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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聞聲看去。
我滴媽呀,太漂亮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一群人在旁邊嘀咕著不停的讚嘆。
眾人只聞到一縷香風襲來,一個高挑的身影穿著一身美式軍服,絲柔的秀髮自然的盤了一個雲髻,一頂美式女軍帽把髮髻藏在裡面。
她邁動修長的雙腿,兩隻黑色的高幫皮靴踩在石板路上,清晰地發出』塔塔』的聲音。
她走到陸陽身邊,很自然的挽住陸陽的一條胳膊,輕蔑的瞟了一眼張秀玉。
「你竟然說我男朋友找不到女人?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現在你就考慮是當牛還是做馬吧。」
張太岳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個女的雖然只配了上尉的軍銜,但是一看就是背景深厚的人。
他連忙接過管家給的銀票。滿頭大汗的跑到陸陽跟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陸先生,我有眼無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張家吧。」
一邊說著一邊把銀票雙手遞給陸陽。
陸陽已經被旁邊這位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只是機械的把錢接過來,下意識的對張太岳點點頭,示意他起來。
「謝謝,陸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小女無知,也請求你放過她吧。」
「老張,錢的事兒咱們就解決了,婚約的事呢也就此作罷,咱們就兩清了。」
「謝謝陸先生的大恩大德。」張太岳老淚縱橫,一個勁兒的點頭作揖。
「不過呢,過幾天,等我有了穩定的住所,就叫你的女兒去當丫鬟吧,做牛做馬她幹不了,太累了。」
說完回頭轉向旁邊的女人,此女當然是陳怡君了。
「怡君,我這麼安排你可滿意。」
「文翰,我聽你的。」
文翰是陸陽的字。
「那麼我們就走吧。」
「你也是,剛回國也不通知我,我家在上海,可以去接你,你倒好,自己惹出了這麼多事,讓這等土財主羞辱。」
一旁的張泰岳連忙掏出手帕擦汗,篩糠一樣的站在那裡,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警察局長連忙湊到跟前,他是認識陳怡君的。
「報告小姐,既然來到敝縣,不如讓我來招待你們吧。」
「不用了,我們要單獨相處一會兒,你忙你的吧。」陳怡君冷冷的吩咐道。
陸陽心裡在想陳奕君這是搞什麼名堂?當眾宣布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在日本的時候她一點也沒給自己暗示過。
但凡她暗示一下,自己就會有勇氣去表白,也不至於喝那麼多酒買醉了。
「難道龍虎寨那次的事情露餡了嗎?」
「文翰,想什麼呢?」陳怡君挽著陸陽的胳膊,手在他胳膊上輕微的用力,掐了他幾下。
「沒什麼,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咱們走吧。」陸陽只想快速離開這裡,找個沒人的地方和陳怡君把這些話說開。
兩人旁若無人的離開了張府,上了一輛福特汽車。
車內,淡淡的瀰漫著一層蘭香,應該是陳奕君身上的體香。
她穿著這身軍裝,不應該噴香水。
沒想到原廠的味道就這麼好聞。
陸陽兩世為人,還沒聞過這麼雅致的香氣。
好一個富家千金。
車子很快使出這片區域。
陸陽看著方向是奔著郊外,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陳怡君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是還要裝作時隔兩年,剛從國外回來,什麼都不熟悉的樣子。
傻兮兮的問陳怡君:「老同學,我們這是去哪裡?」
陳怡君本來是把臉扭向車外,看著飛速倒退的景物,靜靜的發呆。
聽到他說話之後轉過頭清冷的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陸陽利用看她一眼的時候,用餘光掃了一下車後, 果然那地方帕迪亞克也緊緊的尾隨著,車上坐著那四個黑衣青年。
陸陽有種不祥的預感,陳怡君會不會找個荒郊野嶺把自己審訊一番。
我得不到答案就地把自己處理了。
難道自己日本間諜的身份暴露了嗎?
那他為什麼還要不惜明潔的保護自己呢?
