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韓癀在黃立極府邸待了半個時辰。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黃立極送到他前廳門口,枯瘦的臉角,青色如鐵。
他身旁站著他的門生,監察御史楊維珩。
雖然是閹黨,但在崇禎繼位後,在崇禎不斷打壓閹黨,魏忠賢搖搖欲墜之時,楊維珩與另一位御史,曾經聯合秘密上書,參劾魏忠賢,歷數了魏忠賢二十八大罪狀,求處死魏忠賢。
此刻,楊維珩站在黃立極身旁,疑惑的道:「老師,這韓癀已經輸了聖心,您以往十分不待見他,這次為什麼見了?還親自送到了這裡?」
黃立極看著門外,眉頭時皺時舒,良久,輕嘆一聲,沒有告訴楊維珩他有了去心,淡淡道:「韓癀輸了聖心是無疑的,但東林黨復來,是擋不住的。等我去後,你們還得需要他來照拂。」
楊維珩聽著黃立極的話,心裡沒有絲毫感念,反而道:「老師,這東林黨,真的會復來?」
黃立極默默點頭,旋即又搖頭,道:「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他說著,穿著常服,就要向外走。
楊維珩一驚,連忙跟著道:「老師,您這是?」
黃立極腳步不停,道:「不管如何,我都要勸諫陛下,平遼,不可取。」
楊維珩欲言又止,他不敢涉入這種危險的事情中。
在黃立極進宮的時候,溫體仁在魏忠賢私宅等了近半個時辰才進去,但幾乎不到一盞茶功夫又出來了。
他孤傲的臉上,有絲絲難看之色。
走出很遠,他深深吸了口氣,目中有兇狠一閃,轉而前往周延儒的府邸。
周延儒對於溫體仁,心裡暗自將他當做大敵,面上卻還是笑呵呵的交談。
沒有多久,他就將溫體仁客氣的送出門。
但轉過身,周延儒就陰沉著臉,目光劇烈閃爍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周延儒心裡低吼起來。
他同樣在懷疑,崇禎與朝廷,可能要突然發動平遼大戰,妄圖一戰而定。
但這是十分危險的,自萬曆時,努爾哈赤起兵反叛以來,明朝幾乎沒有勝過!
遼東已經岌岌可危,要是再來一次大敗,大明可能將被重創,一蹶不振,有亡國的大危機!
周延儒猶豫,是因為之前他觸怒了崇禎,被流放貴州,他以『丁憂』的名義,強留了下來,雖然治水的事情,他做了些功勞,但還不足以彌補。
若是他貿然前往諫言,再次惹怒崇禎,就不是流放了,輕則仕途斷絕,重則下獄論罪!
另一面,不提國社安慰,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機會。是他展現君國大義,臣子忠直的大好時機!
操作的好,或許就能挽回他之前在崇禎心裡的惡劣印象!
周延儒陰沉著臉,心裡在賭與不賭之前掙扎徘徊。
在周延儒猶豫掙扎的時候,本來被崇禎安撫中的大明高層中,一些人開始心思浮動。
傍晚。
東暖閣內的崇禎,正在認真的研究地圖,上面標註著薊鎮長城外的路線,長城內的要道,駐兵等等。
曹化淳站在不遠處,對於來報信的內監,都悄悄揮手。
崇禎趴在地圖上,拿著炭筆,不斷的寫寫畫畫,好一陣子,他覺得寫的差不多了,直起腰,拿起茶杯,道:「什麼人在外面?」
曹化淳連忙上前,道:「回陛下,是首輔黃閣老,工部周侍郎,吏部的溫侍郎。等了好一陣子了。」
崇禎目光還在地圖上,喝了口茶,道:「讓他們進來吧。」
曹化淳應著,轉身吩咐內監。
不多時,黃立極,周延儒,溫體仁就進來了。
「臣等參見陛下。」三人抬手行禮。
崇禎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仍舊注視著地圖,道:「這麼晚了,三位卿家有什麼事情?」
黃立極神色肅然,躬著身,道:「陛下,臣斗膽,敢問陛下,是否準備平遼?」
崇禎眉頭一挑,這才抬頭看向他們,道:「朕什麼時候說要平遼了?你們都是為這個來的?從哪傳出來的謠言?」
黃立極三人都是一怔,齊齊的看著崇禎,想從他的表情上分辨出真假來。
黃立極遲疑了下,道:「陛下,真的沒有在準備平遼?」
崇禎慢慢放下茶杯,道:「朕問你們,是誰傳播的謠言,都有哪些人在傳,傳到什麼程度了?」
溫體仁心頭暗驚,他已經感覺到,他們猜錯了!
周延儒心裡頓時將溫體仁,將東林黨恨得咬牙切齒!
黃立極也沒想到會判斷錯誤,從崇禎的表現來看不香水假的,更沒有道理誆騙他們。
但出於對崇禎城府的忌憚,黃立極一臉的沉思、籌謀的問道:「陛下,倒是沒有人在傳,是一些人從近來朝廷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推斷而出,憂心社稷,這才說客與臣。」
崇禎看著溫體仁,心裡就想到了更多,在椅子上慢慢坐下,面無表情的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
溫體仁與周延儒見狀,心裡更突,紛紛躬身,低頭。
黃立極神色如常,道:「陛下既無平遼之意,是臣等誤聽小人讒言,還請陛下治罪。」
崇禎冷冷的盯著黃立極,溫體仁,周延儒三人,心如明鏡,雙眼半眯的靜靜一陣,忽然道:「即日起,韓癀卸職歸鄉,於院中靜養,不得參與政事。」
溫體仁孤傲的臉上,蒼白一閃,躬身更多,心頭冰冷,如墜冰窟。
周延儒嘴角抽了下,現在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黃立極面上不見慌亂,抬著的手慢慢放下。
崇禎將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目光在溫體仁,周延儒臉上掃來掃去,許久才道:「你們是當朝俊彥,朕對你們寄予厚望,須明大義,知大局,曉忠義,辯是非。」
溫體仁,周延儒直覺寒氣從脖子直衝腦門,急急抬手道:「臣有罪。」
崇禎目光平靜幽深,道:「明年後,朕會增補閣臣,你們是首選,莫要令朕失望。」
周延儒是又驚又喜,抬著手道:「臣謹遵陛下旨意。」
溫體仁則與周延儒不同,渾身冰冷,毫無喜意,反而更加恐懼,道:「臣領旨。」
黃立極冷眼旁觀,不動分毫,仿佛已經看穿了崇禎的用意。
崇禎審視著溫體仁,周延儒兩人一陣,心裡早已經知道怎麼用他們,慢慢轉向黃立極,平淡無波的道:「你是首輔?人云亦云,聽風便是雨,毫無首輔的擔當與魄力!」
黃立極哪怕再鎮定頓時也是頭皮發麻,心底突然湧現強烈的危機感!
不是他有去心了,而是他可能要遭到重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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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諾坎普散步帝』、『書友20200618121543229』二位老闆的打賞,老闆娶十五個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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