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冷凍中, 三個小時後自動解凍或購買達到百分三十,瞬間解凍~ 第十五章
搬著東西回了自己住的單間,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以後,就開始聯網, 然後網上查到了一篇自己想要的相關論文, 但是卻沒有查看全文的權限。
於靜樂想了想, 換了個方式, 找到了大學圖書館資料庫, 然後搜索,果然找到了, 牡丹醫科大學圖書館就有。
而想要了解一個大學, 最快的方式便是去貼吧。
很快,於靜樂就從貼吧知道了這個大學……男女比例七比一,一對情侶三對基……
咳咳咳, 是於靜樂找到了學校的地圖,並且知道了進入圖書館需要校園卡。
於是,學著別人的方式, 發了帖子有償租借校園卡。
貼吧里, 這樣的事情很常見, 很快就有人聯繫於靜樂,願意把自己的校園卡租出來,就一位大四實習的學生。
於是, 於靜樂背著書包, 滿懷信心地列印了一份學校地圖, 奔向了學校大門。
進了門以後,於靜樂很蒙圈,現在的大學生已經如此自律了嗎?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於靜樂看著空無一人,長長的林間小道,人呢?
微風拂面,陽光明媚,然而,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於靜樂研究了一下地圖,上面的建築物,一個都沒找到。
嗯,算了,還是繼續走,爭取快點找個人問路吧!
一定是這個地圖太坑了。
&教授,這個研討會……」
就在這個時候,於靜樂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然後,緊接著就看到林間小路的另一頭,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圍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於靜樂:「……」這個架勢,她跑去問路有點奇怪。
&是誰?在這裡做什麼?」一個中年男人同樣看到了於靜樂。
&是學生,正在找圖書館。」於靜樂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中間的年輕男人的樣子。
白景埔?
雖然人比白景埔要稚嫩一點,但是就是白景埔沒錯。
&書館?這裡不許學生進來。醫科大學在隔壁。」中年男人說道。
於靜樂:「……」好尷尬,所以,一開始覺得地圖不對勁,實際上不是地圖不對勁,而是她走錯了地方。
&不多了,我會再考慮考慮的。也到晚飯時間了,你們先去吃飯吧。」年輕男人說道,給於靜樂解了圍。
於靜樂覺得對方似乎還記得自己?
&帶你去找圖書館。」
跟剛才對那群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同,年輕男人聲音非常輕,仿佛生怕自己聲音大了一點就把人嚇走了。
&煩你了。」
年輕男人走在前面,帶路,兩個人偏離了原本的林間小道,來到了另外的大路上。
兩邊是兩排大樹,於靜樂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樹,明明還沒有長出葉子,卻有偌大的白色花朵在上面,微風吹來,便大朵大朵地往下落。
陽光下,這樣的景象,美得不可方物。
於靜樂跟白景埔一起待了蠻長的時間,兩個人有什麼好玩的就喜歡分享給對方,所以,太過於驚艷了,於靜樂一時忘了時空,感嘆道,「白景埔,這花真好看。」
年輕男人回過頭,看向於靜樂,語氣輕鬆地說道,「我叫沈臻。白景埔是你男朋友嗎?」
於靜樂尷尬得不行,「不好意思,叫慣了,我叫於靜樂。很高興認識你。白景埔是我以前的好朋友。」
好朋友,沈臻認真地在心裡品味這三個字。
兩個人各有心思,都不說話了,白玉蘭的花瓣靜靜地飄著。
於靜樂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言善語的人,而且,還是面對這個不記得自己的舊友,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到了剛才她以為的「校門」,然後就發現,這個「校門」寫著「牡丹大學醫科大學附屬」
於靜樂:「……」
&個,我有地圖,現在應該可以自己走去圖書館了。不麻煩你了。」於靜樂有點不好意思。
&路過去,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沈臻說道,「我開車帶你過去,正好我也要去圖書館,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可以給我轉點錢。」
於靜樂也就沒有拒絕。兩個人去車庫的時候,沈臻問道,「我本科也是在這裡讀的,你導師是哪位,說不一定我們認識。」
本科也是?於靜樂有點驚訝原本還以為對方現在就還只是本科生,沒有想到,已經本科已經畢業了。
&我其實不是隔壁大學的學生,要不然也不會連圖書館都找不到。」於靜樂倒沒有想過撒謊。
&去圖書館是想去借《流感病毒的變異》《流感病毒的研究現狀》這兩本書,因為這兩本書外面都找不到,只有這個學校的圖書館有。」於靜樂實話實說。
沈臻心跳加速,「其實在這個方向的研究,有很多學者有更好的著作。這兩本是一個學生的畢業論文,所以外面找不到。」
&生的畢業論文?」於靜樂驚呆了,「簡直是天才!我當時在網上搜索的時候,只看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他真的研究到了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方向!」
&果你想要的話,不用去圖書館……」沈臻第一次有點鄙視自己,他居然為這樣的讚美沾沾自喜,變得如此輕浮,「我可以把原稿送給你。」
於靜樂聽到這話,立馬反應過來,「那是你的畢業論文?」
&一個本科畢業論文,一個研究生畢業論文。」沈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雲淡風輕一點,然而,他覺得自己還是像開屏的孔雀……
於靜樂:「……」已經研究生畢業?為啥看上去臉這麼嫩?!
