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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醫院,是安慶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西醫醫院,1905年,23歲的醫學博士戴世璜受美國聖公會的派遣,從武漢來到安慶,在安慶建立了第一座門類齊全的西醫院。
除了傳統的外科、內科、婦科、兒科以外,還設立了當時國內最早的戒菸科,戴世璜在安慶一呆就是46年,1951年才離開安慶回到美國,他將一生最寶貴的近半個世紀的時間奉獻給了當時中國的醫學事業。
而此時此刻,正是院長戴世璜博士親自操刀,為櫻木健做手術,整個手術時長近四個半小時,終於戴院長帶著兩名護士走出了急救室。
等候在外面的陳貴上前詢問:「醫生,櫻木先生救過來了嗎?」
「子彈是取出來了,不過病人還沒有甦醒,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
戴院長安尉幾句便走出了過道,很快櫻木健便被推著進入了病房,顧傑一使眼色,陳貴便安排了兩名行動隊員守在病房外。
這個人很重要,也許就是拿到櫻木武直手上「紫密班」成員的關健人物,必須保證生命安全。
陳貴辦事,顧傑也很放心,交待幾句後,顧傑便離開了同仁醫院,直接回到了診所,讓兩名守店的夥計準備好了藥箱和手術工具。
三人坐上黃包車趕往了安慶碼頭,來到了沈耀醒所在的倉房裡,倉房裡,沈耀醒和十幾名行動隊員正在歇息,此次出戰,他們雖然陣亡的兄弟不多,但掛彩的不少。
顧傑到來後,指揮著兩名夥計為受傷的七八名隊員處理了傷口,並為一名受重傷的兄弟取出了子彈。
沈耀醒默默的看著顧傑所做的一切,「顧兄弟,你這一手醫術正是我上海特別行動組缺的,怎麼樣?來我們上海組,你放心,我底下的兄弟們都會聽你指揮,哪個敢不聽顧組長的命令,老子斃了他。」
幾名掛彩的傷員附和著,「是啊,上海的形勢每況日下,兄弟們也是三日一小戰,五日一大戰的,如果顧組長能來上海,我舉雙手贊成,誰敢不聽從顧組長命令,顧組長就不給他治傷。」
眾人哄堂大笑。
「沈組長,我其實就是一個醫生,我可沒有兄弟們在大上海工作的經驗,況且手上的案子還沒破,吳組長也不會放我走不是。」顧傑只是笑笑。
為他們進行了簡單的救治後,顧傑留下一些藥片,並約定明日九時再前來送他們上船。
剛出倉房,便見到許文、陳標和吳恫三人快步而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顧傑示意他們上貨輪再談,三人便來到了碼頭邊陳貴押來的那艘貨輪上。
「許處長、吳隊長,出了什麼事?韓繼忠爺孫倆接到沒有?」
吳恫猛喝了一口茶,講述了事情經過。
許文和吳恫跟著從祖宅出來的十名浪人朝後山而去,他們有些擔心,那裡有兩名行動隊員正在暗中保護韓繼忠爺孫倆,如果對方要對韓爺孫倆人不利,那兩人肯定不是對手。
那十名浪人直撲韓繼忠所在的獵屋,先前的那兩名行動隊員不敢阻攔,因為他們手裡面全是短槍,距離太遠,不敢隨便放槍。
許文和吳恫帶著人繞道來到了先前那兩名行動隊員身後,「怎麼樣,只有這十人過去了嗎?」
「是的,許處長,怎麼辦?」
「先觀察,長槍手做好準備,你們一人瞄準一個,絕不能讓這夥人進入那間茅屋。」
「是。」
槍栓聲響過之後,吳恫正要將瞄準的一名浪人擊倒。
卻聽到砰的一聲,一名浪人倒下。
緊接著,又是三名浪人倒下!
