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湊到封天極身邊,上下打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還沒說,你要去哪?」
「我去這去那,說不定去哪。」
「呵,你怎麼不上天?」百戰握緊拳頭,在封天極面前捏得作響,「別忘了我警告你的話!」
封天極目光掠過他的拳頭,看向一旁的花樹:「不知道這棵花樹,是不是胡夫人喜歡的。」
「……」
百戰咬牙:「你敢威脅我?」
「何出此言?」封天極詫異。
「你!什麼英,我可告訴你,我家王爺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天王老子來了,天下魁首也是我家王爺的,文曲星,武神星,各種什麼星,反正只能是我家王爺,你這樣的,成百上千個也不配和我家王爺相提並論。」
封天極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本來覺得他煩,頭疼他,現在又覺得,實誠得可愛。
「百戰,你家王爺那麼好?」
「那當然!」
「你把你家王爺當什麼?」
「多廢話,當然是當主子,還能當什麼?」
封天極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百戰「啪」一聲打開他手背上:「別碰我!」
封天極:「……」
野風從遠處趕來,腳步一頓。
百戰扭頭看到她:「你怎麼來了?找我?」
野風掠一遲疑:「嗯,找你。」
「什麼事?」
「聽閆羅刀說,你的刀法很高超,我想領教一下。」
百戰挽起袖子:「好啊,在哪?」
「去練武場吧,我聽說胡家練武場挺大的,不知比王府怎麼樣。」
「呵,那能比得過我們王府?走!」
「你先走。」
「好。」
百戰雄糾糾地去了。
野風小聲且迅速地對封天極說:「主子叫你過去。」
封天極看著野風的背影,微微驚嘆,連野風這個又野又倔的丫頭都會迂迴戰術,都能唬住百戰了。
百戰始終是墊底的那個。
趕緊去南昭雪的院子,迎面又撞見胡思赫。
封天極扭頭想避開,已經來不及。
「哎,那個什麼英,你躲什麼?本城使有那麼威武嗎?威武得讓你害怕?」
封天極暗嘆一口氣:「是的,胡城使英武神俊,天下第一,迎風八里地就讓我覺得膽寒。」
胡思赫一怔,嘴角翹了翹:「呵,會拍馬屁。行了,趕緊走吧!本城使還忙著,沒功夫和你閒聊,你仰慕我也是沒有用。」
他哼著小曲兒慢慢走了。
「夫人叫我來巡山……」
封天極好不容易到南昭雪的院子裡,見她正捏著一根銀針,心頭一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暗衛把跟蹤我們的人抓住了,」南昭雪把經過一說,「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封天極眉頭微蹙:「的確,如果他沒撒謊,一路到西梁跟過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們在金光觀外,感覺到他,到這裡之後兩天,才感覺到他,」南昭雪說,「按腳程算,他就是靠走著,一路跟來。」
「從京城到聖輝村,再到這裡,路程不遠,不算難事,但從西梁到這裡,可是千里迢迢,」封天極問,「你想收留他?」
「我是有這個打算,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南昭雪把銀針收起,「他現在中毒,口不能言,手也不能寫,既然一路相隨,定然是有隱情。」
「可我也知道,還不清楚他的底細,貿然帶上,不妥。」
封天極點頭:「如果他與太白有關,那帶上他,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危險。」
「所以我才為難。」南昭雪垂眸,「總感覺此人非同尋常,會是什麼關鍵。」
封天極見她情緒不好,輕攬住她:「沒事,你想帶,那就帶上,我來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南昭雪抬頭看他,「我們一行就這麼多人,多出一個來,就會引起太白注意,而且,此人特殊,一眼就能辯論出,再者我覺得太白快要催促我上路了。」
「你忘了,胡小姐說要同我們一起上路,可以請她幫忙。」
南昭雪眼睛微亮:「這倒是可以。」
「給他換換裝束,再戴張面具,手的話可以戴上手套,」封天極建議,「他的外貌上,我倒不擔心,聽你說的這種慘烈程度,必定是九死一生逃過來的,也許,太白即便認識他,也早在心裡認定他是個死人。」
「我擔心的是,如果真與太白有什麼關係,他會控制不住情緒,反倒引起太白注意。」
封天極一頓:「這樣,先和他談談,看他是否願意和咱們一同走,如果願意,就要和他立下規矩,最好能問出他與太白之間,究竟是過節還是別的什麼。」
「好,」南昭雪點頭。
和封天極談過,她心裡安穩不少。
「你怎麼來得這麼遲,野風呢?」
「百戰正警告我,野風把他引走,路上還遇見胡思赫,我恭維他幾句,那傢伙不知道東南西北,翹著尾巴哼著小曲走了。」
「他哼的曲子還挺有意思,應該是胡夫人教他的。」
「哦?何以見得?」
「是首巡山曲,什麼夫人叫他去巡山。」
南昭雪:「……」
那是玉空教的吧。
外面腳步聲響,百勝來了。
「把他帶進來,按照本王方才吩咐,好好問問他,」封天極對百勝交代一遍,又問,「你試探過他,他是不會武藝,還是被人廢了?」
「回王爺,應該是被人廢了。」
「難怪,」封天極對南昭雪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若拼死護住點經脈,再咬牙恢復一段時間,腳力倒也能恢復一些,從西梁到這裡,也就合理些。」
南昭雪點點頭:「王爺先去屋裡,以免他看到你,以為你是落英,什麼也不肯說。」
「好吧。」
封天極進屋,百勝把那人從外面帶進來。
他洗過澡,換了衣裳,頭髮也短了些。
百勝解釋說:「是他自己剪的,不肯讓別人幫忙。」
南昭雪略點頭:「現在感覺如何?可好些了?」
那人彎著腰,點點頭,對著南昭雪還拱拱手。
「不必多禮,你既是一路跟隨,就是有事。可你不能言,也不能寫,該如何是好?」
那人抬頭看她,眼神專注,似乎在等她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