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兩腿猛得一夾,「乾草黃」騰空而起,竟從坑中蹦了出來。
盧環掄開大槍,慘叫連聲,幾十名士兵全被大槍砸倒在地,有的被槍尖開膛破腹。
耶律德重臉都綠了:「他不是人!是神!」
他大吼道:「調弓箭手!」
兩邊瞬間湧上來上千的弓箭手,列成層層方隊,空中響起一片弓弦之聲,一時間箭如雨下,紛紛向盧環射了過來。
此時的盧環已經力竭,他揮動大槍,撥打鵰翎,但動作已經慢了許多,「噗噗」幾聲,幾支狼牙箭正中胸肩,因為有神功護體,箭紛紛落地。
但他的「乾草黃」卻連中了數箭,「撲通」趴在地上。
盧環長嘆一聲:「我命休矣!」
就在此時,突然遼兵一陣大亂,從外邊殺進一人,此人銀槍白馬,槍到處遼兵紛紛倒地。
瞬間,此人來到盧環跟前,對盧環大聲道:「快,上我的馬!」
盧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爹爹盧俊義。
盧環從馬上一躍而起,上了盧俊義的「麒麟獸」,盧俊義槍桿一掃馬的三叉骨,「麒麟獸」唏騮一聲暴叫,從遼兵頭上飛了過去。
盧俊義擺開大槍,連挑了上百名遼兵,殺開一條血路直奔玉田縣而去。
行到半路,突然前方殺來一彪人馬,黃昏之下,盧俊義看去這彪人馬打著遼國的旗號。
當先兩員遼將,一個手持一對狼牙棒,一個手橫一根丈八槊。
遼將把馬一橫,攔住了盧俊義的去路。
盧俊義把馬帶住,對兩員番將道:「快快讓開,饒爾性命。」
一名番將哈哈大笑:「你可是盧俊義嗎?」
盧俊義一怔:「你們如何知道我是盧俊義?」
番將道:「盧俊義銀甲白衣,胯下麒麟獸,手中點鋼槍,三捋長髯,貌似天神,誰人不知?不過,你碰上我們兄弟,走不了啦。」
「你們是何人?」
那手提狼牙棒的番將道:「我就是耶律大帥帳下的先鋒大將哈里虎,這位是我的兄弟哈里豹,快快下馬投降,否則就一棒砸碎你的腦瓜。」
盧俊義冷笑一聲:「無名之輩,還敢擋我去路,擋我者死!」
哈里豹道:「把他交給我了!」
哈里豹相貌兇惡,身材魁偉,手中的大鐵槊比盧俊義的點鋼槍還大出一號,大槊掛著一股怪風向盧俊義襲來,盧俊義一側身將大槊躲過,手中大槍直奔哈里豹咽喉。
哈里豹大槊向外就磕,盧俊義卻不想與他硬碰,大槍繞過他的大槊直奔他腰間,雖然哈里豹力大無窮,在招勢上卻不比盧俊義快捷巧妙,兩個人大戰了二十回合,哈里豹便有些手忙腳亂。
盧俊義奮起神威,使出了百鳥朝鳳槍的絕技索命三槍,這是周侗親傳的絕技,相傳是張飛的槍法,哈里豹的左右和正前方出現了十八個槍尖。
哈里豹眼前發花,不知道應該去攔截哪個槍尖,他索性朝前方的六個槍尖砸過去,可是前方這六個槍尖是虛的,真正的槍尖在左側那六個槍尖之中。
噗的一聲,其中一個槍尖刺中哈里豹的左肋,哈里豹慘叫一聲,手中的鐵槊噹啷啷掉落在地,盧俊義把槍一甩,哈里豹被挑起一丈多高 ,死屍摔落塵埃。
哈里虎大叫一聲,揮舞狼牙棒沖了上來,嘴裡大喊著:「還我兄弟命來!」兩條大棒一個雙風貫耳向盧俊義腦門砸下來。
盧俊義叫聲:「來得好!」手中大槍一個「撥雲見日」,兩條大棒已經被他撥開,「唰!」大槍如閃電般直取哈里虎咽喉。
哈里虎想躲來不及了,便用手中的狼牙棒去搪,棒剛碰到槍桿,槍尖已經扎進了咽喉。
「好槍法!」盧俊義身後的盧環不由高聲叫好。
盧俊義催馬前行,此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前方又出現一片火把,盧俊義心中一驚:難道又是遼兵?
他側耳一聽,只聽得那隊人中有人在說話,是中原口音。
盧俊義知道這是宋軍,便大叫道:「前邊是何方軍馬?」
只聽有人答道:「梁山軍,你是何人?」
盧俊義大喜,因為他聽出來了,答話者正是呼延灼。
呼延灼催馬過來,見著盧俊義:「你們退到哪裡去了,三軍正在四處尋找你呢。」
「你們如何在這裡?」
「盧先鋒,我被遼兵衝散,不相救應,小將撞開一條血路,和韓滔、彭玘殺到這裡,不知其它兄弟怎麼樣了。」
盧俊義道:「趕快進入玉田縣,否則遼兵轉守為攻,我們的人馬還沒退入玉田縣,玉田縣就危險了。」
呼延灼見盧環坐在馬後便問道:「盧公子如何與你同騎一匹馬?」
盧俊義道:「他的馬被遼兵射倒了,只好與我同乘一騎。」
呼延灼向後邊軍兵喊了一聲:「叫過一匹馬來。」
片刻,一名士兵騎著一匹馬來到盧俊義馬前。
呼延灼道:「讓起兒下來換一匹坐椅吧。」
盧環從盧俊義馬上跳下來,跨上了呼延灼讓給的馬。
盧俊義問敗退情況,呼延灼道:「本人殺出重圍,部下兵馬都被衝散,僅剩一百多人,我不熟悉道路,只知向南而來,黑夜之中卻迷失了方向,沒想到碰上盧先鋒。」
盧俊義道:「玉田縣在正南,大方向不錯,就一定可以到達。」
一行人便繼續向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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