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痕,帶上錢來苦行山...贖凌飛。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一話,自帶音波秘術,自遠方傳來,無限響徹在帝都城外。
但凡聞之者,都集體回了眸。
聽聲音源頭,該是南方傳來的。
至於是對方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這是一個典型的綁票要贖金的橋段,綁的還是青羽峰的凌飛,嗯...也就是姬痕的好兄弟了,因功法和血脈緣故,怎麼長都長不高的那位。
這般明目張胆的要贖金,顯然是針對天宗聖子。
轟!
嘈雜聲中,趙雲一步踏出城牆,踩的虛空一顫。
世人看時,他已如一道金光直插天宵,直奔南方。
與之一道的,還有大夏龍妃。
身為天宗掌教的楊玄宗,以及眾多長老也跟了過去。
「去看看。」
喜湊熱鬧的人哪都有,嘩啦啦一片全跟了上去。
城外集結的軍隊,則有些尷尬,統帥走了,這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原地待命。」
准天級的老輩留下一語,也跟了上去。
主要想瞧瞧,誰這般大膽子,敢在大夏境內綁天宗的弟子。
難道不知,姬痕剛集結了一支強悍的軍隊嗎?
嗖!
趙雲速如驚鴻,橫插天穹。
他臉色也無比難看,不祥的預感終是應驗了。
昨夜封印穆清寒他們,並未見凌飛、子炎和楊楓。
此番一瞧,果然出問題了。
他不知對方是誰,但絕對是仇家,綁凌飛要贖金,無非是報復他。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從來都是他綁別人,不曾想,自家人也有被綁的時候。
事情既然出了,說多了無益,對方既然想要錢,那便給他錢,只要凌飛安全,哪怕要他全部身家,他也一樣會給,他的好兄弟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苦行山,的確有夠貧苦。
那是一座光不出溜的大山,從天俯瞰,寸草不生,莫說有人居住,連一隻鳥兒都不願意來。
可就是這麼一座鳥不拉屎的山峰,今日卻火了。
有人在這干不講武德的事,都知綁票來錢快,說綁就給綁了。
艹....!
距離較近的人,率先趕到。
見了苦行山上的一幕,集體爆了粗口。
不怪他們如此,只因其上畫面很血腥。
天宗的凌飛,不是被綁在上面的,是被一桿戰矛釘在上面的,披頭散髮,渾身是血,雙手雙腳皆無力的耷拉著,且皆有森然的傷口,很顯然,死之前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他儼然已無氣息,淌流的鮮血,染紅了那座岩壁。
「這...就很沒有職業道德了。」
山下的人,都咧嘴嘖舌,亦在倒抽冷氣。
他們強烈懷疑,對方是第一次干綁票的事兒,乃至還不怎麼專業。
綁票嘛!無非求財。
姬痕還未來,錢還未拿到,這就撕票了,還給人撕的這般兇殘。
「怕是故意為之。」
眼界高者,腦瓜好使者,一眼便洞悉了端倪。
對方是不是第一次干,他們不知,但這場綁票,絕對是赤.裸裸的報復。
報復誰呢?...報復姬痕。
沒辦法,天宗聖子惹了太多仇家,如各大王朝、南域超級大族、東海頗多大勢力、羅生門、血衣門、屍族...太多太多了,任何一方都有可能。
干不過姬痕,便拿他的好兄弟開刀。
不得不說,這一刀開的的確有夠血腥。
「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咋呼了一聲。
聞言,看客們都望向了一方。
是天宗聖子來,人還未到,便聞凜冽的寒風呼嘯,刮的眾人渾身打寒顫。
那是殺意,冰冷徹骨的殺意。
眾人未多想,忙慌閃到了一邊,很默契的給姬痕讓開了一條路,好兄弟被殺,天宗聖子怕是要震怒,可不能往前湊,以免遭池魚之殃。
轟!
趙雲從天而降,落地又是砰的一聲響,震的整個苦行山都一陣晃蕩。
見了被釘在岩壁上的凌飛,他體魄巨顫,臉龐也煞白無血色,滾滾的熱淚,瞬間涌滿了眼眶,已有多日未見凌飛,不曾想再見,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嗚嗚嗚...!
天地間,在此一瞬寒風肆虐。
還是可怕的殺意,讓天地都一寸寸結了寒冰。
轟!
伴著一聲轟鳴,整個苦行山都崩塌了。
碎石崩飛中,趙雲接下了凌飛,拔出了戰矛。
「你他.媽的,不老實待在天宗,跑出來作甚。」
趙雲緊緊抱著凌飛,一聲低吼是謾罵,也是發自靈魂的咆哮,淚水淌滿了臉龐,泣不成聲,許是情緒太過激動,嘴角也溢血不斷。
但所有人都知,他罵的越狠,心便越疼。
那不止是他的同門,還是他的好兄弟啊!
嗖!嗖!
