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87．陳倉寶雞

    「什麼是蛋白質？」沒想到獵人也有不懂的，他來了興趣，問道。

    「就是煮熟的雞蛋清。」

    「你直接說是雞蛋白不就完了嗎。」獵人不以為然的樣子。

    「刺蝟」又解釋了一句，「我親爹說那叫蛋白質。」

    「是你親爹說的算還是你爹我說了算呀？」獵人不願意了，兒子老是提自己親爹，哪個爹都不舒服。

    「當然是大爹說了算了。」「刺蝟」一點也不傻，它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因為親爹現在救不了它。

    獵人笑了，和「刺蝟」待的時間不長，卻讓他很愉快，也讓他更充滿了期待，「有個兒子就是好，可惜是個妖獸，要是有個人類兒子就更好了。」

    問題是你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又走了一會，「刺蝟」轉移了話題，「大爹，你沒發現那倆個童子有問題嗎？」

    「發現了。」

    「大爹發現了什麼？」

    「他們是呂洞賓。」

    「爹，呂洞賓不能是倆個人吧？」

    「一個是呂洞賓，另一個是何仙姑，正好一男一女。」

    「爹，他們不能這麼年輕吧？」

    「他們還沒長大，長大就不年輕了。」獵人可真能瞎掰。

    「刺蝟」忍不住樂了，「我說爹呀，你可真逗。」

    「我知道我逗，認識我的都說我脾氣好。」

    「爹就是沒眼光，怪不得快三十歲了還沒給我娶個娘。」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你還真當我是你親爹了，你親爹能用倆條腿走路嗎？真是的！」獵人哪是個好脾氣呀，純粹地一個急脾氣，一逗就急。

    「刺蝟」撇了下豬嘴，「爹，你沒覺得在這荒山野嶺突然出現倆個小孩子很奇怪嗎？」

    獵人想了一下，他老在這打獵，知道附近的情況，荒山野嶺人煙稀少，那倆個童子的確自己從沒有見過，而且穿著打扮也不象山裡的孩子，不覺點點頭說道：「有問題，是有問題。」

    「刺蝟」見獵人上路了，忙問道：「什麼問題？」

    「保不齊是倆個城裡人來走親戚的。」

    「刺蝟」這個氣呀，差點罵開了，「沒腦子！」它只好直接說破，「實話給大爹說吧，這倆個童子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哪是啥？」獵人糊塗了。

    「是倆只妖獸。」

    「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爹是什麼眼神能看出來什麼。」「刺蝟」嘀咕一句。

    惹得獵人又不高興了，「我什麼眼神，你爹眼神不好也把你這個兒子給活捉了。」

    「其實我才是真正走親戚的，誰想到爹在水裡也能下陷阱，我也是一不留神，要不你哪能捉得住我。」

    「你都被我捉住了還解釋什麼，不服氣是不是！」獵人得意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嚇了一跳，「你說他們是妖獸，它們變身人形，難道是獸王？」

    「爹，你總算長了一次腦子。」

    「獸王老值錢了，快說說，這倆個是什麼獸王？」獵人眼睛冒著綠光。

    獵人就是這樣，一聽到稀有獵物就興奮。

    「它們叫『陳寶』。」

    「你又騙你爹，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獸王。」

    「你才什麼文化程度，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連你爹也小看，我雖然沒上學，但我家裡有祖傳的《百獸王圖》，我從小就倒背如流了，裡邊記載著一百隻獸王，上邊根本就沒有叫『陳寶』的獸王。」

    「咱家裡還有《百獸王圖》呢，爹不會是獵人世家吧？」

    「這還用問嗎？從我爺爺的爺爺開始到現在都是打獵的。」獵人自豪了一下，馬上又問，「你還沒有回答你爹的問題。」

    「咱家要是有《百獸王圖》我就好給你解釋了。對了……爹！《百獸王圖》裡邊沒說『陳寶』就是『陳倉寶雞』嗎？」

    「原來『陳寶』是『陳倉寶雞』呀，你直說不就完了，繞了這麼大個圈子，『陳倉寶雞』獸王之一，一雌一雄，我能不知道嗎，真是的！」獵人還有理了。

    「陳倉寶雞，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你要抓到他們，獻給秦公，比我值錢多了，我估計至少可以給我換三個娘回來。」

    「天啊！三個娘哦……有點太多了吧，我覺得……有倆個就夠了，三個你爹我怕忙不過來。」獵人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倆個也行，爹爹心眼就是好，三的不要。」

    一聽可以換回倆個老婆，獵人頓時喜上眉梢，不過，很快他又變得愁眉苦臉了。

    獵人捉一個九級小妖獸還費了好大的勁呢，要是抓倆只滿級獸王肯定有相當難度的，何況還是倆只帶翅膀會飛的獸王。

    人家振翅而飛，你哪找去。

    「刺蝟」看出了獵人的心事，慫恿道：「爹，這倆只雞有個弱點，你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就行了。」

    「他們有什麼弱點？」獵人眼睛立即直了。

    「只要趁他們變身人形的時候用手抓住他們的左右手就行了，男左女右，爹，你千萬別搞混了。到時你一手抓一個，嘿嘿，可不就是倆個娘捉到手了。」

    獵人一下心動了，他又問：「可你的倆個娘現在讓我給罵跑了。」

    「我能感覺得到，他們就在咱們來的路上玩呢。」

    「好，我們回去捉他們去。」獵人打定了主意。

    「你見了他們千萬別告訴你是來捉他們的，他們比我還要狡猾也更會偽裝。」「刺蝟」還不忘提醒了一句。

    「你爹我傻呀！連這個也不知道我成什麼了，還用你提醒嗎，真是的！」獵人又不高興了。

    「爹知道就好，嘿嘿！」「刺蝟」偷偷地樂了。

    於是，獵人帶著他的「兒子」——「刺蝟」去捉獸王——「陳倉寶雞」。

    在回去的路上那片翠翠的小樹林子前獵人果然再次見到了倆個小童子。

    倆個童子一臉的警惕之色。

    男童子先問了一句：「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女童子接著又問了一句：「大叔，你怎麼不說話？」

    「刺蝟」小聲提醒了一句：「大爹，千萬別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