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西科管轄的這隊白俄嚴格來說等於韓懷義的近衛軍。
他的副手叫穆哈若夫。
這是白俄隊列里為數不多的些韃靼人,也就是當年統治了俄羅斯的蒙古人的後裔。
因為歷代混血的緣故,穆哈若夫既有蒙古人的粗壯也有白種人雕刻似的臉部線條,整體來說這個傢伙是個看上去很陽剛也很勇武的男人。
他的性格嘛,很不錯,可攻可受的那種。
就個人戰鬥力而言的話,他其實比伊娃都差不多,只是沒有那廝那麼的「二」。
但也正因為他是個四肢聽從大腦指揮的人,所以謝苗就讓他加入了韓懷義的安保親衛中,還當了二把。
平克頓方面的武裝力量則是一色的歐洲移民的後裔,基本來自英國。
這些傢伙也都是人高馬大的精英。
且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還有相當的學歷。
這不奇怪。
平克頓武裝集團是從林肯時代傳承至今的一種特殊武裝,其中許多人家代代相傳。
他們自稱為新大陸的新騎士團隊。
這是因為外國人也講究血脈傳承。
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有很多的美國的顯赫人物,以祖上出過英國貴族而自豪呢。
因此,我們可以這麼說。
新羅馬的白俄武裝vs平克頓武裝。
等同於拓荒的流氓勇士團和裝逼騎士團的一次碰撞。
滑稽的是,主場那邊還沒開打,雙方的援軍就在野外遇到了。
他們在夜幕下的車站的不同列車上下來後,在這裡不期而遇時,大家都懵逼了。
那二百個平克頓人和一百個白俄在燈光下面面相覷後,一眼就認出了彼此的身份。
他們同時也確定了對方的目的。
可是在雙方「默契」形成的法外之地拉斯維加斯開扁是一回事,在聖喬治這樣的內陸城市見血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是個聰明人都不能亂來。
然而要是大家安安靜靜一起坐同一輛車去拉斯維加斯的話,那也不像話啊是不是?
所以雙方都很懵逼。
而三百條彪形大漢的對持,和其中澎湃的詭異氣氛讓車站的警察以及乘客們都緊張了。
當地車站的湯姆森警長站在邊上硬著頭皮想說點什麼,問題是那些傢伙之間並無言語的交流,就是大眼瞪小眼的對持著。
從警已有三十年的湯姆森正無奈之際,平克頓的人的領隊貝爾先打破了沉默。
他問道:「是新羅馬的人?」
他問話的目的是要讓大家知道他們的身份,從而使得這些白俄現在不好輕舉妄動。
因為刻意,所以貝爾的語氣很神態很是高傲,一如他傳承至英殖民時期的紅色制服那樣,有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
新羅馬人有很好的紀律,大家都沉默著。
因為說話的只能是二把,安保集團內部定義的中校穆哈若夫。
前面說過穆哈若夫是個大腦指揮四肢的人,所以他很聰明。
貝爾打的什麼主意他不管。
他從看到這二百個平克頓人之後就想到了一個簡單直接的問題。
一百對二百,拿著傢伙打起來肯定不討便宜。
但是放他們過去的話,也不行!
於是他說:「我們不是新羅馬的人,不過你是警察嗎?」
貝爾沒想到他否認,都意外了。
這時穆哈若夫上前就推搡了貝爾一把:「你居然帶著槍!警官,警官,有人持槍!」
他也帶著槍的好吧!
貝爾頓時面色一變,他似乎感覺對方似乎要下三濫了。
湯姆森不得不走上來時,貝爾直接掏出持槍證來,穆哈若夫卻不依不饒:「這不能說明什麼,警官先生,我們願意和他們這些紅衣服的菇涼一起接受檢查,我要求大家詳細的核對每個證件上的編碼以及槍號!」
被稱呼為菇涼,那群平克頓人都炸了。
他們立刻喧譁起來洶湧往上,白俄們也立刻一擁而上。
故意找事的穆哈若夫見狀大叫:「你居然罵我!是爺們就空手干一場!」
說完他直接將傢伙甩在地上,撲上去對貝爾就是一拳。
貝爾曉得不好,但也只能迎戰。
於是群毆就此爆發,湯姆森警長帶著三個可憐的弟兄面對這三百條大漢的大場面完全無能為力。
他還得操心他們丟下的傢伙,免得被不法之徒拿住。
臉上挨了一拳的貝爾此刻怒火中燒,然而打了幾下後他就曉得自己上當了。
這特麼的平克頓的人雖然武力不差,但赤手空拳的話卻完全不是在哥頓營和西伯利亞練出來的白俄的價錢。
後世二百個俄羅斯人追著二千英國足球流氓打。
現在一百個白俄待著二百個平克頓人猛艹!
既然誰也不敢用傢伙,那就看肉.體了!!穆哈若夫咆哮著擊昏貝爾後,硬抗側面的一拳,直接沉身將那廝攔著腰抱起,直接就是一個蒙古摔跤的花招將那廝砸去了人群里,先砸翻三個平克頓人再說。
他不僅僅能打還特聰明,一邊打一邊喊:「誰開槍誰就是孫子!」
「法律之下,拳頭說話。」
轟轟轟!這群貨心領神會的毫不在意有些平克頓人都沒有卸下武器,逮誰干誰。
打群架可不是開玩笑的,有時候真的不是人多就可以的。
因為你正面剛的永遠最多就三四個人,但是皮糙肉厚的毛子挨了對方的拳頭還站的住,對方挨了他們的拳腳卻得崩。
因此也就幾個呼吸,紅色的衣服就被黑色的浪潮拍翻了前排。
這會兒穆哈若夫換上俄語了:「打翻他們,為了閣下解決這批雜.碎。聽我口令,烏拉!」
「烏拉!」
毛子們立刻一個集體的沉肩衝鋒,這是他們在西伯利亞的原野上無聊時和其他弟兄們玩的「叼羊」遊戲的戰術之一。
這群貨基本都是體重一百八二百往上跑的,還都是肌肉。
一旦並肩衝起來帶動的力量能硬撼狗熊。
善於玩槍的平克頓人的隊列立馬崩潰,而扎入他們之中的毛子騎著他們就打,至於他們的弟兄則踩過平克頓人的身體或者他們的身體,撲向下一批目標……
狂潮!黑色的狂潮!
平克頓人之中總算有人急了眼,掏出槍來,但毛子們並肩往前:「你敢殺人?」
周圍圍觀的市民們也發出了噓聲,二百打一百,打不過還掏槍,不是爺們!
「你們再敢過來,我就開槍!」那廝都紅了眼的,可他身邊的弟兄卻是清醒的,都不要穆哈若夫提醒,這些傢伙立刻七手八腳槍下他手裡的武器。
穆哈若夫一看這良機,去尼瑪的繼續打。
二十分鐘後,平克頓人鼻青臉腫的躺了一地,毛子們則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不算,還將他們的武器全部砸碎,然後才整齊的列隊向當地警長敬禮,再拿出持槍證和通行證以及車票直接登車走人。
誰敢攔他們?又沒出人命是不是。
火車開出車站後,車上發出哄堂大笑聲,那些被羞辱的平克頓人垂頭喪氣。
因為新羅馬人是真正的靠自己的拳腳擊敗他們的。
韓懷義做夢想不到,自己的親衛隊的二把,在來的路上居然整出這一出,為他生生的先廢了平克頓人兩百條槍!這時,他正在幫著特斯拉裝配飛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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