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賢這邊也是樂的合不攏嘴。
至於師娜與倪宇東老兩口子,自是更高興了。
顏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來到了外面,不為別的,因為裡面太擠了,倪茜一家加上自家丈母娘兩口子,再加上倪熙, 還有自己的仨個娃,不擠才怪呢。
站在走廊上,顏良倚著欄杆,笑眯眯望著屋裡。
沒一會功夫,倪熙走了出來。
「怎麼在外面站著?」倪熙笑著問道。
顏良道:「裡面人多,外面又不冷, 出來透透氣」。
倪熙笑了笑,不過當她想起來姐姐這邊的情況不由有點生氣:「這家人也真似的,真的就是過來看一眼便離開了」。
「萬一人家有事呢?」顏良笑道。
倪熙道:「有什麼事能大過這事?不說別的,只說姐姐的婆婆就該呆在這裡陪著吧,哪怕是一天也好,現在看了一眼便走了,這叫人家聽到成什麼樣子」。
「行了,人家的事情你跟著生的哪門子氣,你看姐姐和姐夫都沒有生氣」顏良道。
倪熙嘟囔了一句:「他們是習慣了,這家人真沒什麼人情味」。
顏良樂呵了兩聲沒有說話,倪熙這邊也是心裡悶的慌,自己一家這邊忙前忙後的,那一家子到好,真的就過來看了一眼孫子,然後便揚長而去,一般人家哪有臉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得了孫子輩的不得好好的高興一回。
顏良沒有心情去煩別人家的事,他自己家的事情過好了就行了, 哪有精神去批判別人,於是安慰了一下媳婦,又把倪熙給推回了屋裡。
倪茜兩口子到是一切正常,師娜和倪宇東兩口子也沒有提這事兒,大家就是粹的替一個新的小生命來到世間覺得高興。
小傢伙很快便有了新名字:陸灼,取的是明亮的意思,如果叫陸明亮,那顯然就直白了一些,叫陸灼,這小檔次一下子便升了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倪茜說有點想吃顏良做的酸湯魚了,於是顏良便開車回去,做了一盆酸湯魚給送了過來。
等著倪茜吃完,師娜簡單收拾了一下,顏良開車一家人回到了家裡。
顏良這邊繼續做飯,師娜和倪宇東等人則是在客廳,陪著依依等四個小傢伙玩。
等顏良過去叫大家開飯的時候,看到自家的丈母娘,手中正拿著虎頭帽看著呢。
「媽,您覺得怎麼樣?」顏良笑著問道。
師娜道:「親家真的有心了,回去的時候幫我謝謝你媽還有你奶奶,你說這手藝……」師娜滿意的說道。
倪茜這邊要生孩子,錢玉珍和周芳芳都不知道送什麼東西好,因為她們拿的出來的,倪茜家裡也不會缺,送錢嘛又有點太俗了,想來想去乾脆給剛出生的孩子做身小衣服吧,於是兩人帶著便做了一套小老虎出來了,有帽子有衣服。
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代表兩人的心意。
倪熙笑著說道:「我婆婆和奶奶忙了好些日子呢,上面的每一根線都是親手挑的,也是兩人自己縫上去的,做的可用心了」。
師娜聽了嘆了一口氣:「唉,那一家子還不如你婆婆兩人上心呢,好像這孩子不姓陸似的」。
倪宇東聽了說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家人什麼性子,再說了,咱們沒他們也不挺好的,沒事幹提他們做什麼,白白壞了心情」。
倪宇東也知道這一家人是什麼樣兒,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來個眼不見心為淨好了,幹什麼非要提起來壞了自己的心情呢。
師娜道:「我就是一想起來替小茜不值」。
「要是這些人上趕著湊來,那小茜才不開心呢」倪宇東笑了笑說道:「現在這樣挺好」。
「我說爸,咱們能不能先不說別的,先吃飯」顏良這時候插嘴說道。
倪宇東道:「好,吃飯,吃飯!」
大家一起動手,把菜擺上了桌,一家人圍著桌子開始吃起了飯。
吃的半拉,倪宇東衝著顏良說道:「小良,等會跟我出去一下」。
「有什麼事?」顏良有點不明白了,他和老丈人的關係不錯,但是爺倆還沒有好到吃完飯要一起去散步的層次。
倪宇東道:「沒事,就是帶你打個牌」。
師娜聽了撇了一下嘴:「這叫沒事?小良,別聽他的,你等會忙你自己的就行」。
「怎麼了?」倪熙也挺奇怪的。
師娜道:「你爸跟人打牌,丟人了想讓小良給他找回場子來……」。
這是師娜知道的,師娜不知道的是,倪宇東輸了不服氣,以前是指望不上顏良,但是現在顏良這邊賭神的名頭都起來了,倪宇東在輸的時候自然要找回一點面子回來:我女婿牌打的好。
人家一聽便回道:既然打的好,那有機會的話找來打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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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說說也就算了,但是上次打牌的時候其中有一位是得過獎的。
對滴,打麻將也是有比賽的,這位一聽便覺得倪宇東扯淡了,自己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麻將,也沒有見過這麼玩的,於是他表示不相信,你倪宇東吹牛幣不打草稿。
倪宇東如能能忍的了這個,於是約定了等下次顏良過來的時候,帶顏良去跟他們玩兩把。
顏良沒有想到自己這破事是自招的。
倪熙才不相信顏良這邊什麼賭這個賭那個的名頭,她聽說了但是回來之後拿這事取笑顏良來著,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事是真是假。
倪宇東這邊偷偷的衝著顏良使了個眼色,這意思哪裡還有不明白的,老丈人叫他等會偷偷的去,打槍滴不要。
幸虧這一次過來的時候為了防止倪茜出什麼意外把狗子帶過來了,要不然顏良這大好的名聲可就栽了。
顏良也沒辦法啊,老丈人這邊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不去?
