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老二連忙伸手捂住了這大嘴巴老四的嘴,一臉膽怯的向高世德尷尬的笑了笑。
「哼,別讓我聽到第二次,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高世德一瞪眼,後面的四人都低下了頭一時間都安靜下來,沒有了剛才那種活躍的氣氛。
「老四,下次你自己找死,可別拉著我們。」一向有些悶葫蘆的老三卻是等到高世德走開了以後,轉頭沒好氣的教訓著這不著調的高北。
「好啦老三,老四就是性子比較直。下次注意就行,畢竟這衙內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你們別忘了那林教頭之事,大家還是平時少說話,多做事。」那一向以和事老著稱的老大高東卻是出來講和。
「哼,我就怕惹了事,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別連累了家人。」老三高西卻還是有些憤憤不已的說。
這老四高北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魯莽了,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在內心暗暗的誓,以後自己絕對不再亂說話。
而高世德這邊卻也是故意嚇唬一下他們,畢竟主僕有別。當僕人的竟然敢取笑自家的主人,這是要翻了天了。原本現代穿越而來的高世德還以為自己是21世紀,講究民主四向的好青年。不過這才多久,就把人人平等的這個詞給拋之腦後。現在高世德的思想觀念已經逐漸被這殘酷的封疆統治階級所同化了。
不過該有的良心還是有的,路上看到拿些餓暈的難民,他都是能救一個是一個。這也使得他高世德在外面有了一個響噹噹的名號,高大善人。
還好東京城距離大名府也不是太遠,短短月余時間,走走停停,卻也是差不多到了。這大名府乃是蔡京蔡相國的女婿梁中書的地盤,憑藉著高俅何蔡京這戰略同盟的關係,卻是使得兩人較為親近。
在安排好物資的安置之後,梁中書就在府中設宴,招待高世德。沒錯,只是單單招待高世德,其他的什麼的都沒有邀請。當然了這絕對不是看在高世德這區區從七品不入流的小官身上,而是看在了高俅的面子上。既然人家這麼熱情,他高世德也不得不去赴宴。
這梁中書本名梁世傑。官,正三品;屬官有中書舍人若干,正四品。乃是大名府留守,也是地方最高的官員。
「昔日東京一別,不想已有數年,沒想到原本無意仕途的你,如今也是官身。」梁中書卻是端起了一杯酒敬了高世德一下,滿的感概的說。
「兄與小弟同輩,卻是身居高位。而今小弟一區區不入流的小官,倒是讓世傑兄見笑。」高世德卻是一臉尷尬的打著哈哈。
「哈哈,我聽說老弟你娶了大理郡主,還是陛下賜婚,我看老弟你日後一定是前途無可限量。倒不像為兄這般困守此地,若是沒有機會,估計也再難進一步咯!」梁中書卻是奉承了高世德幾句,然後又稍微的貶低一下自己,做出謙虛之態。
不過高世德的內心卻是不這麼想,若是按照原著水滸,梁中書卻也是挺悲劇的。先是春風得意,捕捉了盧俊義和石秀,引來梁山人馬三打大名府,大名府被攻陷後,梁中書驚慌出逃。從此之後,因為此番政績污點抱憾終身,最後卻是鬱鬱而終。
而且還有一件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那就是生辰綱。說來這大高世德幾歲的梁中書卻是倒霉透頂,先是被還未上梁山的那伙人截了財,然後還因為梁山而受難。所以高世德心裡又現一計,仔細的端詳起了梁中書的相貌,開口說了幾句:「我觀兄長相貌,印堂紫,耳垂下沉。只怕不久之後卻是有一劫,不僅破財,還耽誤事情。」
「哦,老弟還會這一手?」梁中書卻是將信將疑的詢問,畢竟他之前還沒外派出來的時候可是和高衙內乃是老相識了,這就不由得他不懷疑。
「哈哈,說來也是奇遇啊。我當年在東京城街頭一不小心救了一個算命先生,他看我骨骼驚奇,就收我為徒。」高世德一副自導自演的摸樣忽悠著眼前的梁中書。
不過看到梁中書臉上那一副你說的,我不敢相信的摸樣。連忙改口說:「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從小都是不學無術之人,怎麼會去學這下九流的東西。不過說來也是神奇,這算命先生死皮賴臉的在我家住了大半年,我也多多少少學了一點皮毛。」
「哦,這麼說,那還真的是老弟的造化啊!當今天下,奇人異事數不勝數,難怪這短短數年時間,老弟青雲直上,還抱得美人歸。」梁中書卻是出言打趣。
「哪裡哪裡,這都是命,不過世傑兄若是真的信我一次,或許還有化解之法。」高世德從話語之中明顯聽出了梁中書那話里話外都是充滿了不信任的意思,卻依然還是看在這頓宴席的份上勸說幾句。
「既然老弟說的如此肯定,那麼老弟還得勞教一二?」實在是拗不過高世德,梁中書卻是不好打扇了高世德的面子,一副笑容說成場面話。
「自家兄弟,乃是本分之事。我觀世傑兄,眼中帶笑,笑通孝。眉角之間卻是出現分叉,恐怕這破財,怕是出現在這孝道之上。不過正所謂破財免災,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物,卻是對吾等來說是小事。不過後面這額頭紫,鼻樑中分,卻是大凶之詔,關係著兄長前程。」高世德卻是把這故事把梁中書哄得一愣一愣的。
「前幾日我夫人前去關帝廟上香,結果求得一根下下籤,那廟祝也是說破財,大凶,須貴人相助方能化解。今聽老弟此言,莫非老弟乃是我命中貴人不成?」梁中書卻是突然想起自己夫人跟自己提起的一件事,不過自己卻是沒怎麼在意,如今高世德也這麼說,這就不由得不讓他有些緊張。畢竟他也不傻,這高世德乃是第一天到大名府就被自己接到了府里,而且自己也查過那廟祝的底細,在大名府生活數十年從未出過遠門。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認識,跟別說是串謀。所以抱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梁中書卻是連忙向高世德尋求化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