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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忙?」王邦擦擦嘴,「好你說!只要不是闖皇城、調戲民女、殺人放火,我都能幹得!」
「呵~做事有規矩就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邦得意點點頭,好像是在聽誇讚一般。
許貫忠便道,「既然你曾經在汴京周遭胡混過~」
「什麼叫胡混?那是闖蕩!注意用詞兒!闖蕩!當年我離開家的時候,就背後一捲兒破被和,身上再無別物~」
許貫忠道,「等等!便是窮,怎麼會窮到那種地步的,我聽你談吐是讀過書的,可見小時候是念書堂的~」
王邦擺擺手,「過去的事兒了,不要再提了,那時候年輕莽撞不懂事兒,在家鄉待不下去了,不離開不行。」
見王邦不願意多講過去,許貫忠便繼續,「既然你曾在這裡謀生,那一定認識不少基層的官吏巡檢嘍?」
王邦警惕,「你問這個幹嘛?我可不想去招惹他們!「
「你在這裡闖蕩,還會怕他們?難道就沒個把知心的,跟你稱兄道弟,能跟你說說私密話兒?」
王邦皺眉,「許兄,要不你直接說什麼事兒得了,這樣拐彎抹角的叫我猜,急得慌~」
「好,那我直接說了,借一套兵服…」
「什麼?借兵服?」
啪!「哈!正道兄你小點兒聲!」王邦的同伴孟七郎拍拍他,提醒現在是公共場合,注意自己的言行。
許貫忠圓場道,「是啊!用冰敷,用冰敷才能消腫嘛!不需要吃的那種,能用的那種就行!」
王邦也跟著樂呵道,「巧了巧了,我認識一家正店掌柜,他們家就有冰庫,存有大量冰塊,我時常討來吃一點兒。」
許貫忠壓低聲音道,「就是半夜裡,能在大街上溜達,不被人懷疑的軍卒制服。」
「你先說,要這玩意兒幹什麼?」
「你說說能不能弄到吧!」
「你不說幹什麼,我怎麼敢幫你弄?」
「你不說能不能弄到,我怎麼敢把事情說給你聽?」
「反正,你不說給我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兒我是絕對不能幫的!萬一捅出大麻煩,掉腦袋的可是我那朋友,我不能害了他!你該是知道的,朝廷不殺士大夫,但對普通軍官士卒,殺起來可狠了!」
許貫忠沉吟,「我知道,但有一古話說得好啊,什麼人才能保守秘密?」
王邦臉色一變,「你在預謀什麼?」
拍拍~許貫忠拍拍王邦,「激動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古人云,什麼人才能保守秘密:根本不知秘密的人,絕對會保守。」
「呵~這句古人云,是誰說的?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如果你聽過,便能去參加科舉了。說歸正事兒,我借軍服,實際出於無奈的法子。」
王邦看著許貫忠愁眉緊皺,催促道,「別吭坑巴巴的,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啊!」
許貫忠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王邦兄,孟七郎,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必須死守秘密!倘若泄露一字,便是毀了我的全部名聲!」到時候,咱們可就不是這般把酒言歡,而是拔刀相搏了!」
「哈?有這麼可怕嗎?你越說,我越想知道,簡直百爪撓心,渾身不自在!」
「我只說一遍,你們都聽好了啊!」
三顆腦袋湊在了一起,許貫忠嘴唇微動,「我懷疑婆娘在背地裡偷漢子!」
「啊!真的假的!」
啪!桌子被拍的山響,盤子碗筷都跳起來挪了位!「王邦!你一驚一乍幹什麼!你這張嘴,到底有沒有把門的?」
王邦來回望望,果然有好幾桌的目光往這裡瞟,隨即衝著許貫忠尷尬一笑,「我這不是驚詫嘛!許兄你儀表堂堂,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許貫忠擺擺手,「言盡於此,不便多說了,你就說這個忙,你能不能幫上吧!」
王邦眼珠亂轉,稍歇腦補出了精彩的故事,這位許公子一定有苦難言,他岳父家又強橫無禮,只得出此下策,收集其婆娘偷情的證據?畢竟嘛,捉姦要捉雙!捉當場是更好啦!那麼,他就需要悄悄跟蹤,鬼鬼祟祟跟在人後面,然後探頭探腦尋找可以攀爬的地方,甚至會跳進別家的院子,在房門口偷窺……嘿嘿~
許貫忠看著王邦那個噁心的樣子,就知道他腦子裡准沒想好事兒!「喂,王邦,你夠了啊!就說能不能幫忙吧!」
哈~王邦點點頭,「你只要不干殺人害命,傷人放火的勾當,一般般偷雞摸狗,自然是無大礙的。」
「什麼偷雞摸狗!我是跟蹤嫌犯!」
「好好,便由得你說!咱這開封城不宵禁,其實你亂溜達也沒事兒,但想著也有些街坊看管嚴,免得生了懷疑,給你弄一套打更的衣裳,如何?」
許貫忠狗呆!「打更的?你覺得合適嗎?」
王邦眉飛色舞道,「打更的我熟!你們倆一起行動,他繼續打他的更,你就是他帶的新徒弟,遇到大戶人家的小廝、僕人,也能有幾句話說,如何?」
「兵服弄不到?喬裝打更的,我感覺會被兵卒盤問。」
「一樣的,便是兵卒相遇也會互相問口令,你能想得到,別的無賴自然也能想的到,自從假扮軍官行竊欺騙的案子發了之後,格外嚴查了呢!」
許貫忠無奈,「打更就打更吧!我自去找打更的說。」
王邦一聽不樂意道,「許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邦兄出了這麼一個事半功倍的主意,真不愧老江湖啊!之後的事兒,我還是親自安排,叫他發現不了。」
王邦又爭取了幾句,見許貫忠堅決,也就罷休了,多好的一個點子啊,自己不參與進來,看到之後的結果,很難受呢!
話題就此打斷,許貫忠陪著閒嘮了幾句,便出言離開,王邦挽留不住,邀約改日還來小聚,他常來這趟街上吃喝小品。
目送許貫忠離開的拉長身影,王邦居然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七郎哎,你說之後會發生什麼?」
孟七郎歪著頭,「只能等著唄,怎的,你還想參與啊?」
「讓人覺得很刺激,心馳嚮往,尤其是想著翻過院牆,小心躍進,順著牆根兒躲閃人,聽著一絲細語交談…」
「哎哎!春心又放蕩了吧?」
「主要是這事兒吧,太過於引人入勝了。」
……
翌日,許貫忠做足了準備,換裝去方圓齋門口踩了點兒,夜幕剛剛降臨,便換上了自購的那套破衣裳,這不像打更的,更像天橋耍猴的,就差牽個繩子後面跑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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