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下面的兩個人聽完了全部對話,等人走出了祖祠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離開,然後超近路回到了靈堂。筆神閣 bishenge.com
古白衣與古炎寧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便立刻差人去找古星宇商量。
而一路上從祖祠回到靈堂的古逸凌卻在不斷的回想自己哥哥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要是有的選,我寧願去選擇相信謝茯苓,也絕不願意在與你有任何瓜葛,與虎謀皮!』
要是有的選?
古逸凌用力的想。
現在沒得選了嗎?
不,靠著古逸塵的話,其實他們他們搏一搏的話,還是有的選擇,去做一個普通人,從此不管蠱蟲的事情,也不管其他的事情。
他們現在的選擇是什麼?
一個古千離,一個謝茯苓。
相比較起來,那個只為了試探謝茯苓是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而選擇將古家暴露在謝茯苓的盛怒之下,害了爺爺爹爹乃至古家那麼多人的人,竟然是他們古家人。
自作孽!
古逸凌覺得古逸塵沒有說錯。
一瞬間古逸凌想了很多,他得知真相,做不到為人償命。
可他似乎也無法在享受古家的尊榮,在去坦然面對,甚至像曾經一樣歡喜那令他們高高在上與眾不同的蠱蟲。
謝茯苓?
他要見謝茯苓!
古逸凌意識到哥哥的意思之後,下定決心之後,一改之前的頹然,抬頭眸光幽幽。
「古星宇,你去幫我見一次謝茯苓,跟她談一談。」古逸凌說道。
古星宇眨了眨眼睛,冷笑了一聲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別忘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暗系一脈被你們坑的有多慘!」
「坑你們的,罪魁禍首就是古千離,現在我與我大哥願意配合謝茯苓,幫助她徹底解決了古千離。」古逸凌看著古星宇,認真說道。
「就算沒有你們,蠱主,自然也能想辦法殺了蠱千離。」古星宇嗤弄道。
「古千離的本命蠱是雙生,他奪了太多人的身體,有太多的馬甲,你怎麼保證殺的那個就真的是古千離?」古逸凌問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是很可怕的!」看到古星宇不為所動,古逸凌補充道。
然而,古星宇依舊不為所動。
「我知道,你恨我們這一脈,自然不願見我們好。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做個普通人,決不再觸碰蠱蟲。」古逸凌說道。
古星宇眯了眯眼睛。
「我哥也一樣,否則之前就不會跟我說要是有的選這麼一句話。他將我留在這裡,就是給謝茯苓投誠,自己去古千離那邊做臥底,我與我大哥有很多小暗號,那些暗號只有我們兄弟倆懂。」古逸凌認真的看著古星宇,勸說道。
古星宇很生氣,恨不得古逸寒也古逸凌真正去死。
但是……
「你說的我會想辦法一五一十的陳述給蠱主,至於蠱主做出怎麼的決定,我不會插手。」古星宇冷冷的白了一眼古逸凌,到底因為諸多情緒與想法,選擇去見一次吳鈞。
比起古家兄弟,古千離才是能引起蠱主蹙眉,需要注意的人。
「你願意說一下就已經很好了。」古逸凌噓了一口氣,因為此時的他們想要見謝茯苓都難。
古星宇沒有告訴古逸凌,他想見也沒有那麼容易。
只是,他本就認定了謝茯苓,當聽了古逸寒與古逸凌的那些對話,品味出來的意思,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選擇,並且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古星宇守在了靈堂,時不時看看門口。
「你不去找謝茯苓嗎?」古逸凌見古星宇沒有動靜,詢問道。
「蠱主女試第一,今日進宮面聖,另外少爺也入宮去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必然是宮中發生了什麼,蠱主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在謝家。」古星宇強忍著不爽,沒好氣的解釋道。
古逸凌聽的出古星宇語氣里的不爽,悄悄的呼吸了一下,不在多問。
總歸古星宇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皇宮,金鑾殿。
謝茯苓隨著一眾人,一起走入金鑾殿,此次的學子面聖,到底還是男子是重中之重,他們女子也不過前三甲。
一入大殿。
謝茯苓一雙眼睛,便靈動的轉著,將大殿裡的情況看在眼中。
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眼睛也都落在她這裡。
隨著學子拜見,謝茯苓戰而不跪,就特別的顯眼,以及扎眼。
即使如此,整個大殿靜悄悄的一片,大臣們對她的態度,沒有任何人說話。
許是大臣們都沒有人說話,指責謝茯苓,大殿上方女皇陛下身側一道女聲,帶著綿里藏針,落在寂靜的大殿上。
「好大膽的女子,見女皇而不跪拜行禮,是看不起女皇陛下,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連掩飾一下也不願意?」
「你是不是眼瞎?看看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怎麼就你長眼睛看我站著,滿大殿的文臣武將難道沒看到?可你看到大家說話了?多年不見,你的智商為何還停留在當年呢?千禾媽媽?」謝茯苓早從一入大殿,眸光流轉間,掃過大殿時,就已經看過說話的女子,同時也察覺到女子身上擁有藏息蠱特性的不死涅槃蠱,於是笑了一下,不客氣的帶著諷刺的懟著,然後末了諷刺的喊了一聲。
大殿裡一瞬間氣氛特別的緊張,似劍拔弩張,好些人敏銳的察覺到什麼,恨不得離的遠遠的,可偏偏這是大殿,女皇陛下眼皮子底下,到底誰也沒敢動。
「以前的你,話都不會說,睜著一雙眼睛,可真是乖巧可愛,尤其是我拿刀一寸一寸剮著你的血肉時,嘖嘖,現在想想,還是那樣鮮血淋淋,沒有一寸肌膚完好的你,可愛!」蘇千禾似乎沒有想到一照面就對方就這般態度,想到被對方叫破了態度,索性也不否認的說道。
「是啊,可愛的,把你最後千刀萬剮了。」謝茯苓笑看著蘇千禾,眼底帶著濃濃的惡意。
那惡意如同實質一樣,讓蘇千禾立刻想到了當初謝茯苓初初覺醒後,她叫謝千禾的那一句肉身。
千刀萬剮。
現在只要一回憶,都能感覺到那種刀片一寸一寸剮下自己血肉,那冰冷清晰痛的恨不能頃刻死去的疼痛。
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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