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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天乾乾笑著謝了恩,但心裡卻有點厭煩,應付龍嘯陽也是件很累的事。睍蓴璩曉尤其是他曖昧不明的態度,讓人不舒服極了。
「殿下,奴婢去給您泡茶。」
鳳傾天想藉口出去,可這時又聽龍嘯陽道:「鳳鳴月沒了,你繼續留在楚王府不合適。本宮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求父皇把你賜給本宮,雖然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但本宮保證會待你好。」
說著,將她輕輕拉入懷中,大掌順著她的背。鳳傾天一時消化不了,蹙眉愣了一會猛然推開他。
「殿下,姐姐怎麼了?」
龍嘯陽凝著眸,看著鳳傾天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這種目光鳳傾天很熟悉,每一次她身邊有人離世,就會有人這樣看著她。討厭死了!
「天兒,留在本宮身邊吧?」
「殿下,奴婢先失陪了。」鳳傾天轉身便衝出屋子,一路上沒有阻攔,飛奔到了鳳鳴月寢宮。
幾個月前,楚墨岑告訴她鳳鳴月跌下了山崖,那日飄著雪,白色的布子下只露出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如今,夕陽如血,半邊天空都被映的紅彤彤的,晚風吹得樹葉沙沙響。鳳鳴月躺在床榻上,寧靜安詳。
窗外一縷紅色微光透進窗,照不到床邊,卻剛好斜照在鳳傾天眸里。空洞沒有焦距,亦沒有悲傷。
楚墨岑看了一眼鳳傾天,朝門外喚道:「夜狸,把她送回去。」
夜狸還沒進門,就聽鳳傾天冷冷道:「楚墨岑,一命抵一命。」
楚墨岑虛著眼,不以為意,以鳳傾天的本事根本傷不了他。可就在電光火石間,當他反應過來時,一腳剛踏進門檻的夜狸已悶哼一聲朝後倒去。
鳳傾天滿眼紅光,挑起唇角。笑的妖嬈魅惑。沒人知道她是何時出的手,只是感覺風吹動了她的髮絲,鼓動了她的裙擺。一切渾然天成,只有空氣中散著濃郁的奇香。
楚墨岑眉頭稍稍皺了一下,抬腳便到了鳳傾天眼前。鳳眸波瀾不驚擦肩望向她身後的夜狸。
夜狸臉上凝著訝色,眉間一個血色紅點,手指微微顫著。微弱的呼吸,好像下一刻就會停止。
「解藥。」楚墨岑抬手便捏住了鳳傾天的脖子,鳳眸里掀起巨浪。隨著殘陽落下天幕,陰鬱狠厲的臉色與天地齊暗。
鳳傾天冷笑著回看他,像是一隻蟄伏千年的狐狸。這時,就見楚征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王爺,府里好多人都中毒了。」
楚墨岑捏著鳳傾天的手赫然用力收緊,鳳傾天感覺脖子都要被掐斷了。可面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就在眼前發黑之際,一隻白色的小傢伙跳到了她的肩上,對著楚墨岑齜牙咧嘴發出吱吱吱的警告聲。
鳳傾天艱澀的從喉嚨里擠出一聲:「走……」
就見楚墨岑的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白兔,白兔尖利的牙齒毫不猶豫的切入他的虎口處,黑紅色的血淌了出來,染的白兔柔軟的皮毛上像是潑了墨。
鳳傾天憋著一口氣,抬腿頂上楚墨岑的大腿根。可那點力道對於楚墨岑來說就如隔靴搔癢,起不了半點作用。
「解藥。」楚墨岑鬆了鳳傾天,鐵掌擠著肉呼呼的白兔。白兔吱吱吱慘叫著,聽在耳里十分驚心。
「放了它。」鳳傾天從袖袋裡摸出一隻瓷瓶,瓶口抵在夜狸唇邊。楚征剛欲上前一步,就聽鳳傾天道:「一隻閃電貂換整個王府的命,你們還需要考慮嗎?」
言下之意,楚墨岑他們比較占便宜。
楚墨岑鬆了手,逼急了鳳傾天,這蠢女人指不准真會魚死網破。白兔得了自由,吱吱吱歡叫著竄到了樹上,沒入了枝葉中。
「鳳鳴月是死在風飛揚的蠱蟲下,你不該拿本王的人出氣。」
鳳傾天充耳不聞,將瓷瓶中的藥粉灌入夜狸口中。對楚征道:「每隔一個時辰餵一次水,三次後便會解毒。」
說罷瓷瓶一丟,瀟灑離去。楚徵求救般望向楚墨岑,楚墨岑掃了一眼屋內的鳳鳴月跟著追了上去。
「鳳傾天,你給本王站住!」
「王爺若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乾脆連我一起殺了,省的以後王府不得安寧。」
「其他人的解藥!」楚墨岑忍著怒氣,真想方才就擰斷她的脖子。
鳳傾天一臉沉靜,摸上自己的脖子。若不是夜色掩飾,便能看見上面印著清晰的指印。
啞著嗓子冷笑著回道:「王爺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出嗎?」
楚墨岑再一次伸出手,想要掐上她。就在那一瞬間,鳳傾天被拉入了一個熟悉的懷裡。
「楚王爺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女孩子是用來疼的。」
龍嘯陽護著鳳傾天,墨色的眸在暮色里閃閃發亮。溫潤的嗓音含著些譏諷意味。
楚墨岑沉下心,龍嘯陽來的真是時候。難道是想火上澆油?