直接讓警察把自己抓走不就完了嘛。
想到此,偷眼看了一眼,旁邊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大冰塊。
陳怡君此時白皙的臉就像剛從冷庫里出來一樣一層寒霜。
陸陽掂量一下一會可能發生的情況。
自己保命應該是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動手的話,自己在老蔣這邊就會被終身通緝。
因為他一定會幹掉旁邊這個大冰坨子。
她一定是cc系裡面比較重要的人物。將來對我們也會構成足夠威脅。
殺心一起,這人就什麼也不懼了。
一路無花很快車子拐進一片叢林,白桃一片荒山野嶺。
陸陽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陳怡君一定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下車吧,透透氣,我們聊一聊。」陳怡君依舊冷漠的甩下一句話,率先打開車門自己先下車了。
陸陽也跟著下車,整理一下衣服,跟著她走過去。
「老同學我們分開也快大半年了,跟我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麼?越具體越好。」
陳怡君雙手插兜,目光空洞的看著深山,似乎有一些不舍。
陸陽站在她的右側,四個黑衣人呈扇形把它包圍,手都伸下腰間,隨時都能拔槍。
遠處兩個司機,也把車門打開,一人拎了一把衝鋒鎗指向他。
陸陽環顧了一下四周,輕笑了一聲:「沒看出來呀老同學,原來以為你是大錢罐子,現在你又是個炸藥包啊。」
一句話輕鬆的化解了尷尬,陳怡君聽到後也不禁笑了一聲。
「陸陽,原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嚇人嗎?這就是你不敢跟我表白,自己獨自喝悶酒的原因?」
陸陽驚訝的皺著眉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天你不是提前坐輪船回國了嗎?」
「不搞一場生離死別,能知道這世界還有人這麼痴情嗎?」
陸陽聽到後有些急了,他差點說出口那不是我喜歡你,是以前那個死陸陽喜歡你。
「呵呵,讓你見笑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就像一朵高高在上的蘭花,我一生也觸不可及。」說晚,自嘲的又笑了兩聲。
陳怡君鼻子一酸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穩定了幾秒繼續冷聲說道:「這些回憶以後再說我就想知道我走之後你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這些陸洋在回國之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在日本那邊都可以有證明的。
「具體也不算記得太清楚,只是用了幾個月時間週遊了日本很多地方,算是散心吧,也算是長長見識,最後又在大阪的地方打了幾個月的工。」
「也包括交個女朋友嗎?」陳怡君淡淡的插了一句話
陸陽心裡一驚,連這個她都知道。
「算不上女朋友吧,年輕時的衝動而已,說來慚愧,愧對列祖列宗。」
陳怡君沒有太關心這些事情而是繼續詢問:「後來呢?」
「有一天,學校的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一封我重要的電報,我馬上趕回了學校,取了電報才發現,家裡出了很大的事情,父母都已不在,管家給我發的電報讓我速速回國。」
說到這,陸陽低下頭,心裡無限悲傷。
這裡有原主的意識思維,也有自己對原主家庭不幸的哀悼。
「我很抱歉,沒能幫上你的忙,那你回國第一件事為什麼不回家奔喪,而是跑去了張家呢?」
「這話說來話長,我找到發電報管家的地址,他告訴我很可能是我的二媽何小紅花勾結外人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告訴我先不要回家。
到張家我未過門的媳婦那裡取錢,再從長計議,並且讓我先到警察局報到 有個警察的身份省得再遭到不測。」
陳怡君這次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不解地看著陸陽問:「你去警察局當警察?這是怎麼回事?」
「我父親那時幫我捐了一個警察候補的名額,地方縣上有這些規矩,縣裡缺錢了,就號召鄉紳捐錢,給一些職位補償。」
陳怡君點點頭,對這些事情, 她也明白。
這是晚清遺留下的一些官場手段,雖然已經明令禁止,但是各地還是偷偷摸摸的搞。
「所以你就先留在了縣城沒有回到你的家鄉?」
「是的,我今天打算去張家把錢要了,之後在縣裡面租個地方,然後到警察局報到,有了警察的身份,我再回鄉去為父母報仇。」
陳怡君再次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完全有道理,通篇沒有疑點。
「陸陽,你會開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