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太陽出了東山,陳水生才懶洋洋的爬起床,洗漱乾淨後簡單的吃了早飯,然後獨自一人上了岐山。
不太熟悉的岐山上有一條熟悉的路,那條路,陳水生寧願沒有。
陳水生將墳前雜草清理乾淨,然後跪於墳前,神色極其悲傷的看著墓碑上的那個字,良久,抽了抽鼻子,在墳前磕下三個響頭,然後悲傷的道「娘親,孩兒要走了!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回來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你放心,孩兒也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你擔心的!」
頓了頓,繼續道「娘親,這一去或許碰到那一家的人,不過你放心,只要他們不來找我麻煩,我就不會去見他們!」
又在地上跪了一會兒,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便欲離去,卻又止住了,轉頭看著墓道「娘親,你放心,你會家的日子不會太久!」
說完,陳水生便灑淚離去,而墓前有一朵小花晃了晃,似替墓主人述說了什麼。
而正值此時的李家院裡來了一群大人物,他們衣著華麗,乘著飛禽而來,降臨在李家院中心的競武場上,如同仙人。而早已等候多時的岐山御的管理層、散修、夏武學宮出來到此地歷練的學院、還有一些附近家族的人,看到他們要等的人到來,急忙迎上去,不過,迎上去的人只是少數,因為競武場被岐山御的御府修士團團圍住,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來者六人,四男一女,一男一女人身著金絲邊的白袍,御白鳥而來,一人紅衣長袍,上面還繡著一隻猛虎,御一隻白鷹而來,其他三人著銀絲紋藍袍,御黑鳥而來。
白袍男三十多歲的模樣,長發束起,一身儒雅之氣,拿著一把扇子左右搖扇;白袍女是個二三十歲模樣的女子,長相亦是頗為艷麗,一副已為人婦的模樣;那紅袍男一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眼中懷著很細微的熾熱看著白袍女,在看迎上來的人時,眼中閃出不屑之色;其他三人亦是三十歲人的模樣,一身修士獨特的凜冽氣息。
這身著白袍的兩人,長相竟有著一些相似,
「淵老,你好啊!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嚴蒙走在最前對著走來的白袍男拱手笑道。
「喲!嚴蒙!許久不見,我也是想念你的很吶!特別是想念你藏起來的靈果酒!」白袍男一看是嚴蒙,頓時快步上去,一巴掌拍在嚴蒙的胸上笑道。
白袍女跟著也走上前去,面對著嚴蒙拱手,「小女子見過嚴老!」
後面的那三個黑袍男見狀,也趕緊行禮,倒是那紅袍男子頗為高傲,眼中微微透著不屑之色。
嚴蒙當然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於那紅袍男子的不禮雖不爽,但是也不會去理會他而誤了自己的心情。
淵老掃了一眼人群,而後眉頭一挑看著嚴蒙,道「嚴蒙,李御長今天怎麼沒來?」
嚴蒙一聽,笑了笑「老爺今天有事不能來,特叫我代他行交接之事!」
淵老還沒說話,那紅袍青年就努努嘴,話里充滿了不屑「呵!一介御長而已,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想不來就不來!」
嚴蒙一聽,便要動怒,一身恐怖的氣勢散發而出,猶如一座巍峨大山要從地中跳出來,但比之淵老遲了一步。
淵老一聽紅袍青年「呵」的那一聲便知道他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萬沒想到居然是在奚落李御長,大驚後大怒,轟然轉身一巴掌拍在紅袍男的臉上。
紅袍男連什麼都沒有看清楚,臉上還是輕挑,卻在忽然間就被扇出十丈之外,落地之時連地都被砸出了一個坑,引得場外和場內三個黑袍男一陣目瞪口呆。
而挨得嚴蒙近一些的夏武學宮的來者,皆是心裡一驚,驚的是嚴蒙方才散發出來的氣勢,散發出的威壓!
三個黑袍男皆是阜著還處在沉悶中的胸口相視一眼,眾人的驚訝不言而喻。
嚴蒙一瞧,輕哼一聲,一身氣勢皆收回身,重新變回一副普通人模樣。
紅袍青年掙扎著從坑裡爬起,一身已是狼狽不堪,左臉上腫脹無比,嘴角流血,披頭散髮,眼裡露著恐慌,但在恐慌中帶著怒火「蘇淵!」
淵老原本儒雅的神色全無,臉色森然,指著紅袍男充滿冷意「記住你父親叮囑你的話,不然,我可以再替他教管教管你!你最後收斂一些,否則,你死在這兒也沒人給你報仇!」
紅袍男一聽,臉色瞬間一變,紅一陣青一陣的,而後微彎著腰蹣跚著步子要走回夏武學宮的隊伍。
嚴蒙聽到蘇淵的話,心裡則是在罵蘇淵為老狐狸。他知道紅袍男是誰,從名單上就知道了,雖說是有些小身份,但如果他再對李德明出言不遜,嚴蒙不介意把他解決了,反正那一家也不敢多說什麼,賠一些東西便能化事,而李家,最不差的就是「東西」!不過,叫蘇淵那麼在光天化日下這麼一說,真叫他不好直接解決那紅袍男了!