大概是看出了於靜樂的疑惑,沈臻再次說道,「我小學只讀了三年,初中和高中都只讀了兩年。」
&剛才一點都沒有說錯,你真的是個天才。」於靜樂忍不住讚美道。
&獎了。」沈臻說道,「我去給你拿原稿吧。我家就在這附近,一點都不遠。」
於靜樂看到對方眼裡的笑意與真誠,並沒有拒絕,而是說道,「那這樣,一會兒我請你吃晚飯吧。不遠的話,我們走路過去吧,這樣還能一邊走,一邊說話。」
沈臻糾結了兩秒,愉快地答應了。
然後,於靜樂就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我家就在這附近,一點都不遠」,雖然花了一個小時,但是因為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交流學術,還要一邊根據高德地圖找路,也就忽略了時間,所以……的確不遠。
是的,於靜樂發現,沈臻是個路痴。
於靜樂無力地趴在自己做筆記的桌子上,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比上個世界還近。
迷迷糊糊,她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她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樂樂,別怕,會有人救我們的。」
年輕漂亮的母親,不停地跟她講故事,故事裡的英雄從天而降,救了一個又一個人。
可是故事裡的英雄一直到最後還是沒有出現。
她的母親最後還是死去了,只有她等到了父親。
她怎麼能夠放棄呢。有人肯定也在等著她,就像當年她的母親那樣。
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有人在等著啊。
於靜樂咬了咬自己的手背,繼續寫下去。
守在電視前面的觀眾,還是忍不住淚目了。
大概是太渴了,想要喝水,屏幕上的人,動作有點奇怪,一隻手摸索著,按在筆記本和筆上面,另一隻手開始朝著另一邊摸過去,然而杯子被碰了一下,應聲落地。
大家這才明白,剛才那個看上去有點古怪的動作,是因為她已經看不見了,她看不見了,所以要按在筆記本上,怕自己一會兒找不到筆記本。
水杯掉了以後,她似乎有點遺憾不能喝水了,但是卻也沒有去按鈴叫人,而是繼續開始寫。
外面的助手聽到了聲音,穿好防護服,戴好面罩進去後,就看到了於靜樂現在的情況。
&授,你沒事吧?」助手撿起來了杯子,然後重新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就發現,於靜樂的目光已經渾濁了。
&沒事。謝謝你。」於靜樂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像是有什麼燙過了喉嚨一樣。
助手看著對方的手不停地抖,可是卻依舊在努力寫。
&授,我送你去醫院吧。」助手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政府給每個參與者都配了助手,他作為於靜樂的助手,實際上並不需要做什麼,因為於靜樂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在不行。」於靜樂說道,「現在還不行……」
&授,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我送你去醫院。」助手有點急。
&給我點時間。」於靜樂聲音雖然難聽,但是卻依舊堅定,「還有人在等著。我不能去醫院。」
助手看著眼前這個瘦到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年輕女人,他第一次有種想哭的衝動。
而屏幕前,有年輕的姑娘已經哭出來了,回頭看自己罵的那些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她們在外面這樣咒罵著她,可是她義無反顧地賭上了自己的生命,只是為了跟她毫無關係的人。
官微也很奇怪,一直以來他都在安撫情緒,基本是是做了普通民眾的出氣筒,原本戰戰兢兢地上線,結果就看到下面的評論就跟完全換了一批人一樣。
下面全是各種各樣的道歉,甚至詢問有沒有辦法做志願者。
外面的這些事情,於靜樂通通不知道,她的所有思緒都在這個研究上面。