龍妃和楊玄宗等人也到了,見此一幕,也是臉色蒼白。
看來,他們低估了對方,並非求財,自一開始,便是奔著害命來的,要以凌飛的命,來報復姬痕。
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
看姬痕哭的哽咽不堪,便知心有多痛。
沒人知道是誰幹的,因為兇手未留下絲毫線索,哪怕是一縷氣息。
這才是最噁心的。
天下這麼多勢力,姬痕這麼多仇家,鬼曉得是哪一方,想報仇都找不著目標。
「來,我這還有一個。」
正看時,又有一聲幽笑,自遠方傳來。
這話,落在楊玄宗等人耳中,便如晴天霹靂。
還有一個,這是蓄謀已久的啊!
若所料不差,還是青羽峰的人,還是姬痕的好兄弟;若所料不差,不是子炎就是楊楓,除了凌飛,也就他倆沒在青羽峰。
嗖!
趙雲收了凌飛屍身,又一飛沖天。
這一次,無需對方給出地名,他便能確定位置。
他速度極快,將一眾老輩都甩在了身後。
他手中,還拿著釘死凌飛的那杆戰矛,其上還染著凌飛的血。
他一路都在感知,欲從這杆戰矛上,尋到兇手的氣。
奈何,他連本源都動用了,也沒能找到線索。
他雙手握戰矛,張口便咬,要故技重施,要生生將這杆戰矛吃入肚中,要在體內強行煉化,無需太多,只一絲氣便好。
然,不等他開咬,便有一隻手從斜側探來。
乃鬼面閻羅,這麼多人,也只他能勉強跟上趙雲的速度。
「見啥都吃,這麼餓嗎?」
鬼面閻羅說著,將戰矛放在鼻前,從左到右嗅了一遍。
該是無人知道,他有一種獨特的天賦,一種奪天造化的嗅覺,比哈巴狗的鼻子還靈敏,只要是人摸過的東西,他都能嗅出一絲氣。
「火龍內息。」
良久,才聞他一聲喃語。
趙雲眸子血紅,一字以鏗鏘,「火龍族?」
鬼面閻羅未回話,隨手將戰矛碾成了飛灰,他的沉默,便是默認。
咔吧!咔吧!
趙雲拳頭緊握,攥的咔吧直響,許是用力太猛,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一縷縷鮮血,順著指縫淌流下來,又是火龍族,殘殺他的好兄弟,不死不休。
「老夫是不是造孽了。」
鬼面閻羅心中嘀咕,幫趙雲找出了兇手,火龍族貌似要遭殃了,以這貨的秉性,不踏平火龍族才怪。
想想,他便也釋然了。
門主讓他保護趙雲,意義非凡。
搞不好,趙雲已與他羅生門結成了聯盟。
既是聯盟,該幫還是要幫的。
再說了,火龍族可不是一幫好鳥,底蘊雄厚的沒話說,但這智商嘛!就不怎麼夠數了,以為做的乾淨,殊不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是不乏能人異士的。
而他,就是其中一頭。
趙雲再現身時,望見的還是悽慘的一幕。
是子炎小胖墩兒,丹玄的徒兒,亦如凌飛,被一桿冰冷的戰矛,釘在了一座岩壁上,一樣披頭散髮,一樣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淌流的鮮血,在岩壁上勾勒出了幾條血色的紋路。
轟聲又起。
山體被震塌。
趙雲接下了子炎,亦是緊緊抱著,哭的泣不成聲,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瞬間襲滿了心境,對方報復的是他,卻是好兄弟們遭血劫。
鬼面閻羅頗自覺,釘死子炎的戰矛,被他拿在了手中,又是上下左右的嗅來嗅去。
得虧沒有外人在此,不然,定會以為他是屬哈巴狗的。
「這類的氣,南域葛家無疑。」
鬼面閻羅淡淡道,給了確定答案。
說罷,他便藏入了山林,因為天宗的強者快到了。
「葛家。」
趙雲眼淚縱橫,咬的牙齒碎裂。
許是太狠太怒,乃至施力太重,子炎的屍身都被抱的噼里啪啦作響。
「徒兒。」
慟哭聲很快響起,是丹玄在哭。
子炎是他徒兒,打小便跟著他,竟這般慘死。
楊玄宗等人,則體魄顫抖,又一弟子葬在仇家手中。
「姬痕,來,我這還有一個。」
桀桀的陰笑聲,來的總是應時襯景。
還是仇家,又傳來了話語,未報地名,知道姬痕找得到,找不到也無妨,慢慢找唄!他們一點兒不急。
「你不會白死。」
趙雲又起身,燃滅了眸中的淚,奔向了一方。
他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又將一眾老輩甩出去很遠。
能勉強跟上他速度的,還是鬼面閻羅。
而這一次,自是楊楓。
還是一桿戰矛,將他釘在了岩壁上。
與凌飛和子炎不同的是,楊楓還有一絲氣尚存,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
「是誰。」趙雲抱著楊楓,瘋狂的灌輸著仙力。
「羅...羅生門。」楊楓一語微弱,沙啞不堪,寥寥三字,他似用盡了全身力氣。
話落,他魂飛魄散。
.........。
後面還有章節,要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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