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火已不再熊熊的燃燒,那神水也不再沸騰,邱名眉頭微皺了一下後,旋即一股神力放出,包裹著三名中樞之屍將他們從神鼎中席捲而出。
「嘔!」
撇眼掃過掌中血肉模糊並散發著陣陣肉香的三具神屍後,邱名只覺腹中一陣激烈的翻滾,慌忙將一掌多長的屍棄之於地,並草草的掩埋了事。
■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邱名突的衝著對面虛空冷冷的喝道:「出來吧,道友躲了這麼久,莫非竟想一直偷窺到底?」
說出這番話,其實他心底是沒有絲毫的把握的,因為他連對方的一絲氣息都沒覺察到,不過他仍舊覺得那地方藏著什麼,或者稱之為某一個強大的真神也不為過。
■,虛空中一聲輕微的爆鳴聲,一個紅衣女突兀徵兆的就站在了他的對面。但見那女身材妖嬈,相貌清麗脫俗,且身上溢出的氣勢竟絲毫不比邱名弱上半點,而對方芊芊的玉手中正捧著一顆普通之極的頑石,當然了,如若細心留意的話,定然會發覺那是一顆三界之石,且是女子自己創造的三界之石。
「本神終於明白了,難怪他們近在咫尺卻無法發覺你,原來你竟是躲到了自己的三界之內,甚至更將定天石的氣息都完全的掩住了。」
邱名朗聲說道,因為沒有那個真神會無聊透頂的去查看一顆再普通不過的頑石。只不過他沒想到的事兒,對方竟是一介女流之輩,莫非中樞之體也可以是女人?對此他倒是心生不解了。
∏女子旋即收起自己的三界。並輕掩著小口淡淡的笑道:「道友隱遁的方法也不差啊,而且劍法超群,霎那之間就要掉了七位真神的性命,像這等粗暴而直接有力的手段,挾可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邱名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口上更不與對方進行絲毫的辯解。只見他人微微的沉吟了片刻後,旋即又問道:「既然你我都是中樞。不妨以後做個伴,也好日後有個照應,不知可否?」
∏女子黛眉微蹙,心上似是頗為的不情願。但猶豫三番之後,終於咬牙點頭說道:「與道友一道,倒不是不可以,但以後的行動卻是需要道友稍微的收斂一些,因為真神界,遠不像之前的三界那般,不但給予了中樞之體諸多的便利,甚至違背天意都一切無礙。」
邱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中樞之體所待的三界。一切圍繞中樞而運轉,除了真神,任何人都不能刺他於一死。
眼見邱名應許了她提出的條件。女人旋即笑著點了點頭:「真神界,原本共分為五大界域,不過現在卻被更名為了五大牢:神、魔、骨、血、屍。而我們所處的便是屍界之域。至於我們來真神界之時所踏入的那方魔土乃是神魔戰場,也就是真神界人人談之色變的第三界域,因為反是真神界的人一旦踏入那方魔土,會有半數以上的人。將永遠都不可能再離開那個鬼地方。」
邱名唔的應了一聲後,整個人似是陷入了深思中。而那女子倒是也乖巧的緊,並未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片刻之後,他人猛的抬起頭又面色凝重的問道:「我們這等修為在真神界......」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些,其實無論哪一種族,他們盡皆分為天地人神鬼五大域,而我們屬於神域的真神。」
『人淡淡的說道,至於人域為何竟會排在神鬼二域之上,女人倒是沒有提及,不過邱名卻在心中奠定,可能是對方也不知曉其中的緣故吧。…
「其實小女也不並不道友知道的多一些,因為自從我出了第三界域之後,就一直被困在屍界之域,未曾挪動過半步。」
那女人顯然猜透了邱名的意思,旋即面色黯然的說道。
「我們一定會離開這兒的。」
邱名握了握自己的雙拳頭說道,當女人的雙眸訝然的盯向他的時候,他人勉強的笑了一下。
其實能說出眼前的這番話,他心底也著實的沒有絲毫的把握,畢竟真神界對他而言,乃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只要能夠打破頭頂的那個聻字,我們就能離開此處,不過我們這輩子可能都沒這機會了,因為它的禁錮之力太強了,即便天域真神都休想打破它的禁錮之牢。」
「聽他們說,曾經五大域的高手都試探過,不過很可惜,盡皆以失敗而告終。」說到此時,那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由此也足見此牢的禁錮是如何的之霸道!
「走吧,我們去找找答案,像你這種老是躲著不見人,根本是無濟於事的。」
邱名自信有天末無蹤在手,尋常的真神是無法奈何他的,於此他的心底對於影天愁的敬仰更是水漲船高:想當年,影天愁單憑一把竹劍就能弒神殺神,將高高在上的真神殺得屁滾尿流,且他還並非中樞之體,想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可你方才?」
女人突然臉色劇變,她人顯然對於邱名的出爾反爾的行徑有些氣憤,忍不住口上指責道。
「行了,別罵我這人過河拆橋了,我也是為了姑娘你著想而已,可別忘了,我們是拴在一條船上的人,因為除了我這種人,貌似再沒有誰能幫你了。」
邱名在前面緩緩而行,而他伸出的右手不斷的在空中比劃著,完全一副『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的意思。
「卑鄙,無恥。」
女人臉色鐵青的罵了一句後,身形微動不得不跟了上去。
「我就知道姑娘你會跟上來的。」
察覺到身後生風,邱名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壞蛋,卑鄙。」
女子猛的跺了跺自己的玉足,罵道。
「對了,你究竟是否中樞之身?因為照例說,所有的中樞都應當是男兒之身才對?」
「不告訴你。」
女人似乎仍舊在賭氣,旋即一個遁光飛向了空中。
看到此景,邱名無奈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苦笑一聲,只得駕馭著遁光跟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