很顯然,是茅屋裡射出的子彈。
「開槍!」許文一聲令下。
一陣槍響後,全部的浪人倒下。
許文帶著人衝進了茅屋。
茅屋裡,韓繼忠坐在矮桌上,手裡面持著一把獵槍,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孫女妞妞躲在他們身後。
「韓老伯,我是顧郎中派來保護你的,請跟我一起走吧,我們將你送到南京,在那裡你就可以見到韓大小姐。」
「你們出去,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顧郎中只是答應我會帶大小姐到這裡來找我,你們滾出去,再不滾,我就開槍了。」
許文有些好笑,「韓老伯,你聽我解釋,是顧郎中......」
韓繼忠不由分說,舉起了獵槍。
許文哭笑不得,一揮手讓眾人退出了茅屋,並讓吳恫將自己的槍也帶了出去。
「韓老伯,你看,能不能這樣,我留兩個人在這裡保護你們,到時我讓顧郎中親自來接你,你看行不行?」
韓繼忠這才放下了獵槍,「你們真是顧郎中的人,那你們手上怎麼有槍,你們是土匪,冒充認識顧郎中?」
許文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交到了韓繼忠手上,韓繼忠一看,「你們是官府的人,你們抓了我家小姐,他可是個好人。」
「老伯你誤會了,是顧郎中救了韓小姐,他現在就在顧郎中在南京的家裡,他們兩是是好朋友,就是很親密的那種。你看,我讓我的人將槍都帶出去了,這下你該相信我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說顧郎中是我韓家的姑爺,那他們幾時成的婚,現在我家小姐應該都有小少爺了吧。」
韓繼忠態度轉很快,馬上請許文坐下,讓妞妞為許文倒茶。
「許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除非見到我家大小姐。」
這一切弄得許文哭笑不得,「韓老伯,還是等顧郎中親自來告訴你吧。這樣,這一段時間,你們就呆在這茅屋裡,我讓我的人守在這裡,放心,他們會採購一些糧食和日用品過來,你看行嗎?」
「行,告訴顧郎中,儘快帶大小姐來這裡。」
「好。」
許文告辭出了屋,一共安排了四名行動隊員留下來保護韓繼忠爺孫倆,讓他們分成兩班二十四小時值守,密切注意茅屋附近的動靜。
許文帶著人處理了那十幾名浪人的屍體後才趕回到了韓家祖宅,聽到戰鬥已經結束,阿標等人趕回到安慶城裡。
他立即就和吳恫趕到了櫻木商行,這裡的戰鬥也已經結束,讓吳恫後悔不已。
和陳標一碰情況,三人就趕到了安慶碼頭這邊。
「哈哈哈,許處長,你為了讓韓繼忠相信你們,竟然故意言辭不詳,將我說成韓家的姑爺,我看回到南京,依韓大小姐的脾氣,她會饒了你?」
「顧組長,當時這老頭油鹽不進,我也是沒有辦法?」
顧傑眉頭緊鎖,「許處長,你說韓繼忠槍法精準,一連干翻了四名日本浪人?」
許文和吳恫兩人點點頭。
「許處長,現在韓繼忠的事可以放一下,你直接找安慶站的曾聖恩,讓他找安慶警局再次外調,一定要查清楚韓雪梅一共十三人的真實身份,當然也包括韓繼忠。」
「是。」
「陳標、許文,你們負責櫻木商行倉房內貨物的安全,這次可以為我們南京組謀福利,我看了一下,裡面還有紅糖、白砂糖、煤油等緊俏貨,等櫻木健傷情一穩定,我們馬上就回南京。我估計,吳組長在家裡的日子並不好過。」
「是。」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他感到一種不真實感。
陳標、吳恫就不說,這許文和自己的級別一樣,同為少校,在行動中照樣聽從自己的命令,這種心胸的確和別的國軍軍官不一樣。
第二日,顧傑去碼頭送別了沈耀醒一行,並及時發報將消息傳回了南京,他多留了個心眼,讓人清點了一下貨物的數量,讓吳默君在南京那邊的碼頭核對。
這是為特務處總部增加的額外財政來源,按照相關政策,肯定會對南京組有獎勵,不得白不得。
五天後,櫻木健已經甦醒,而且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在顧傑的勸說下,準備和他一起到南京,不過他讓人暫時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到了南京後,顧傑決定繼續在南京開辦一家診所,將櫻木健安置在那裡,兩天前就上報吳默君,讓他派人緊急選址操辦。
上午十點,顧傑帶上櫻木健登了一艘貨輪,兩名夥計和護士肖敏負責照料櫻木健。
出發前,他通知了曾聖恩,讓安慶站再派人對韓繼忠的獵屋進行二重保護,確保萬無一失。
晚上七點鐘,貨輪才回到了南京,就在這艘貨輪後,是另一艘貨輪,可以說這次安慶之行,是滿載而歸。
兩輛轎車專門過來接顧傑一行,直接將他們一行送到了米行大街的一處診所里,這個診所的名字還是叫做懸濟診所。
顧傑有些吐嘈,「吳大組長,就不能換個名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