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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字九光,抗日誌士,民族英雄。1889年出生於安徽合肥,自幼讀書,聰穎過人,少年時期目睹官吏豪強壓榨人民,恨之入骨。每與青年志士談論「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慷慨悲歌,不屈不撓,鄰里友人多贊王亞樵有古烈士風。
1911年王亞樵響應孫中山革命主張,在合肥組織軍政府,宣布獨立。1913年出走上海,研究無政府主義,刻苦鑽研怎樣打倒社會上的一切強權。1916年初宣傳討袁護國運動。1918年作為南方代表赴上海參加南北議和。1920年赴安慶,反對武人干政,遭通緝,再次亡命上海。
1921年創建斧頭幫,鬥敗黃金榮、杜月笙,替窮人撐腰。1923年11月10日暗殺淞滬警察廳長徐國梁,事發後投奔盧永祥,在湖州徵兵,與戴笠、胡宗南結為金蘭兄弟。1926年任安徽副宣慰使,宣傳北伐。1927年出席南京奠都典禮大會,指責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引起蔣介石不滿。1928年8月18日暗殺安徽建設廳長張秋白,1930年7月24日暗殺上海招商局總辦趙鐵橋,號稱暗殺大王。
居然在這裡聽到了王亞樵的名字,而且聽內容好像還有什麼牽連,這讓冷風更是來了興趣,不過接下來的三個人卻是光談論一些風花雪月,也沒什麼可聽的。自己等下還要將中島尾生送回家,索性就不再理會了。
不過,冷風還是暗暗有些警惕。既然提到了王亞樵,極有可能會有所行動。如果目標選擇在東北地面上,恐怕是要鬧出大事情的。對於這個王亞樵,冷風是由衷的佩服。單憑只手之力,便創下了赫赫威名,甚至連老蔣都拿他毫無辦法,如此快意人生,倒是頗有些古時候的俠義精神。
只可惜於事無補啊,一個人的努力,終究無法改變整個國家的現狀。這年頭,還是要講究整體實力的,個人的單打獨鬥已經被證實行不通的。冷風儘管是佩服王亞樵的行事作風,但對他所選擇的這條路,卻並不怎麼贊同。
好不容易將中島尾生送回家中,冷風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往家中走去。其實對於中島尾生而言,別看他受了他父親的訓斥,但畢竟是中島家族的人。即便他的女友被認定是奸細,也不過落一個識人不明的點評罷了,難道還有人敢去懷疑中島家族的繼承人麼?恐怕是借給他們三個膽子都不敢有此想法的。
至於說閆娜,接下來她會如何選擇呢?奉天是肯定待不下去了,而且既然她的哥哥哈契夫已經被勸降,作為哈契夫的妹妹,再想回到蘇俄的懷抱,恐怕也是很難得到真正的信任了。更何況,誒,冷風一向對老毛子沒什麼好感,即便現在已經完全被染紅了,但他還是本能的有些猜疑,並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鬼話。
但是除了奉天以及東北地面,閆娜還能去哪裡呢?要不推薦去天津找王大小姐,也不知閆娜能否同意?
這邊事了後,自己還得去冰城參加那個莫名其妙神神秘秘的培訓,這一點讓冷風也是頗有些頭痛。至於奉天這邊,也只能暫時由侯三領隊了,而且在他離開期間,絕不能擅自行動,以防被日本人看出破綻。
還有,冷風想的都有些頭疼,總覺得有千萬條思緒等著他去處理,真是讓人頭大啊。
就在這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呵斥聲,冷風循聲看去,似乎是幾個人被一隊日本憲兵堵住了去路,不知為了何事而吵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風也不願意招惹麻煩事,正想繞開他們,沒想到隨便瞥了一眼,竟然發現裡面的人,他居然是認識的,正是晚上喝酒時的隔壁,那個號稱關東大俠的門下,所謂的胡老弟。
誒,好歹也算是同門中人,這點麻煩還是幫幫忙吧。
冷風快步走上前,用日語呵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憲兵小隊長看到是他,急忙迎了上來,先行敬了個禮,恭聲道:「報告冷隊長,這三個人行色匆匆,行跡甚是可疑,我們正在盤問。」
冷風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小隊長居然認識自己,這倒是巧了,衝著他點點頭,詢問道:「盤問出什麼結果了?」
「這兩人都是本地的住戶,但這個人是從關內而來,手裡的包頗有些可疑,還沒來得及檢查。」
哦,冷風看的明白,小隊長所說的外地人,正是那個姓胡的。此時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包,眼中露出一絲警惕,冷冷的盯著冷風,嘴裡說道:「這位長官,我們都是守法良民,並沒觸犯法律,難道奉天城連出入都禁止了麼?」
冷風冷笑道:「我們奉天城自然是有一定的規矩,你們若是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自然相安無事。否則,哼,哼,定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那三個人面面相覷,在日本人的地盤,還面對著荷槍實彈的日本憲兵,不容他們不低頭。冷風大大咧咧的點指著胡姓男子,命令道:「你,把手裡的包拿過來,我來檢查。」
那胡姓男子咬著嘴唇,稍加猶豫,終於心有不甘的交給了冷風。旁邊的小隊長自然沒有異議,殷勤的站在一旁等候。
冷風打開皮包看了幾眼,似乎是幾份檔案袋,順手拿起了一份,就要將封條啟封。那胡姓男子連忙說道:「長官,這都是旁人委託我的私信,您這麼打開,便是要砸了我的飯碗啊。還請開恩。」
冷風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聲道:「私信?那好啊,就讓他們把你帶到憲兵隊,好好審查一番,如何啊?」
胡姓男子再不敢多言,只能低頭不語。冷風將封條撕開,從裡面拽出幾張紙,漫不經心的看了幾眼,頓時心驚肉跳,這,這不是當初他在那個細菌酒廠里看到的那些樣本報告麼?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冷風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又打開了一個檔案袋,快速翻閱了幾頁,這才發現還是有所不同的。這些文件的確是有關人體的實驗樣本,但從落款以及所屬地來看,卻大都是關內醫院診所的信息。
到了此刻,冷風已經明白了,這些信息資料恐怕都是從關內醫院診所收集而來,其目的不言而喻,恐怕正是為了讓日軍的細菌工廠進行研究的,針對的目標人群正是中國人。不禁怒火上涌,恨不得一把火將這些文件燒個乾淨。但旁邊站著的就是一小隊憲兵,根本不容他有多餘的動作。
冷風用餘光觀察那個胡姓男子,卻發覺他雖然焦急,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表露,聯繫他方才所說,這些東西似乎是為他人委託,心中一動,快速將那些文件放了回去,罵罵咧咧得道:「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狗屁價值沒有。」
冷風毫不在意的將那個包丟還給胡姓男子,轉頭對那小隊長笑道:「沒什麼價值,就放他們走吧,不用瞎耽誤工夫了。」
那個小隊長既然認識冷風,自然知道他在吉村秀藏面前是能說得上話的,那可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哪裡還敢反駁,一擺手讓自己的手下讓開道路。那三個人原本都已經灰頭土臉,本以為要被抓憲兵隊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大恩大德放了他們,連聲道謝,驚魂未定的慢慢走遠。
冷風與憲兵小隊分開後,順著那三個人的蹤跡追了下去。這附近的街道他很熟悉,根本不擔心會丟了目標。果然,不過幾分鐘後,在他的視野範圍內,那三個人的身影已經展現無遺了。
冷風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個胡姓男子。一直等著他與兩個朋友告別後,獨身一人進了西大街的天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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