「讓太子殿下見笑,臣下素來粗鄙,不懂憐香惜玉。而且這鳳傾天是皇上發配到臣下這裡的奴,算不得女人。」
龍嘯陽挑挑眉,垂頭看著鳳傾天。楚墨岑是想用皇上壓自己,可他也不是軟腳的貓。
「既然楚王爺這般認為,那本宮今個就像王爺討個人情。鳳傾天本宮要了,三日後本宮親自來接人。這三日鳳傾天在楚王府的食宿費本宮出。」
楚墨岑鳳眸驟沉,龍嘯陽既然敢這樣說,肯定是有了萬全計劃。龍絕塵一向不喜歡鳳傾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他鬆了口。難道荊慕白將紋身的秘密告訴龍嘯陽了?
「殿下說笑了,臣下在此靜候佳音。」
遂後,龍嘯陽裝模作樣問了問刺客的事,才戀戀不捨鬆開鳳傾天的手離去。楚墨岑一直忍著,脖子都僵了,心中的怒火快要燃起一座火山。直接將鳳傾天扛在肩上風一般到了如雲閣。
鳳傾天一直保持著冷靜,雖然山雨欲來,但此刻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怕。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心肝都是黑的嗎?」
楚墨岑將她撂下,一拳垂到鳳傾天平時練字的案几上。筆墨紙硯全數震到地上,鳳傾天的屁股也重重落了地。
「你才黑心肝,你娘死了,我爹抵了命。鳳家沒了,楚王府也別想好過。明天一早你就等著楚王府所有人死絕吧!」
鳳傾天謀劃了許久,本想著循循漸進,殺人無形。可鳳鳴月死了,她已忍無可忍。
楚眠之送給她的佛經是隱晦的毒譜,她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經過多日的研究融會,已經研究出了新的毒藥,她把毒抹在白兔的皮毛上。這種毒和花香很像,白兔喜歡在樹林裡活動。抖落的毒藥日日隨風傳播,只要能呼吸的生物都會吸入。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也足以中毒。
今個得知鳳鳴月出事的消息,鳳傾天便把所有的毒粉都揚在了空氣里,只要在下風向的侍衛,都會呈現中毒狀態。
雖然過早的暴露了自己,但也歪打正著,有了擺脫這一切的契機。
「哼,你真以為龍嘯陽會要了你,別做夢了。只要離開楚王府,皇上不動手本王也會親手結果了你!」
楚墨岑拳頭捏的咯咯響,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磨出。字字句句都像要把鳳傾天撕碎。鳳傾天拍拍衣擺站起身,仰臉對上楚墨岑噴火的鳳眼。
「本姑娘死了也不虧,有楚王府百八十號人陪葬不說,以後王爺也就斷子絕孫了。十八年後,本姑娘重新投胎,說不定還能看見王爺孤獨終老。豈不是美哉妙哉。」
鳳傾天一臉笑意,夜明珠白熾的光中,小臉神采飛揚。簡直和楚墨岑的鍋底臉形成鮮明對比。
楚墨岑氣的牙癢,他倒不擔心中毒的事。而是鳳傾天這女人有腦子沒有,上次被皇后打的皮開肉綻還敢去招惹龍嘯陽。既然她這麼愛勾|搭,他管她做什麼?
拿上地圖把她丟給龍嘯陽,這樣荊慕白也怪不著他。死了活了他都不用再操心。
「行,既然你想死本王也成全你。不過要死別死在楚王府,髒了本王的地!」
楚墨岑旋身大步離開了如雲閣,話題始終沒有扯到交易上。鳳傾天也不急,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楚墨岑想去找白如嗎,那就去找嘛。她就不信白如能如此神通廣大,連她加的特殊毒料也能解。
偌大的楚王府,亂成了一鍋粥。上官雄隔著窗子見上官蓮兒昏睡在床,心痛難忍。可又不忍心進去吵醒心肝寶貝,只能定定看著。直到夜很黑,才忍著怒氣折到墨居。
楚墨岑不在,楚征也不在,聽說王府許多人都中了毒。連鳳家的大女兒也出了事,如今看來楚王府的確是遭了難。並不是有意針對他家蓮兒。
上官雄擰著眉,捋了捋稀疏的幾根鬍子,甩袖離開了楚王府。
此時,楚墨岑在龍尾山樹林深處的白如木屋裡。一臉平靜。
白如坐在他對面,望著他,也是一臉平靜。
「這毒我解不了。」
楚墨岑微訝,他不信這世上有白如解不了的毒。更何況是鳳傾天下的毒,不過是從荊慕白和楚眠之那裡雪來的皮毛,怎麼會解不了。
「若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