於是吃完了飯,老丈人先跑了出去,等了差不多五分鐘,顏良借著消食的功夫也跟著走了出去,當然了,狗子是要帶上身邊的,要不然這幣也裝不成呀。
「你怎麼才出來?」倪宇東見顏良出來了,立刻從躲著的大樹後面蹦了出來。
顏良道:「我總得等一會兒吧,剛吃完了就出來,他們會懷疑的」。
倪宇東這時候哪裡有心情說別的,拽著顏良便往西邊走。
到了一棟小別墅的門口,倪宇東衝著裡面喊了一嗓子,便有一個同倪宇東差不多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打開門放倪宇東和顏良兩個進了屋。
進了屋子,顏良發現屋裡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大半都是中年人,而且看模樣不是老闆就是老總的,有幾張年青的面孔,看起來都是晚輩。
「老倪,這就是你的女婿?」
一個方臉大耳一臉富態的中年人望著進門的倪宇東說道。
倪宇東道:「對,就是我女婿,牌技一流」。
「一流不一流的要打了才知道」中年人笑著看了一眼顏良。
「人都來了也別廢話了,開場!」
一圈人都在這邊等著顏良過來呢,現在見人來了,大家也就不廢話了,立刻擺明了車馬開始打牌。
顏良這邊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上了桌,至於什么叔叔大爺的,老丈人也沒有讓他叫,他閒的淡疼給自己沒事找長輩啊。
這一次顏良不準備像上次那樣拽了,打算贏上幾把便回家去,這大冷天的和一幫不認識的中年人有什麼好玩的。
顏良沒有想到的是,方面大耳的傢伙就是高手,全國麻將比賽中人家也是拿過幾次省區冠軍的人物,只是顏良這樣也不關心麻友生活的人不知道這人而已。
方面大耳的中年人真沒有看出來顏良是個麻將高手,因為他對陣的人多了,自然就能分辨一些,有些麻友長於算計,有些麻友則是長於預測,但顏良這樣的,上桌跟個二百五差不多的,他不知道顏良該屬那一派的。
有狗子在身邊,顏良就只屬於贏錢派的!
往桌子旁邊一坐,顏良開始抓牌,把牌一掀開,後面看熱鬧的人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顏良聽牌了,雖然是個小雜章,小屁胡,但是屁胡也是胡不是?總不能說胡屁胡就不給錢吧?
莊家剛打出一張五條。
在顏良身後的人便笑著搖了搖頭。
顏良見下家還要拿牌,一抬手說道:「屁胡!」
於是桌上的三人便伸著腦袋看起了顏良面前的牌。
「果然是個小屁胡,不過天胡啊」
「咱們這裡可不講究這些」。
方面大耳的推倒了面前的牌,便開始洗牌。
顏良也沒有問屁胡是多少錢,反正老丈人輸的起,那就繼續打唄。
第二次摸牌沒有天聽,不過牌也是相當好,跟著上,摸了兩圈牌之後,顏良起了聽,剛起了聽,下家便點了炮。
第三把和前兩把差不多,全都是屁胡,除了顏良之外的三家連著點炮,最後到了顏良莊的時候,顏良便有一副老子就是不下去的派頭,連著屁胡。
這胡牌的速度之快,讓人不覺有些吃驚,因為八把打完,大家發現居然才十五分鐘不到。
你想想這胡牌的速度有多驚人。
倪宇東在顏良的身後已經看的有點傻眼了,因為女婿這牌打的就像是復盤一樣,打一個摸一個,那怕是再難抓的張子,他也是信手抓來。
把把屁胡,把把胡!一連站了六莊,這就讓剩餘的幾家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