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蘇野就成了給唐歌后和徐導演兩肋插刀雪中送炭的大好人了。
蘇野氣笑了。
我需要你幫我做好人?老子從不做好人!
還好我已經做好了教鞭!
大菠菜有點欠啊!
蘇野想起幾年前剛把騾姐買回家的時候,也是愛尥蹶子,調教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聽話就打,心情不爽也打,閒著沒事還是打,打著打著就乖巧了。
工具,是需要馴化的。
劉美茜在公司給她租的公寓裡聽歌捏泡泡,看上去過於淡定,啥也不給娟姐說。
林秀娟即便經驗豐富如她,也沒遇到過這一款啊。你罵了她半個小時,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有雅興的時候還衝你微微一笑仙氣兒飄飄,就讓你特想大耳刮子抽她。
蘇野連夜發了一整本微積分試卷過去,讓她自己列印出來做,下周送來檢查,錯一題打一下。
劉美茜腦仁兒都炸了。
這誰會呀?
打電話給蘇野不接,發消息給老闆也不回。
她抱著手機等了很久,將簡訊里某個聯繫人的99+條簡訊直接清空,突然有了一絲絲後悔。
過火了……老師真生氣了。
劉美茜想起了今年正月初七那天早晨,自己對他說:「走吧,我跟你走。」
……
第二天,早上。
蘑菇屋早餐,蘇野做了小籠包。
蘇野拐彎抹角總算是從唐詩雅那裡套出些信息,前段時間,她旗下的一個新人鬧出緋聞,劉美茜挺身而出幫忙頂替上節目、趕公告,免除了很大的麻煩。
而劉美茜做這一切,都打著蘇野的旗號,說我老闆讓我來的,我老闆就是幫我寫歌的蘇野(菌子)。
為此,唐詩雅特意介紹了一個代言給劉美茜,算是禮尚往來。
就很奇怪,蘇野想不通。
在簽約之前,劉美茜比誰都更在意菌子身份的保密問題,連宋澤慧這種大佬的威逼利誘她都敢硬頂。為什麼,剛已簽約,這妞就恨不得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
獨家音樂資源它不香嗎?
鈴鈴鈴……
大半夜的,有人打蘑菇屋電話。
蘇野親自去接:「餵?」
一個用了變聲器的聲音:「我點菜。」
蘇野:「你說。」
「就是我明天想點一道菜,這道菜在我心中沉睡了很久。」
「那繼續讓它睡著吧,別打擾它。」
何明亮、徐山爭、唐詩雅和塗俊都忍不住笑出聲,不愧是蘇校長。
做完試卷正在拖地的工具人齊東強都嘿了一聲,被蘇野一隻拖鞋砸得憋住了,把拖鞋撿回來,繼續拖地。
電話那頭:「它不是打擾的問題,關鍵是,它現在沉睡到自然醒了,就是這麼水到渠成。」
蘇野:「你說。」
「所以我想讓它醒得更浪漫一些,綻放得更美妙一些。」
「什麼菜?」
「佛……跳……牆。」
「啥玩意兒?你再說一遍?」
「佛跳牆。」
「餵?餵……信號不好,那誰去轉一下電話天線,喂喂?能聽到嗎?」
嘟~
何明亮幫忙掛了電話。
蘇野嘀咕道:「有這道菜嗎?我都沒聽過,13425……」
他在深川做過簡化版佛跳牆,但那是給女菩薩做,你算老幾啊?
然後,蘇野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反詐電話:「餵?你好,我舉報一位用戶,我懷疑他打電話詐騙我們,電話是13425……」
眾人震驚,還可以這樣嗎?
另一邊,節目組車裡。
曾小賢拿著手機:「這……沒禮貌嘛,怎麼能掛客人電話呢?客人就是上帝啊!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上帝。我再打一個。」
「滴~安全中心提示,您的號碼被舉報有詐騙行為,請攜帶相關證件到營業廳申訴……本次通話將被錄音,請問是否繼續撥號?」
曾小賢掛了電話:「嘶——妙啊!上帝已經氣炸了,哄不好那種。」
然後,他把手機一扔:「還好這是節目組的手機,哼哼呵呵哈哈哈……我用自己手機打,誒不行,萬一又被舉報了,豈不是很麻煩?我直接去現場點不就完了嗎?他總不至於報警把我抓走嘛,對不對?大家講道理。」
後期p了輛警車把他帶走,警車窗戶有兩個腦袋在晃,一個是曾小賢飆淚,一個是樹哥缺牙大笑。
歪兒啦歪兒啦……
彈幕密密麻麻來了一波:
「舉報可還行?」
「哈哈哈哈哈……」
「就服穩哥。」
「我說誰這麼賤,原來是賢哥。」
「這期好看了,兩大賤人擊劍大賽即將開始。」
「後期好皮!」
「給樹哥錢了嗎?老是p人家。」
蘇野敢隨手舉報,也是因為知道那是節目組的手機。
舉報過後,蘑菇屋眾人都很開心。
讓你點佛跳牆。
早飯後,唐詩雅先離開了,走之前跟蘇野約了歌,不過那是明年的事了。
徐朗還地坐在院子裡,用大光頭倔強地反射這太陽的光輝,霸氣側漏:「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臉的敢點佛跳牆!」
蘇野大聲地跟塗俊說悄悄話:「狗哥!插秧就辛苦你啦,你是我們蘑菇屋的第一生產力。就別指望徐導了,他那麼胖,早說過他不行啦……」
狗哥:「嘿嘿嘿……」
徐朗不服氣:「誒?你們說什麼?誰胖啦?」
塗俊:「野哥說你……」
齊東強牽著牛走過:「在說嘞個牛胖了,光頭叔叔身材巴適得板。」
徐朗跟著往水田走去:「小伙子眼光不錯嘛,小,小齊是吧?誒,你這方言很有特色啊,還有你這氣質和眼神,絕了!哈哈哈呃~回頭我要是拍個什麼電影……」
塗俊縮了縮頭,蘇野對他怒目而視,徐朗不理他,何明亮愛莫能助。
小丑竟是我自己?
四個人插秧去了,只剩蘇野在家裡做精緻版的佛跳牆。
時近中午。
一個人影出現在小馬路的遠端。
叮鈴鈴……
還有鈴鐺聲傳來。
何明亮站在水田裡:「呀呵?有匹馬?」
徐朗帶著草帽:「不是嘉賓吧?嘉賓怎麼會有馬?」
塗俊:「可能嘉賓是騎馬過來的吧。」
齊東強淡定插秧:「那是騾子。」
徐朗很欣賞這位死魚眼小哥:「這麼遠你都分得清是騾子是馬?」
齊東強:「牽出來溜一哈就曉得了噻,嘞是王德否。」
徐朗:「誰?嘉賓姓王?」
何明亮:「噗……他說的是騾子叫王德否,騾姐王德否。」
徐朗:「???」
狗哥笑到模糊:「王德否?!哈哈哈!王德否與佛跳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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