說這話時他看了看正躺在赫連琛懷中的婉鑫,見著赫無極臉色略有凝重,赫連琛忽的明白了什麼。
「大哥,婉鑫她……」
「留不得,你將她送回方家。」
「大哥就不怕……」
赫連琛擔心把婉鑫送回方家婉鑫會遭到方家上下的白眼,他不希望婉鑫過得不好,畢竟婉鑫是跟在方青兮身邊的丫頭。
「怕什麼?方家有方天奇在,這丫頭不會有事的,你且去辦。」
「是。」
既然赫無極已經吩咐,赫連琛也只好聽從,他抱緊婉鑫從疾馳的馬車上躍下。
他剛走幾步便發覺遠處錯落的馬蹄聲,他猜想應該是宮中的兵馬追了過來。赫無極這個時候不知道有追兵,他打算靠自己分散注yì 力,他將婉鑫緊緊抱住借著輕功奔向別處。
待到吳疫與鄭成仁的人馬趕到此處時,警惕的鄭成仁命令隊伍停止行進。他下馬來到路邊,注yì 到一旁的樹木還殘留著借力的痕跡,鄭成仁猜測是有人藉助輕功向林子那邊逃去。
「鄭將軍可是有什麼發現?」
看到鄭成仁如此縝密的追查,吳疫還真有些擔心,他很怕方青兮會被他們追到。
「太子殿下,土路上有厚重的馬蹄印,樹木上還有借力的痕跡,看來斜雨樓的人是為了轉移咱們的注yì 力特地分開逃跑。」
「那鄭將軍不如這樣,你帶著你的人馬徒步去林子裡追,本太子帶著人去追前頭的馬車,不知鄭將軍意下如何?」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你們這隊人,跟老夫走。」
言罷,鄭成仁帶著一隊人馬徒步向林中走去,見此吳痕對剩下的士兵說到:「留下兩個人看馬,其餘的人跟著本太子追!駕!」
二十多匹馬向前方疾馳而去,馬蹄濺落的塵土化成了塵霧,飄散在空氣之中。
吳痕帶著人馬疾馳不到幾余里突然停了下來,他身邊的蕭華忙問:「殿下為何不追了?」
「回去!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違令者斬!」
「是。」
對於吳疫的決定,內侍們不敢違抗,唯有蕭華知道吳疫心中所想。
「殿下,咱們這麼幫方姑娘,只怕……畢竟搜查的人馬眾多,方姑娘難保不會有事。」
「有斜雨樓在她就會沒事,赫無極答應過本太子的,本太子相信他定會做到。」
吳疫帶人馬回來時鄭成仁等人已回到原處,吳疫從馬上下來注yì 到另一匹馬上的女子,馬上的女子他記得,那是方青兮的貼身丫頭,婉鑫。
「鄭將軍怎麼把這姑娘帶回來了?」
「臣帶人去追,妖女沒追到,卻是發現了妖女的同黨。」
聽著鄭成仁一口一個「妖女」的叫著,吳疫心中甚是不滿,只是他身份特殊不能表露太多情緒。
「本太子也沒將人追到,鄭將軍打算將這姑娘如何?」
「自當是把此人交到陛下手中,一切由陛下定奪。」
「鄭將軍,這姑娘本太子要了,不知鄭將軍舍不捨得?」
「這……」
吳疫突如其來的要求弄得鄭成仁措手不及,吳疫向lái 不近女色,鄭成仁實在想不出吳疫留下此人的緣由。
「鄭將軍,本太子覺得留著她甚是有用,鄭將軍難道不想賣給本太子這個面子嗎?亦或是說方二小姐如今成了反賊,鄭將軍便無所顧忌了?」
「太子殿下若是要這女子,臣自然答應,殿下又何必在這裡同臣打趣?」
見鄭成仁肯放人,吳疫吩咐身邊的蕭華說到:「把婉鑫親自送回方府,莫要耽擱。」
「是。」
#滿庭芳,都城最dà 的酒坊,那裡有杜氏百年流傳的酒方。
酒坊整日門庭若市,好不熱鬧,前院打酒、買酒的顧客眾多,後院倒是處安靜的所在。
後院的一處居室內,屋內擺滿了酒缸,酒香四溢。床榻上的女子正在熟睡,她身邊的男子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生怕她出一點意外。
房門打開時,赫無極投來警惕的目光,見來人是花弄影,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來。
花弄影端著吃食來到赫無極面前,昨夜赫無極一心為方青兮治療,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大哥,吃點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斜雨樓怕是得易主了。」
花弄影的話素來犀利,赫無極已是見怪不怪。
「就是易主,閣主那位子也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大哥莫同我玩笑了,快把飯菜吃了,我好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焚雨同斜遠呢?」
「他二人在總舵。」
「讓他二人明日來此一趟,本君有話吩咐。」
「行,我知道了。但願青兮能快些醒來,近來都城風聲難免有些緊。」
