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團隊領袖,張遙北無疑見多識廣,也最有自制力,第一個回過神來,並且驚異的表情很快變得自然起來,朝後輩們揮揮手說:「既然主人都表現的這麼好客了,我們還客氣什麼,大家不都餓了嗎,開動吧。」
聽到他的話,團隊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擺脫了錯愕的情緒,熟悉的便跑到張木子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長問短,不熟悉的則直接悄悄走到餐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一頓豐盛的午餐吃的賓主盡歡,酒足飯飽後,文彩元看看張木子,又看了看安泰熙,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木子啊,泰熙一定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吧,難怪會策劃來『申羅』拍片,還說透支社團的活動經費也不怕,會有人贊助。
安泰熙,你男朋友是天蠍座,內向型的性格,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申羅島的主人還情有可原,可你呢,你不是一向都不知道『謙虛』這兩個字該這麼寫的獅子座嗎,這次怎麼嘴巴那麼嚴?」
「學姐,是木子是申羅島的主人又不是我自己,我再不謙虛也不至於膚淺到拿男朋友的身份來炫耀吧,」安泰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別忘了,我可是安泰熙,漢城大學傳媒學院五十年一出的才女,安泰熙!」
說完之後,她突然扭頭『波』的一聲親了下坐在身旁的張木子的臉頰,「當然我的確也為有這麼出色的男朋友感到很驕傲。」
看到安泰熙微醺之下做出驕傲的宣言之後,這樣直白的表達愛意,同樣都有了些醉意的團隊同伴們自然都哇哇作響的起鬨歡呼起來。
一陣笑鬧盡興過後,張遙北揚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吆喝道:「好了,大家都吃飽了吧。吃飽了就向主人道聲謝謝,然後開機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我們爭取七點天黑前完成廟裡的拍攝。傍晚前下山好好休息,大家加油。」
「謝謝款待。」聽到他的話。團隊裡的後輩們顯得極有紀律性的站起身,朝張木子鞠了個躬齊聲說道,之後揮舞著手臂高喊著,「加油、加油、加油!」,收拾起器材,走出了木屋。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張遙北把酒杯里燒酒一飲而盡,最後一個起身看看張木子。笑著問道:「木子,團隊活動,你換身衣服也過去吧,或者別換衣服,先給你來個十分鐘的專訪?」
「別開玩笑了前輩,在信眾們前面我可不方便穿著短褲扛攝像機,」張木子搖搖頭道:「更不想成為網絡上的熱點人物,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呆在這裡比較好。」
「你在『申羅』身份特殊,有顧慮的話就算了,」張遙北點點頭。笑容不變的說道:「不過回了漢城之後再有集體活動一定要參加啊。
這次的紀錄片是我在大學期間最後一個作品,暑假之後團隊就要完全交給你女朋友了,你不幫忙她的話。誰幫她啊。」,轉身出了木屋,帶領著等在門外的團隊後輩們重新回到了宮廟前庭,繼續取景拍攝起來。
在緊張的創作中四、五個很快便過去了,天色不知不覺到了黃昏,天行宮後庭木樓三層之上,張木子站在木窗前望著映遍山巒的夕陽餘暉,暗暗盤算著時間,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你來了親愛的。我算著時間遙北學長也應該拍完了,」他微笑著頭也不回的說道:「過來看看夕陽吧。
我現在站的地方可是整座天宮山欣賞落日了最佳地點噢。」。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了女友語氣不善的問話。「張大島主,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你那些年輕漂亮的,的小女僕?」
「因為除了你之外,整個天行宮後庭沒人敢在我身後用這麼重的腳步聲走路。」張木子回頭一笑說道:「至於那些侍女以前根本都沒有,都是最近新換上來的神官首領私自做主從島上召集的,我已經下令從今天起不准她們在天行宮留宿了。」
他說話間,安泰熙走到男友身邊站住,沉默了一會,表情漸漸有些悵然的勾住了他的手,幽幽說道:「木子,雖然只觀察了半天,可看那些廟祝對你的態度,我感覺在『申羅』你的地位簡直就像是古代的封建領主、精神領袖一樣崇高,真的令人感到很陌生。
