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楷皺起眉頭習慣性的找出香菸叼起來。美香一看這情景知道戳中了胡文楷的秘密。
「文楷你別擔心這只是我猜測的。」
「你猜測的?」
「嗯,現在中國只有你那邊有很多飛機還有卡車廠和鋼鐵廠,這支部隊最顯著的標識是飛機坦克再加上我對你的了解不難推出這結論。」
「你能推論出就代表別人也會推斷出來。」
「文楷你過濾了,江蘇現在給別人的感覺就是工業開始有起色但不注重武力不了解的人很難想像到這是你的部隊。」
「那你問這問題是代表日本政府問的?」
「不是啦,誰不高興自己男人實力強悍?我今天是想問直奉大戰後日本在東北的利益去留問題。家裡在東北有利益所在所以我不得不問。」
「這點你就放心吧至少三年內日本在東北的利益暫時不會觸動的不過你家如果在山東有產業建議最好立即脫手。」
「文楷你準備下手山東?」
「美香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要稱呼文楷君。」
「胡大爺別轉換話題。」
「嗯嗯,想著呢但還是觀望中。」
「文楷君我知道你是等獲取浙江後等直奉大戰的結果再有所謀。」
「美香問題問完了嗎?」
「嗯,你等我一下,我將鍋碗洗了燒好洗澡水,你去床上躺一會吧。」
美香服侍他洗完澡後一改淑女的端莊,主動的含住他弟弟,一陣無邊的暖流,四面八方都有種要將他?擠壓揉捻的力量,而一種可怕的快感襲擊了他,並迅速擴展,以閃電般地速度征服了他的整個中樞神經。望著起身在床邊穿衣服的美香,胡文楷撐著枕頭準備起來送她被美香按住說她自己回去讓胡文楷早點休息。
王媽劉媽一早打開大門就知道少爺回來了,王媽急急忙忙去買早點,劉媽開始整理客廳。早晨弄堂里響起清脆的叫賣聲吵醒胡文楷,抬頭看床邊的座鐘指針八點二十分,渾身酸懶在床上翻身起床。
這邊的床比天星鎮的大還柔軟房間採光充足,喜歡一人睡在這房間。在陽台玩了一會弔環下樓洗漱,喝著豆漿咬著油條對王媽吩咐著:「王媽今天多準備點菜中午估計那幫人回來吃飯的。」
「胡少爺我知道的已經買很多菜了,今天燒魚、燉鴨湯、還有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燒小雞。」王媽站在一旁報起菜名。
王媽和劉媽在這工作兩年了對胡文楷照顧的沒法說簡直像自己兒子一樣。自己的錢財經常直接放在家裡桌子上從沒有少過一次倒相反她們經常能從沙發和角落裡撿出遺落的零錢放在茶几上。
「劉媽麻煩你將臥室的床單和被子換一下。」
「好的我現在就去換新的。」
踏上公司辦公樓的台階一聲聲問候響起:老闆早。
「早,你們早。」他不住的應付著。
辦公室窗戶早被打開,牆角的吊蘭隨著風在搖曳,辦公室茶几上還點燃一盤檀香,辦公桌上一杯泡好的茶冒著熱氣。地板一塵不染將他影子反射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切照著胡文楷的習慣。
拿起電話給王西海出指示:「西海,你讓蔣秋鳴和老伊上午到我辦公室,讓施羅德現在就過來還有會議室打掃乾淨擺上水果、香菸和鮮花一會杜威、阿黛爾會過來。」
擰開自來水筆在公文紙上寫下:命滄州飛機全部返回龍王廟機場待命,龍王廟機場飛機起飛偵查第四師行軍路線並拋灑宣傳單。
從公務包取出密碼本帶著電文推開隔壁的電報室,命令啟用戰時密碼通訊,讓所有電訊全部轉到上海公司總部。
施羅德夾著賬本帶著德國人特有的謹慎坐在辦公桌對面,鋪開賬本從上衣口袋取出眼鏡戴上。
「老闆我向你匯報整個公司的資產情況。」
「老施流水賬等六月會議時再說,你先給我一個準確數字公司現在流水是多少?」
「你稍等幾分鐘,我累計一下。」老施接過紙和筆唰唰的開始累計。
「公司截止昨天賬面餘額三千六百二十九萬元不包含美國公司、歐洲公司、南美公司、東南亞公司的現金。」
「你預測一下那幾個公司加上後大概有多少?」
老施皺起眉頭:「老闆只能粗略估計大概是五千萬到六千萬之間,不過老闆你這些資金不包含各縣市的據我了解蔣秋鳴那至少有三百萬,戴季陶煉油廠至少有一百萬吧還有南通等地還有你和卡羅塔老伊那個澳大利亞楷塔公司也有幾百萬吧。」
