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270．速速接駕

    楊戩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楊教主夤夜到此，不知道是替『萬花叢中』辦私事呢，還是替教皇陛下辦公差呢？」

    「本都身為天子重臣，又在京畿重地，當然是替官家辦差了。用不著你提醒，我知道什麼是公什麼是私，更知道先公後私、公而忘私。」楊戩回答得是冠冕堂皇。

    「你雖然知道什麼是公私，可惜你卻分不清什麼是公母。」林靈素心裡嘰歪了一句，又說道：「如果教皇陛下知道你為了辦差，動用了『萬花叢中』的四條狗王，教皇陛下一定會被你的忠心所感動。」

    林靈素這話里擺明的有挑撥和威脅的意思，其實，他一直在想對策，一「vs」五，用屁股想，都沒有勝算。

    「我的忠心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絕在天地長存，無論是用四條狗王，還是用四條王八來找你，官家都不會有別的想法，他最多會滿意地說一句『朕心甚慰』。」這世上沒有比楊戩更了解趙佶的了人了，他有這個自信。

    「你既然這麼忠心，又何必解釋。」林靈素見威脅不成，轉了話題，「你打算怎麼辦？」

    「官家很久沒見到你了，很想念你，屢次傳旨，無論採用什麼手段，都要找到你，我只是奉旨行事，公事公辦。」

    「憑你和四條狗就可以帶走我？」林靈素反問，他語氣能淡出個鳥。

    其實，他知道一旦動手，這將是一次搏命的廝殺，生死難料，現在他只是希望能拖一點時間做點準備。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自己腹背受敵，一招不慎，會滿盤皆輸，要是栽在幾條狗身上，哥這人可丟大發了。

    林戩笑了，笑的波濤洶湧，花枝亂顫，「咯咯咯咯！林宮主，姐，才不會那麼費力呢。」

    「你想怎樣……省力？」林靈素胃一酸，皺起眉頭。

    「陛下有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林宮主，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吧？」

    「你想弄死我？」

    「看把你嚇的，姐，只是負責找到你……而己。」楊戩故意把「而己」倆個字音拖的很長。

    林靈素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這次直接沉到鞋底了。他當然聽出「而己」這倆個字的含意，絕對不是語氣助詞那麼簡單。

    有一個「人妖」加上四條「狗王」還不夠，難道還會有什麼人來，哥人品用不著這麼好吧。

    「還有誰？」林靈素已經決定走了，現在不走，只怕等會想走都走不了。

    楊戩高聲喝道：「天子陛下駕到！『金門羽客』還不速速接駕！」

    話音剛落，林靈素眼前一花，在楊戩身邊憑空出現了一條人影。

    來的人，頭戴沖天冠，身穿褚黃袍，不是當今徽宗天子趙佶，又是誰。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林靈素不但沒有速速接駕，幾乎在趙佶出現的同時速速地化成一道白光，射進了那座大墳的黑洞裡邊。

    四條大黑狗毫不遲疑地追進那個洞裡，雖然那個洞口看起來連狗頭塞進去都有些不夠大。

    一個人和大象一般大小的四條大狗狗鑽到一個洞裡一定會很擠，搞不好連洞都會擠破。

    可惜的是，那個洞裡看似很安靜，沒有傳出任何動靜，既沒有嘶咬聲，也沒有慘叫聲，有的只是風聲，而且還是墳地上面刮過的風聲。

    趙佶龍顏不悅，怒聲喝道：「你怎麼讓他跑了？」

    楊戩一臉驚恐，趕緊低頭答道：「官家明鑑，微臣沒想到這傢伙會象個賊一樣鑽到墓洞裡逃命。」

    「你說，人要是到了墳墓里還能出來嗎？」

    「要是別人進了墳墓里當然出不來，可林宮主卻能從裡邊逃掉，這傢伙做事一向是不擇手段、不分場合的，官家看到了吧，他連逃命都會鑽洞。」

    「難道他是屬老鼠的？」

    「據微臣所知，他是屬兔子的。」

    「你既然知道他是屬兔子的為什麼還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跑？」趙佶又繞回來了。

    「微臣的狗已經去追他了。」

    「狗，能追得上他嗎？」

    「這世上只有這條狗可以追得上林靈素。」

    「你的意思四條狗能把林宮主緝拿歸案？」

    「四條狗當然能。」

    「你現在說話越發有文化了，四條狗當然能是什麼意思？」

    「微臣的意思是說可惜的是只有一條狗。」

    「只有一條狗……那條大狗狗用的『分身術』還是『鏡像』？」

    「是『鏡像』，大黑狗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林宮主在這期間保證不敵，現在時間很關鍵。」

    「不是現在，時間多會都很關鍵。」

    楊戩一陣汗，趕緊接道：「官家聖明。」

    「林宮主既然鬥不過四條狗，你看起來一點信心也沒有？」

    「微臣耽心林宮主會一味地逃命，不和大黑狗拚命，大量事實證明，這個人特別的狡猾。」

    「你的意思是林宮主只要拖過半個時辰，你的大黑狗就該挨揍了？」

    「微臣已經安排大黑狗讓它『鏡像』結束前立即脫身，以策安全。」

    「你很關心那條大黑狗？」

    「沒法子，現在養一條好狗實在是太難了。」

    「說了半天你的狗能不能捉到林靈素還是倆說呢，半夜三更的，你把朕叫出來，卻讓朕空歡喜的白跑一趟，現在你說朕是回去繼續睡覺覺呢，還是在這墳地上守夜呢？」

    「又來坑爹了。」楊戩心裡嘰歪了一句，弱弱地答了一句：「還是請官家起駕回宮吧，這裡有微臣一人守著足矣。」

    「你讓朕來朕就來，你讓朕回去朕就回去，是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真『tmd』坑爹！」楊戩趕緊跪在地下，連聲說道：「當然是官家說了算了，微臣忠心可鑑日月。」

    「哈哈哈哈！你起來吧，林靈素這次朕保證他在劫難逃、插翅難飛。」

    楊戩慢慢起身，一臉的疑問，「官家難道還有後續手段？」

    「朕已經派『小金龍』去抓他去了，他以為見了朕跑就能跑得掉，對一個連臉上都寫著狡猾的傢伙朕早有準備，看是他跑的快，還是『小金龍』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