不過倒是有點懂了你昨天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奇怪…」
「你懂了,我倒是看開了。」燦爛的夕陽中,張木子搖頭一笑說道:「昨晚我回到了天行宮才知道,外公倚重的那個名叫李南赫的神官首領一個月前因為心梗死掉了,順位替補的首領為了討好我,馬上就在島上的信徒里以高薪吸引了幾十名的漂亮女生進宮廟做僕役。
而配合他做這件事的呢,就是我不久前任命的『申羅』產業經理人,也就是我們剛認識的那位金升俊同學的舅舅,可讓人無語的是你猜我為什麼會任命他做新經理人嗎,是因為從他之前的履歷來看,是個無能而沒有魄力,不懂變化只會執行的人。
可就是這個我認為沒有能力的傢伙竟然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把觸角伸進了他那個我覺得魄力十足的前任都無力觸及的申羅島內部生產體系,和那些虔誠的行天宮信眾頭目們打成一片,從圓台、韓朝兩地合作引進了成千上萬的新勞動力,又是拓展旅遊業,又是擴建碼頭。
我本來氣的打算今天一早就把他解職的,但無意間翻了翻新季度的財務報告發現,今年的預計收入竟比去年高了二十二個百分點,這才是剛剛進行產業變革呀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也許我認為正確的不一定就正確,錯誤的不一定就錯誤,一切都是會變得,如果是好的、有利的改變,就應該學會接受…」
「親愛的。『申羅』是你的產業,我不想發表意見,不過呢。有些事會變,但有些事也許永遠都不會改變。比如說,我愛你。」安靜的聽男友把話說完,安泰熙扭頭看了看他隱約有些黯然的臉龐,突然用力攬住了愛人的腰,柔聲說道,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安慰著他。
每個理智的人內心深處其實都不相信世上有永恆不變的愛情,但每當他們和人相愛時卻總會覺得自己的愛情能成為這世界上唯一的特殊。
聽到女友的話,張木子身體一僵。緩緩轉頭望著她的眼眸輕聲、認真的說道:「我也是…」
張木子話音剛落就聽女友再次微笑著呢喃回應自己道:「我愛你…」,兩人就這樣反覆著同樣的對話,最終吻在了一起…
以後的日子,張木子陪在女友身邊幾乎走遍了申羅每一處有著美景的土地,等到風景紀錄片的拍攝結束,才不得不依依惜別,一個返回漢城預習課業;
一個趕到了米利堅規模最大的甘迺迪機場,乘坐著星際航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這天清晨,阿森柯特星第二大城市晨曦城迎來了盛夏季節罕見的晴天。陽光普照下,被連日陰雨沖刷的煥然一新千百棟龐大無匹的摩天大廈顯得熠熠生輝,只有外殼全部塗抹了吸光純黑漆料的『星空勇者俱樂部』是唯一的例外。
所謂『星空勇者俱樂部』聽起來相當震撼人心。其實卻只不過是全天無休的,為那些星際探險者、傭兵提供工作接洽的職業介紹所,出入的人員魚龍混雜,既有年入數百萬金元,強悍無比的四星、五星進化者;
也有窮困潦倒,不得不用生命當賭注,去未知的茫茫宇宙中,謀一個光明未來的可憐蟲。
跨越億萬公里的距離走進其中,環顧四周鑲嵌在牆壁上。高達幾十米高,不停循環閃現著任務情況簡介的巨型屏幕;
奔波在磨砂的大塊黑色石板地上。腳步匆匆,甚至連跑帶叫的人流。和他們頭頂上穿梭飛行著的各色金屬圓球;
堆放在占地數萬平方米的大廳中間位置,那一排排坐滿僱主代表以及應聘者的金屬長桌、長椅,張木子深呼吸了一口,心中腹誹著,「不管是第幾次看到這簡直比園北菜市場還鬧心的環境,再好的心情也變糟了。
經營這個什麼星空勇者俱樂部的傢伙是白痴吧,只起了個有噱頭的名字,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嗎…」,抬頭望向滾動的巨大屏幕。
離暑假結束還有四十五天的時間,把選課拜託給女友後,還能空出兩、三天的富裕,也就是說扣除回程的時間外,能用在探險上的時間只有大約一個半月的『地球時』。
看了好一會沒找到適合的任務,他鬱悶的想道:「適合我實力的任務倒是不少,但大都沒標明任務時間。
可我只能做一個半月而已,換算成『阿森柯特星』的時間還要減少一點,這樣的話…」,高聲吩咐道:「大黃蜂,幫我篩選一下,標註時間『地球時』四十五、不四十六天吧,四十六天之內的任務。(未完待續)
ps:編輯好心的提醒我要淡化分裂祖國的情節,我都把韓國滅了,日本四島寫成三島了還分裂個鳥祖國啊。
心裡有話不說不舒服,再吐槽一下,請讀者大大見諒,美國人的熱播電視劇把副總統編成萬惡的政客、殺人犯;
日本小小的彈丸之島,狹隘、偏激之民也能允許拍攝日本陸沉,整個民族覆滅的片子;
而我一個撲街寫手,把地名都隱住了,描寫個超能力者毀滅小區竟能被人聯想到現實中的災難事件,並且由此遭到非議,這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泱泱華夏,萬里之國,上下縱橫五千年就造就了這麼玻璃心的國民嗎,不僅可嘆,而且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