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叫出來不丟人
「混蛋。一窩蟻 m.yiwoyi.com」
朴大勇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抬步就準備上前,卻被身後一個中年男子拉住。
中年男子朝葉虎臣微微欠了欠身,用生硬的漢語道:「華國大地,藏龍臥虎,令人佩服。」
說完,他就帶著那些寒國人大步離開。
場中噓聲一片。
喬詩媛迎上前,湊頭在楚天舒頰側吻了一下:「老公,真厲害。」
楚天舒想要去吻她,她卻笑著躲開。
她能當眾做出剛剛的親密舉動,已經很難得了。
柳如煙看著楚天舒,美眸也是亮晶晶的,楚天舒矯健的身姿和行雲流水般的射擊動作,一直在她的腦海縈繞不去。
楚天舒牽著喬詩媛的手,上前來到葉虎臣面前。
葉虎臣打量著楚天舒:「小伙子,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葉家當門客」
「門客」楚天舒笑了,「我怕你養不起。」
葉虎臣道:「開個價。」
楚天舒道:「我這人不喜歡居於人下,更不喜歡被人呼來喝去,所以來了就得坐你屁股下面那張椅子,你給得起嗎」
葉少流踏前一步,厲聲喝道:「放肆。」
「很有意思的年輕人。」葉虎臣抬起手擺了擺,示意葉少流退下,接著道:「老夫說話算數,你跟葉家的恩怨一筆勾銷,並且老夫再欠你一個人情,你隨時可以來找老夫討還。」
「痛快。」楚天舒眉峰挑了挑,「最近走火入魔的頻率是不是更大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怕是連年都過不了。」
「你說什麼」
葉少流厲斥一聲,手摁在了腰間槍柄上。
葉虎臣饒有興致的看著楚天舒:「不愧是最近火遍北都的神醫啊,果然有兩把刷子。」
楚天舒道:「你連這都知道」
葉虎臣呵呵道:「老人家也是會刷小視頻的……」
話音沒落,葉虎臣忽然臉色大變。
接著,他渾身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爺爺。」葉少流驚呼一聲,上前握住葉虎臣的手,大聲喊道:「叫醫生。」
楚天舒嘆了口氣,上前道:「讓開,我幫他看看。」
他對這老頭感官不錯,況且醫者本分,既然碰上了,總不能做壁上觀。
葉少流沒好氣的道:「一邊呆著去,搗什麼亂」
楚天舒聳了聳肩,沒再多說什麼。
他還沒賤到拼著被罵去上趕著給人治病。
楚天舒正準備離開,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就匆匆趕了過來,拿出銀針開始給葉虎臣施針。
見狀,楚天舒眉峰一動:「你這麼治不行的。」
長袍男不耐煩的道:「把閒雜人都趕開,不要影響我治療。」
葉少流朝楚天舒瞪眼道:「滾開。」
楚天舒道:「他是因為修煉了多種內功心法,內息紊亂導致的走火入魔,你再疏導也不可能把這些真氣融合,反而會加劇他的症狀……」
長袍男冷哼道:「我六歲開始學醫,十二歲出診,數十年來活人無數,難道我的醫術會不如你這個靠著炒作博眼球的黃口小兒」
楚天舒搖了搖頭:「言盡於此,葉老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牽著喬詩媛的手準備離開。
「讓他來……」
葉虎臣表情痛苦,顫顫巍巍抬手指著楚天舒,天舒,勉力開口:「讓他來。」
葉少流道:「爺爺……」
葉虎臣一聲冷哼。
葉少流恨恨的跺了跺腳,向楚天舒道:「你來。」
楚天舒冷冷一笑,沒有回頭。
葉虎臣冷眼斜睨著葉少流。
葉少流咬了咬牙,上前向楚天舒抱拳道:「楚先生請留步,勞煩您出手給我爺爺診治。」
「這才像話嘛。」
楚天舒呵呵笑著拍了拍葉少流的肩,轉身返回葉虎臣面前。
長袍男收起銀針,看向楚天舒的目光,充滿了陰鷙。
葉虎臣費力的開口:「你能治好我」
楚天舒道:「當然。」
葉虎臣虎目放光:「你要能治好老夫,以後你就是葉家上賓。」
聽到這話,場中眾人議論紛紛,全都朝楚天舒露出羨慕的目光。
「葉家上賓啊,這可比葉老的人情分量更重。」
「是啊,只有對葉家有大恩的人,才能獲得上賓榮譽。」
「據說只要不是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上賓有資格調用葉家的所有資源。」
「從葉老接掌葉家家主位置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得到上賓榮譽呢。」
「這是肯定的啊,可以調用葉家所有資源呢,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封上賓……」
聽到眾人議論,楚天舒笑呵呵的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當你們葉家上賓,有這麼大的好處」
葉虎臣嘴裡費力的擠出一個字:「對。」
葉少流一臉著急:「楚先生,勞煩你出手吧。」
楚天舒示意道:「把老爺子上衣脫掉。」
葉少流忙上前脫掉了葉虎臣的上衣,然後關切的問道:「爺爺,冷不冷」
葉虎臣搖頭。
他的身上,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疤,有刀傷有槍傷,幾乎很難找到一塊完好的皮肉。
楚天舒目光微動,可以想像得到,眼前老人一生經歷過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
他取出銀針,笑道:「治療起來會很痛苦,葉老要是忍不住,儘管叫出來,不丟人。」
「滾犢子。」葉虎臣道:「小子看不起誰呢老夫要是叫一聲,就不是北都爺們。」
楚天舒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言,手中銀針閃電般循著葉虎臣的穴道刺了過去。
同時,真氣源源不斷的沿著銀針渡進葉虎臣的身體。
楚天舒施針的速度越來越快,雙手仿佛化為了殘影,圍觀眾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滿臉震驚。
柳如煙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楚天舒治病,可看著楚天舒神乎其神的針法,仍覺得很驚艷。
長袍男子眼裡的輕視也全部散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天舒的動作。
很快,葉虎臣就感覺一股熱流自丹田生起,然後沿著經脈流轉,所到之處,經脈中亂竄的真氣,像是遇到陽光的冰雪一般,全部消融。
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苦,葉虎臣感覺仿佛有一把燒紅的尖刀在他的皮肉中攪動。
雖然痛不欲生,但葉虎臣卻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漸漸的,全身的熱流都開始往丹田匯聚,渾身的疼痛似乎也都在往丹田集中。
等熱流都匯聚到丹田後,轟然消散。
仿佛有一顆炸彈在他的丹田爆開,葉虎臣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他頰肉哆嗦著,不受控制的叫喊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