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你冷靜點。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陸陽無奈地解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阻止這場戰爭。」
李文娟的眼眶泛紅,她吸了吸鼻子,語氣軟了下來:「對不起,文翰,我剛才太激動了。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理解。」 陸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樣吧,你先去天津,那裡相對安全一些。我會想辦法儘快把情報送出去,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匯合。」
李文娟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我會和父親說,讓他派人保護我去天津。」
「好。」 陸陽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繫我。」
「我知道了。」 李文娟也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嗯。」
李文娟離開後,陸陽的心更加沉重了。戰爭的陰雲越來越近,他必須儘快行動起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陸陽打開門,看到張秀芳站在門外,一襲紅色的晚禮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李主辦,晚上好。」 張秀芳嫵媚一笑, 「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呢?」
陸陽看著她,心裡冷笑一聲,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當然可以,張小姐請進。」 陸陽側身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秀芳走進房間,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陸陽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李主辦,你這裡可真簡陋啊。」 張秀芳環顧了一下四周,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
「沒辦法,誰讓我只是個小科長呢。」 陸陽淡淡地說,「不像張小姐,有慶泰大老闆做靠山,自然是錦衣玉食,富貴逼人了。」
「李主辦說笑了。」 張秀芳掩嘴輕笑,「我不過是個弱女子,哪裡有什麼靠山,還不是要靠自己努力打拼。」
「是嗎?」 陸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張小姐可要好好努力了,畢竟,像慶泰大老闆這樣的冤大頭,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張秀芳臉色一僵,隨即又恢復了笑容,「李主辦真會開玩笑,我和慶泰只是朋友關係,你可別亂說,壞了我名聲。」
「朋友?」 陸陽挑了挑眉,「朋友之間,也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嗎?」
他指了指張秀芳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
張秀芳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脖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陸陽不再理會她,轉身拿起外套,「走吧,張小姐,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
張秀芳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
餐廳里,張秀芳點了滿滿一桌子菜,都是陸陽喜歡吃的。
「李主辦,嘗嘗這道佛跳牆,可是這裡的招牌菜。」 張秀芳熱情地為陸陽夾菜。
陸陽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李主辦,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張秀芳看著陸陽狼吞虎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就不信,用美食和美色,還拿不下這個男人。
「張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陸陽放下筷子,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張秀芳收起臉上的笑容, 「好,既然李主辦這麼爽快,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慶泰最近在做的一個項目,我想請李主辦幫忙。」
陸陽接過文件,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文件里並不是什麼慶泰的項目計劃,而是一份蓋著關東軍司令部印章的命令,上面赫然寫著土肥原 的簽名。
命令內容簡單直接,要求見者必須全力配合張秀芳在滿洲國的活動,為她提供一切便利,甚至可以動用憲兵的力量。
而在命令的最後,還隱晦地提及了一項特殊任務——找機會除掉奕迅親王。
陸陽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想到,張秀芳的背後竟然是土肥原 ,而她的目的居然是謀害奕迅親王!
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不動聲色地繼續翻看著文件,目光落在「傳道方」三個字上。
「傳道方?」 陸陽故作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組織?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秀芳見陸陽終於問起,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李主辦,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傳道方』的一名特使,這次來滿洲國,是奉命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 陸陽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什麼任務?能告訴我嗎?」
張秀芳搖搖頭, 「抱歉,李主辦,這項任務事關重大,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肯幫我,我一定會給你豐厚的回報。」
陸陽看著她,眼神深邃難測, 「豐厚的回報?張小姐,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主辦,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張秀芳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這份命令可是真的,只要你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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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富貴?」 陸陽冷笑一聲, 「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奕迅親王?」
張秀芳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陸陽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他放下文件,目光銳利地盯著張秀芳, 「張小姐,你最好還是說實話,否則,我很難保證你的安全。」
張秀芳被他凌厲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李主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奉了土肥原將軍的命令,你敢動我?」
「土肥原?」 陸陽冷笑一聲,「你以為搬出他來,我就會怕你嗎?」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張秀芳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們為什麼要殺奕迅親王?」
張秀芳被陸陽的氣勢嚇到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椅子,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陸陽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我……我說……」 張秀芳終於崩潰了,她哆哆嗦嗦地說道,「土肥原將軍說……說奕迅親王是華夏政府的密探,他想要破壞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計劃……」
「密探?」 陸陽冷笑一聲,「真是可笑的理由,奕迅親王是什麼人,你們心裡不清楚嗎?他一心想要復辟清朝,怎麼會是華夏政府的密探?」
張秀芳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瑟瑟發抖。
陸陽看著她,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可以利用土肥原賢二的命令,借刀殺人,挑起「傳道方」和華夏派遣軍之間的矛盾,阻止這場戰爭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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