「老闆我提醒你,我是按美元給你計算的。」
胡文楷想了想說:「這些錢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數字,數字需要變成實物我才安心。老施你小心的分步驟的給我變現黃金,我估計下半年公司盈利還會加快。」
「老闆我想起來了,你在龍王廟那還有黃金儲備應該也不少於五百萬吧,吸納黃金需要一個長期過程否則會引起黃金價格的波動。」
「只要是資產你老施總會記住我那一點黃金也沒有逃出你視野,中午去188弄3號一起吃飯。」胡文楷的話意思老施可以走了,老施站起身夾起賬本笑笑點點頭離開。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他沉思中第四師調防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原本這第四師在浙江和福建交界處駐防離上海和江蘇很遠加上是盧永祥心腹精銳部隊幾乎沒有參透和策反。
盤算起第四師從福建方向調防到湖州至少需要十天時間,此間路程沒有火車也沒有水路全部靠雙腿步行。手敲著辦公桌面,關鍵還是盧永祥只要先把盧永祥抓起來什麼第四師第十師缺少服務對象還不是任我宰割。
杜威和阿黛爾踏著10點時鐘指針到達的,胡文楷先祝賀杜威榮升領事和威爾敦榮升大使。每個國家差別只是在形式上內瓤都一樣有錢自然會得到上司的重視,威爾敦的上位是大量的金錢公關結果,杜威是搭上了威爾敦的便車。
「文楷我這次來想清楚直奉戰場沒有像你所說進入東北,這樣的話我們三國和你們達成的口頭協議不能落實了。」杜威一上來就代表法英美三國。
「杜威領事,我只是一個牽線搭橋的人據我所知拍板的是你們三國大使和曹錕、吳佩孚吧。」
「文楷關鍵時候你就推卸,要不是你出面我們怎麼會和曹錕達成口頭協議呢。」
胡文楷笑起來,這杜威純粹是找話題,外交人員都一個吊樣關鍵問題放到最後。
「杜威領事據我所知你們一直就有接觸只是我將你們之間話挑明而已,不過你也別擔心交代不過去另兩國,仗還在打我看至少要三個月才會結束所以談這些都過早。」
「這也是,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對浙江有想法了?」杜威隨意問旁邊的阿黛爾卻笑開了。
「杜威先生你的問題已經嚴重干涉到中國內政了,如果是你個人作為朋友問倒無妨如果代表法國政府詢問我會認為是裸的粗涉。」
阿黛爾知道胡文楷有點發毛了趕緊插話說:「文楷你誤會杜威了,我們利益是捆在一起的,杜威怕你在盧永祥手上吃虧,你要是得到浙江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杜威臉色有點不好看但還是順著阿黛爾的話點頭表示同意阿黛爾的意思。
胡文楷只是藉機敲打一下省得這些外國佬把自己當成主人一樣對待他,不過還是注意分寸隨即借坡下驢。
「作為朋友我想說這盧永祥不是玩意居然行刺我老師梁啓超,至少要給他一點教訓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文楷什麼樣的教訓?」杜威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
「打他一下讓他痛長點記性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只有這麼些?」
「杜威領事難道你真巴不得我武力奪取浙江?」
阿黛爾知道胡文楷一遇到關鍵問題就無賴。
「文楷今天杜威先生過來是通知你如果奪取浙江的話,你的海軍可以打著法國艦隊旗幟將寧波港的皖系海軍吞併掉。」
胡文楷驚呆了這簡直是送元寶,皖系海軍有四條600噸到2000噸的戰艦和十幾條炮艇關鍵是有幾百名水兵。
「杜威你不會說出什麼附加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