這時,蘇淵回身對著嚴蒙拱了拱手,滿懷歉意「嚴蒙,不好意思,好友的後輩不懂事,萬分抱歉!若是有下次,就算你出手,我也馬上出手打殘他!」
嚴蒙欣然接受蘇淵的致歉,微微一笑,道「沒事,老爺應該不會計較的!」
話裡有話,言外之意便是在說:若是之後,李德明追究起來,也不要怪他這個同門,如是再犯,李德明不追究,他也要替李德明追究。
蘇淵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便去進行交接事宜吧!」
「可行!請!」而後嚴蒙一轉頭,看向跟在後面的一名李府家丁,道「去將我的靈果酒取一罐來!」
「是!」那名家丁急忙轉身跑走。
「哈哈!那就多謝咯!」蘇淵聽到,連忙拱手笑道。
「有好酒才能敘敘舊啊!」嚴蒙笑道,然後帶領著眾人便走。
於是乎,這熱熱鬧鬧的一群人又熱熱鬧鬧的去了競武場旁的李家酒樓。不過,這人群里有一個人是明顯的不高興!一臉的憎怨。
而在此時,李府迎來了一位悄無聲息到來的客人!
這人御劍飛行而來,面色儒雅,一身紫袍,一副而立之年的模樣。
上一息還剛剛飛在李府上空百丈處,下一息便是出現在李府的一處廂房外,這房間外沒有家丁守衛,只有躲在暗處的人一個個聚精會神的守衛著廂房。
不是他擁有穿梭空間的本事,而是他的速度太快了!
他們只是眼前一晃,便出現了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連怎麼出現的都沒看見,所有人皆是大驚。不言而動,皆是提起武器往著那紫袍男子輕輕的彈射出去,兩面夾擊。
這是,一股無形波從紫袍男子的身上迸發而出,所有的鷹衛就像是跳入了凝固的水裡,他們停在空中,不得動分毫,還保持進攻的姿態。
「神合境!」眾人的眼中皆是閃出恐懼之色,但說不出話,皆是斜眼互視一眼。
「本尊名諱李劍風!」紫袍男子頭也不回,盯著面前關閉的房門平淡的說。
所有人一聽,眼中的敵意瞬逝,變成尊敬。而在此時,似乎是凝固的空氣變回常態了,所有人皆是掉在地上,而後所有人立刻收拾行頭,反握著劍,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
在這時,房門開了,露出了李德明的身影,李德明歡喜道「大哥!」
李劍風笑著點了點頭,「四弟!」
李德明急忙將李劍風引進房,在走廊上的鷹衛們立刻藏身起來,回歸各自的位置。
李德明一掌按在山水畫上,手上的劍紋閃亮一下,山水畫上便盪起了水波,李德明邁步踏進,李劍風臉色平淡,也跟著進去。
一座煙雨飄渺的山上有座亭子,亭子的中間有一個爐子正升著冉冉白煙,爐子旁的地上有兩個黃色蒲團,在爐子旁邊還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盒子、盤子,盤子裡裝著靈藥,一些敞開的盒子裝著丹藥。
空間一陣震盪,走出兩道人影,李德明和李劍風。
看著眼前的一切,李劍風眉頭緊皺,板著臉一掌抓在李德明的肩膀上,然後閉上眼睛;李德明沒有反抗,任由李劍風探視他的身體。
良久,李劍風睜開眼睛,臉色已是極度扭曲,怒、愁皆有。「怎麼回事?」
李德明苦笑一嘆,坐到蒲團上緩緩道「岐山深處又一隻妖界來的魔極天熊,六階巔峰的實力,它守著能讓我突破神合的契機,我與它爭了一下,受了重傷!」
「魔極天熊,六階巔峰!你怎如此莽撞!」李劍風怒吼到,似乎還不解氣,一巴掌揮出,卻在即將打李德明臉上的時候生生停住,留下掌風撲在李德明的臉上。
「哎,罷了罷了!我先替你療傷吧!」
李劍風將蒲團移置李德明身後,然後一屁股坐下去,兩手結了幾招手印,轟然拍在李德明的背上,頓時,李德明便悶哼。
李劍風板著臉,道「記住!不管局勢如何,我依舊是你的大哥,你依舊是我的四弟!不要再有下次!」
「是!」
李劍風神合境的實力盡數施展出來,恐怖的真元源源不斷的往著李德明的身體灌輸,李德明亦是趕緊運行起功法,引導著那源源不斷屬於神合境後才有的真元去療養傷處。
高潮來臨了,兄弟們。\哭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