看不見了有看不見的好處,反正所有的數據已經記在了她的腦海里了,她重新梳理了起來,結合自己所學的所有知識。
於靜樂艱難地開始寫了起來。
既然每個人身上的病毒已經具有獨特性了,那麼換一個角度入手,先尋找它們的共同點。
於靜樂開始寫化學式。
與此同時,研究所的領頭人站在沈臻面前,「已經確定了這個方向不行,你的方向應該是是大眾體內的病毒。」
&身體已經撐不住了。」沈臻抬起頭,眼睛通紅通紅的,他幾乎閉不上眼睛,「她能夠發現抗體的問題,如果給她時間,她一定能夠找到正確的。」
沈臻孤注一擲地開始研究於靜樂體內的變異病毒,不聽從實驗室里的指揮。
其他人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沈臻飯也不吃了,每分鐘都放在實驗室里,終於,感染了於靜樂身上病毒的小白鼠活了。
沈臻衝進了禁閉室,抱起於靜樂,拉開她的防護服,二話不說,就給注射了進去。
&事了。沒事了。」沈臻全身都在顫抖,「你沒事了,對不對?」
於靜樂顫抖著身體,消瘦的身體躺在沈臻懷裡,>
&彆氣,我一會兒就去研究。」沈臻沙啞著嗓子說道。
&是……」於靜樂語氣虛弱,「我是說……我想出來了……你幫我繼續……寫下去……」
沈臻拿過來了桌子上的紙,上面是歪歪斜斜的化學式。
於靜樂躺在沈臻的懷裡,斷斷續續地說了下去。
沈臻整個人已經非常絕望了,他想要帶她去醫院,現在就去!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雖然針對她體內的病毒的抗體已經研究出來了,可是,她的實際情況不一樣!
她身體裡還有上一次注射的錯誤的抗體!
而且她的症狀跟別人的也不一樣,其他人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吐血也沒她這麼厲害。
隔離室裡面,於靜樂斷斷續續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外面的人,看著說不出什麼感覺。
她們就是莫名地相信,於靜樂最後說出來的這個,會是最後的疫苗。
但是,現在於靜樂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就在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就看到屏幕上的年輕男人,抱著人,死死抱著人,他拆了自己身上的防護服和面罩。
面罩下面,是一張好看的臉,但是,此刻卻籠罩在無盡的絕望之中。
助手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問題,「沈教授!教授,你會被感染的。」
&把這個給其他教授。」年輕男人把桌子上的紙遞給了助手。
然後拿掉了於靜樂的口罩。
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年輕男人就這樣抱著人,安靜地坐在原地。
走了兩步,於靜樂就聽到了沈臻的手機傳來了機械的女聲,「你已偏離路線,已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沈臻耳朵一紅,認真地說道,「當時那個論文,你看到哪兒了?」
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於靜樂心裡笑開了花。
於靜樂於是跟他聊了起來。
結果,轉頭沒走兩步,就聽到那個機械的女聲又固執地說道,「你已偏離路線……」
沈臻:「……」
於靜樂覺得高德地圖對沈臻真是很不友好,左走說偏離路線,右走也說偏離路線,這是逼著人起飛的節奏。
沈臻有點尷尬地拿出手機,「我不太會看地圖……」
於靜樂拿了過來,「沒關係,我會。」於是重新設置了路線。
為了緩解尷尬,於靜樂說道,「我今天其實也是拿著大學的地圖,然後成功地把自己走丟了。」
&小時候也是,經常走錯門,走錯教室,不過好在,我臉皮厚,已經練就了,別人大笑的時候,神情自若地走出來,實際上,真的好尷尬……」沈臻也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從迷路話題聊到了學術,從學術話題聊到了一會兒要吃的晚飯。
然後莫名其妙,晚飯開始跑偏,兩個人聊到了大學撈屍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