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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於靜樂綁起了自己的長髮, 手拿長刀,走出了牢房,關上了門。
輕靈優美的身影,讓所有人驚在了原地, 而伴隨著這個身影的,是一聲聲悶哼。
明明看上去又瘦又弱, 行走在一群士兵之中, 卻壓制住了所有人。
沈臻把新帝扔給了身邊的人,拿著匕首,也加入了戰鬥。
於靜樂說到底,還是不是徹頭徹尾的本土人,她並沒有真的殺掉人, 她只是有技巧地傷了他們的雙臂, 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而後,於靜樂把這些人的刀撿了起來,給了牢房裡的人,「防身用。」
一群糙漢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於靜樂, 「公主……公主殿下……」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 以美貌著稱的公主殿下居然跟他們老大不相上下, 甚至, 比他們老大還厲害。
「不用怕。」於靜樂明顯誤會了這些人, 解釋道, 「我從來不會打自己人。」
新帝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人全滅在了這人手裡,而這人還在君民情深,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外面應該已經被包圍了。」於靜樂分析道,「你們先換上他們的衣服。」
一群人立馬去換上外面的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的服飾。
沈臻刻意擋住了於靜樂的視線,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公主,長發齊腰,白色的長裙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仿佛綻放的紅梅,昏暗的牢房裡,她的臉上,帶著聖潔的光芒。
他的胸口有東西在發熱,那些深埋於靈魂深處的痛楚,仿佛在一瞬間得到了修補。
於靜樂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嗯,她男票這個目光,有點嚇人啊!
不是已經沒有記憶了嗎?
然後,於靜樂看到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面前,緩緩單膝跪下,「拜見公主殿下,沈臻願聽公主殿下差遣。」
於靜樂內心一片粉碎,她男票給她單膝下跪了,不過沒有換名字,真好。
但是反應還是非常快,她男票這個舉動應該是要給其他的起義軍一個方向。
果不其然,其他的起義軍已經穿好了衣服,紛紛跪了下來,「起義軍願聽殿下差遣。」
新帝被氣得發抖。
於靜樂把沈臻扶了起來,「謝謝大家的信任。」
「現在,大家跟他們一樣,紮好頭髮。然後你們挾持沈臻,我挾持新帝,一起走出去。」
果不其然,出去了以後,就看到外面已經圍滿了侍衛。
於靜樂堵住了新帝的嘴,他不停地掙扎,想要告訴這幫蠢貨。出來的侍衛都是起義軍偽裝的,然而無濟於事。
深夜的皇宮,因為一開始的侍衛頭子吩咐過,動靜不要太大了,一是他們有信心能夠在天牢裡解決這個女人,二是因為新帝對於宮裡的侍衛來說,那是神明,是不敗的信仰,他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神明被一個女人肆意折辱。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想法,反而給於靜樂的出逃提供了便利。
外面的侍衛,在裡面出來的侍衛示意退下以後,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下了,看著兩方人馬離開。
很快便出了皇宮,宵禁的緣故,整個大街都是漆黑一片。
於靜樂扔下了新帝,「我們想辦法出城。」
有起義軍提議道,「我們何不現在殺了這個狗皇帝?」
「他如果死了,繼位的便是他的弟弟。我個人還是傾向於這個比女人打成重傷無力反抗的男人。」於靜樂一邊說還隨帶包紮了男人的傷口,「聽說,你是你族人的不敗神明,不得不承認,踐踏敵人的神明還是很爽的。可一定要熬到我們下次見面啊。」
於靜樂不可能帶走這個人,因為帶走他以後,對方很有可能會換君主,而留下這個人的話,好處多多。
至少,這滿身的傷,就夠他躺幾天了。
於靜樂跟著眾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很快,沈臻一行人帶著於靜樂通過地道來到了城外。
在這裡,他們很快等到了一群同樣狼狽的起義軍。
「是誰!」一群身穿布衣,手拿大刀的人沖了出來,裡面有男有女。
「兄弟們,是我們回來了!」於靜樂這邊一個起義軍吼道。
那邊的人這才發現,穿著敵軍衣服的人,正是自家兄弟。
「老大!」一群人圍了過來。
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嬌嬌弱弱的於靜樂。
「這位是?」
「靜樂公主。」沈臻開口說道,「日後起義軍的首領不再是我。而是公主殿下。」
一行人一下子全懵了,「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那個狗皇帝的女兒啊!」
「她父親的確是狗皇帝,但是靜樂公主卻是為國為民的公主!不能這樣說她!」另外一個從牢房裡出來的起義軍憤憤不平地說道。
沈臻怕這些人還說出什麼話來,於是讓自己帶出來的人去跟他們解釋,自己帶著靜樂往村子裡走。
「殿下不要介意他們說的話。」沈臻認真地說道。
於靜樂搖了搖頭,「是羽國辜負了你們。」
外敵入侵,只有被稱為反賊的起義軍死守城池,而君王棄國而逃,他們罵兩句,是應該的。
剛才的那些人回來了,領頭的中年男人,雖然不服,但是還是對於靜樂說道,「謝公主殿下救下我們起義軍的首領。」
言下之意,一方面感謝於靜樂,一方面也是點出,他們只認沈臻為首領。
於靜樂也不生氣,反正沈臻都是她的,起義軍是誰的,無所謂。
走了兩步,於靜樂就聽到了沈臻的手機傳來了機械的女聲,「你已偏離路線,已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沈臻耳朵一紅,認真地說道,「當時那個論文,你看到哪兒了?」
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於靜樂心裡笑開了花。
於靜樂於是跟他聊了起來。
結果,轉頭沒走兩步,就聽到那個機械的女聲又固執地說道,「你已偏離路線……」
沈臻:「……」
於靜樂覺得高德地圖對沈臻真是很不友好,左走說偏離路線,右走也說偏離路線,這是逼著人起飛的節奏。
沈臻有點尷尬地拿出手機,「我不太會看地圖……」
於靜樂拿了過來,「沒關係,我會。」於是重新設置了路線。
為了緩解尷尬,於靜樂說道,「我今天其實也是拿著大學的地圖,然後成功地把自己走丟了。」
「我小時候也是,經常走錯門,走錯教室,不過好在,我臉皮厚,已經練就了,別人大笑的時候,神情自若地走出來,實際上,真的好尷尬……」沈臻也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從迷路話題聊到了學術,從學術話題聊到了一會兒要吃的晚飯。
然後莫名其妙,晚飯開始跑偏,兩個人聊到了大學撈屍體的事情。
做實驗的屍體都是浸泡在福馬林池子裡,於靜樂的大學需要自己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