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繼先睜著大眼睛奇怪地問道:「拜什麼師?」
「你大伯父要收你為親傳弟子,你還不趕快拜師?」
讓倆位大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繼先昂起了頭,說了一句:「對不起,爹爹,我不能拜大伯父為師。」
「自己都主動上門求人拜師來了,你還不給個面子,我收個徒弟容易嗎?」保舉大法師頓時臉上沒了光彩,他一肚子不高興,向張處仁投去質詢的目光。
張處仁急了,喊了起來,「這熊孩子,這麼不識抬舉!這種好事打著燈籠找不到,你卻在這裡推三阻四,我的小祖宗,你想把你爹氣死呢!」
大人一急了就容易亂輩分,呵呵!
「爹,你千萬別胡說,咱們老張家的祖宗是祖天師,你兒子可不是什么小祖宗。」小繼先糾正著大人的錯誤,他說話的口氣和表情嚴肅的象個大人。
一句話讓張處仁理屈辭窮。不過他很快決定以大壓小,他用父親特有的、飽含威脅的口吻說道:「小繼先,你倒底拜不拜你大伯父為師?」
小繼先無比堅定地答道:「我不能拜大伯父為師,爹爹就是說破大天下來也沒有用。」
張處仁大聲喝問:「你不拜師,你敢不敢告訴老子為什麼?」
「因為我有師父。爹爹曾經教育過兒子,忠臣不事二主,好徒弟不拜二師。」
「你胡說八道,老子多咱教過你這句,是烈女不嫁二夫。」
「兒子又不是女的,反正意思都一樣。」
「你有師父我怎麼不知道?」張處仁追問。
「爹爹當然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告訴爹爹我有師父。」小繼先一本正經地答道。
張處仁當時就怒了,「原來你有師父都沒告訴你爹,還說你是自學成材的。我就奇怪了,我怎麼就沒有自學成材,偏偏讓你給成材了?你個小混蛋,老子說你學會騙人了你還狡辯說老子沒有幽默感。快說,是誰教你騙人的?是不是你師父?」
「爹爹,你怎麼又來了,人家都解釋過了,我那不叫騙人,叫自我保護。」小繼先還有理了。
「連你老子都騙,還不叫騙,你是不是騙你媽才叫騙?」
「我從來不騙媽媽,因為媽媽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凶過。」
「嘿,還沒辦法治你了,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倆條腿……是你的倆條狗腿!快說,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說過,對誰也不能說我師父是誰。」小繼先可真能繞。
張處仁喊了起來,「對你老子也不能說嗎?」
「不能!」小繼先回答的斬釘截鐵。
「天啊!這還是我兒子嗎?不會是你媽街上撿來的吧?」張處仁把目光投向了保舉大法師,他一臉的各種無奈和歉意,意思是我盡力了,你看著辦吧。
「小樣,父子倆個人演戲給我看呢。」保舉大法師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對父子,心頭閃過無數個不快。對他們的表演直接給打了個「差評」,覺得還不夠,又給下了個評語:「演技太濫,欺騙不了觀眾,只能騙騙自己。純屬自娛自樂,不會有大的發展空間。」
保舉大法師沒有理會張處仁,盯著小繼先問道:「你真的不說你師父是誰嗎?」
「不說。」
「好!我看你說不說!」保舉大法師目光突然現出一道紫芒,射向小繼先的雙目。
小繼先猛可打了個激凜,表情立即發生了異常,又像哭又像笑似的。
張處仁嚇壞了,他懷疑自己兒子中招了——被保舉大法師施放了什麼技能。
只不過張處仁不知道保舉大法師施放的技能叫「催心術」。
「催心術」是「催眠術」的一個威力加強版。
「催心術」不僅可以控制對方的思想還能控制對方的行為,而「催眠術」只能在睡夢中控制對方的思想,卻無法控制對方的行為。
受到「催心術」控制的人,就會變成俗稱的「傀儡」。
成為「傀儡」的人,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他現在在想什麼,過去去過什麼地方,都認識些什麼人,和幾個女人或者男人上過床,曾經幹過什麼壞事。
施放「催心術」的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傀儡」。
可以讓他給自己端屎端尿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最可怕的還是,施放「催心術」這個技能的人可以讓「傀儡」去殺人放火,回頭自己還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可以說「催心術」是——了解敵情、瓦解敵軍,預防紅杏出牆、教唆人犯罪,保家衛國、居家過日子不可多得的一種「神技」。
保舉大法師一看小繼先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他現在可以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想讓小繼先幹什麼他就得去幹什麼。
保舉大法師說道:「立正!」
小繼先立即挺胸抬頭做了一個標準「立正」站姿。
「稍息!」
小繼先立即伸出左腳向一側,做了一個標準的「稍息」站姿。
保舉大法師滿意地點點頭,問道:「小繼先,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大伯父是保舉大法師。」
「好的,現在我問你什麼問題你都要回答,明白不明白?」
「明白!大伯父現在問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
「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玉皇大帝。」小繼先毫不猶豫就說出來了。
張處仁吃驚到差點跌了個跟斗,「我兒子這是犯神經了吧?這可屬於典型的妄想症病前臨床反應。」
保舉大法師一臉的不可思議,心的話,「不應該呀,沒聽說過玉皇大帝收過誰做他的徒弟。」他又問:「告訴我,你師娘是誰?」
「我師娘是王母娘娘。」
保舉大法師頓時感到整個人一下就不好了。
「難道對方竟然抗拒了我的『催心術』,一直在跟我裝傻?『催心術』可是傳說中的技能,百試不爽,讓人去搶銀行、上吊、失戀都沒問題,怎麼到這個孩子身上就不管用了呢?」保舉大法師看著小繼先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傻相,伸出一個指頭在他眼頭晃了晃,說道:「別告訴我這是一。」
小繼先一臉疑惑,問道:「大伯父,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