自打那日劫牢一事發生,都城上下人心惶惶,斜雨樓的威名再一次響起,百姓們都在擔心,怕斜雨樓會行惡事。現在外頭巡城的士兵眾多,方天奇等人更是帶著人馬滿城搜查,花弄影擔心滿庭芳終有一日會不安全。
「你替本君打點好樓中一切,青兮這裡由本君照顧。」
花弄影所擔心的事情赫無極已心中有數,他在等方青兮醒來,之後他便會離開青兮,處理樓中事務。
花弄影見赫無極心中有數,她也不再言語,轉身出了屋子。
花弄影剛從方青兮那裡出來,就遇到外出歸來的赫連琛。
「斜連大哥,你回來的可真早!昨夜大哥在為青兮療傷時,你在哪裡?」
見到赫連琛風塵僕僕的樣子,花弄影可不好把話說的太過難聽。
「閣主呢?」
「在裡面。」
得知赫無極在裡面,赫連琛欲進屋同赫無極相談,見此花弄影攔住了他。
「斜連大哥,這種時候你最好別進qù ,方才大哥看青兮的樣子……你這時候進qù 豈不是要掃了大哥的興致?」
「弄影,在青兮面前莫要如此稱我。」
赫連琛止了腳步一本正經地看著花弄影,花弄影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到:「好吧,連琛哥,這總行了吧。走,趕快換身衣裳,陪我到街上逛逛。」
「到街上做什麼?」
「買衣裳呀,等青兮醒來時就有新衣裳穿了,再打幾套首飾,我可不想讓咱們的青兮打扮的太過寒酸。」
……
方青兮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夢裡她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過去那段慘澹的生活。她看到娘親,看到了姐姐、哥哥,也看到了園子裡不堪入目的那一幕……
從夢中驚醒,方青兮一下子從床榻上坐起來,待看清周圍的景象時,她這才知道自己已從內牢出來了。只是,她是如何出來的?難道魏宗已還她清白?
「婉鑫,婉鑫。」
幾日的昏迷滴水未進,方青兮的嗓子乾的不像樣子,她想起身為自己倒水,卻發現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就在此時房門開了,迎面走進來一位貴態婦人,那婦人一見到方青兮醒了,臉上立刻布滿了笑意。
「方小姐,你醒了。」
「我,我……」
婦人聽方青兮的聲音便知道方青兮的嗓子啞得很,忙到桌子上為方青兮倒杯水遞到她跟前。
「方小姐,你慢點喝。」
看著方青兮喝水的急樣子,婦人還真怕她嗆到。
方青兮在接連喝下三杯水後,這才能開口說話。
「我這是在那裡?」
「這裡是酒坊,是赫先生把你帶來的。」
「赫先生?」
「就是教延坊的曲藝先生,赫無極。」
得知是赫無極將自己帶到這裡,方青兮愈發地困惑了。她記得她在內牢的第二天便高燒不退,內牢的侍衛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後來她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是怎麼把我帶到這兒的?」
「赫先生他是……」
「杜娘,原來你在這兒,哎,青兮,你醒了!」
那位被稱作杜娘的婦人原本正要說的話被說話的女子打斷。
方青兮看向那女子,她聽到她方才喊她青兮,可是她似乎不認識她。
「你是……」
「我叫花弄影,你叫我弄影就好,你我差不了幾歲,就以名相稱吧。」
花弄影的熱情令方青兮很不自在,她並不知道赫無極已下令,斜雨樓中任何人在與她相交時都要熱情、貼心,赫無極杜絕方青兮接觸樓中見不得人的黑暗事。
「弄影,你怎麼來了?」
見到花弄影,杜娘的眉不經意地皺了皺,細心的方青兮卻是看到了這一不經意的神態。
「杜娘,大哥叫你到正廳一趟。」
「赫先生回來了?」
「是啊,大哥放心不下青兮處理完事情便回來了,你還是快些去吧,去晚了……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花弄影的話說的十分在理,杜娘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只好對一旁的方青兮說到:「方小姐我就先走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好。」
杜娘離開後,花弄影來到方青兮身邊親自為她把脈,而後說到:「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日便多加休息吧。」
「你是赫先生的妹妹?」
「是啊。」
「我還不知道赫先生有個妹妹。」
「我大哥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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