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韓懷義今天的行為確實很殘暴。
葉若夫不知道的是,被關押在隔壁的倉庫內的其他國家的間諜很快被帶到槍響之地。
當他們看到現場,所有人都恐懼了。
「查理親手擊斃的,這就是冒犯他尊嚴的代價。」
馬莫耶的大檐帽遮擋著眼睛,雨水從上面滴落,也碰不到他高高的鼻尖。
他挺括的黑色警服在濕潤的空氣里顯得更為的黝黑。
如果韓懷義看到,一定覺得他很像一位未來的「黨衛軍」。
實際上瓦坎達是沒有偏激民粹的生存土壤的。
首先這裡富裕,另外這裡法制健全,陽光照耀到大部分角落。
尤其這裡遍布各地移民,各種族的人都安居樂業。
而主導民族漢族偏偏是個包容性極強的民族,除了五胡亂華時代,漢人從未曾對哪個敵人進行過真正意義上的斬盡殺絕過。
和契丹,匈奴,都未曾那樣。
這是農業民族基因里的東西,我要吃飯,別碰我的飯碗,不然我幹完你回來繼續吃飯。
就是這樣的。
尤其韓懷義並不提倡個人崇拜,神特麼個人崇拜,如果他是當世之人或者還會陷入權力的迷霧。
但他兩世為人,見過多少膨脹獨夫的下場。
再說他都和et等人吹過多少牛逼了,哦,志向在星辰大海的傢伙居然在瓦坎達處處樹立雕像,你特麼的逼格在哪裡?你有這錢,為毛不拿來造反曲率發動機呢。
所以,瓦坎達是如今世間最富有最安逸也最積極向上的國家。
沒有之一。
美國?呵呵,局內人都知道,鄙視鏈其實無處不在。
白人之中,都存在這種鄙視。
英國後裔占據主導地位,其次是其他族裔的白人再其次。。。。
如果某個人身上有英國皇室血統。
哦,你是貴族!你可以看不起我們。
這種骨子裡的東西遍布社會方方面面,加上南北至今沒有痊癒的傷口,導致聯邦各州和整個國家其實都有種散裝感覺。
他們的帝國夢,在二戰後才算凝聚呢。
但瓦坎達的出現已經給他們增添了某些不穩定因素,韓懷義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無動於衷。
就好像他親手殺了十幾個間諜那樣的無動於衷。
言歸正傳。
葉若夫和科涅庫娃坐上了餐桌之前,都被帶去洗刷,打扮得體後才來到韓懷義的面前。
一張長方形的餐桌,韓懷義在最前端,兩人坐在兩側。
葉若夫忽然覺得這裡很想史達林的餐廳布置。
其實他想錯了。
但又不算全部猜測錯誤。
韓懷義確實故意營造著自己「骨子裡的獨夫」形象。
充斥白俄的瓦坎達有點沙皇風格的建築很正常。
而獨夫的餐廳逼格,韓懷義見過太多。
兩者疊加和他身上猶自濃烈的血腥氣,讓葉若夫自然而然的這麼認定。
他還認清楚一點。
史達林的逼格和他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
時年,史達林還是五人組之一,雖然已經掌權但還沒有唯我獨尊。
韓懷義卻是名傳四海的人物。
是個人物,都曉得他的過往。這是偉大的成功光環,是史達林無法具備的。
「叮。」
韓懷義舉起杯子輕輕敲了下餐盤,葉若夫慌忙捧著杯子起身,科涅庫娃也同樣如此。
一男一女手足無措惶恐的樣子,讓這裡的宮廷味道很加的濃烈。
韓懷義喝了口紅酒:「坐。」
「敬您。」葉若夫趕緊喝酒,然後坐下,那娘們有樣學樣。
「理智的君王會用溫柔的手段對內,而用殘酷的手段對敵。」
「偉大如凱撒,偉大如拿破崙,偉大如葉卡捷蓮娜二世,偉大如我維克多一世!」
韓懷義的聲音在拱頂餐廳里迴響。
他緩慢的道:「都是如此。」
「是的。」葉若夫忙舔道。
「我開創海上立體作戰方式,讓人類正是翱翔天空,讓距離不再成為交流的障礙,讓品質食品走進千家萬戶和每道戰壕。」
「我讓人們能夠觀看電視,利用冰箱,享受空調,配以上好的咖啡和雪茄。」
「我讓印第安人歸順為偉業的助力,而不是屠殺。」
「我尊重人才,給予重金和尊重。」
「我麾下的軍隊戰編所有稱為強國的國家,未曾失敗。」
「我的敵人們甚至追捧我們製造的武器,我的敵人甚至追求一輛我研製的戰車!」
轟。
這貨十足神經病的將杯子砸在桌上:「但是竟然還有人膽敢挑釁我的尊嚴。你告訴我,葉若夫,你準備為我怎麼做!」
紅酒在大理石桌面流淌。
葉若夫直接跪在了邊上:「我聽從您的安排。」
1926年的葉若夫成長於沙皇時代,他骨子裡的奴性與生俱來。
韓懷義冷冷的看著他:「回去後,找藉口將殺死末代沙皇全家的兇手們處置。」
「是。」
「這是我欠他的人情。另外安葬好妖僧拉斯普京。」
「是。」
「保持對約瑟夫的尊重,但警惕他卸磨殺驢,以你的方式好好保全所有的在蘇俄的中國人。理由你自己去想。」
「是。」
「製造藉口加大對中國的支持。」
「是。」
「找機會讓一個叫貝利亞的傢伙過來一趟,然後聽從我的命令,選擇重用還是殺了他。」
「是。」
「你信神嗎?」
「信。」
「十三確實是個不好的數字。1939年來臨時。」韓懷義沒頭沒腦的說完就去吃東西了。
半響後他抬頭:「建立個通訊渠道,去找馬莫耶商議。未來當貝利亞帶話給你,說維克多三個字,你就用他,不然,就不必留他了。」
「是。」
「女人留下。」
「是。」
等葉若夫走後,韓懷義看著科涅庫娃:「確實很漂亮。但是很愚蠢,你的意志不堅定,任何恐嚇都會讓你泄密,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求求您,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願意,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需要用阿爾伯特碰過的女人嗎?」
「。。。。我還有些地方是乾淨的。」
「夠了。」韓懷義將刀叉丟在桌上:「列西科。」
「到。」
「這個女人歸你了,幫助她做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送去間諜中心好好培訓。」
「是。」
等他們都走了,韓懷義靠在椅子上,心想,裝逼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