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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碧月面色未變,盯著來人的目光卻充滿了戒備與警惕。伏魔府 m.fumofu.com
來人蒙著面具,看不清臉色,但聲音毫無意外地傳進眾人的耳朵里。
「談事談合作,怎麼樣?」
對方率先放下短刀,那把刀鋒利見血,時不時反射亮光。
殿中的宮燈焰光燒得旺盛,亮如白晝。
紀韶元卻不以為然,「談什麼合作需要你大駕光臨?」
對方是誰她有所猜測,可是,憑什麼她得聽他的話?
面具人輕笑一聲,輕狂不屑,「不和我合作,你想被宮中的人害死嗎?」
納蘭皇后這些年的勢力發展範圍已然是越來越廣,皇宮裡到處是她的眼線,就連昭陽宮,也不好說這裡面有多少是納蘭皇后的暗線。
紀韶元初來乍到,根基太淺,縱得隆泰帝的恩寵,也很難抵擋住納蘭皇后的攻勢。
紀韶元板著臉,言語漠然,「納蘭氏勢頭強勁,太也十分倚重納蘭家,君然在西南的經營,離不開納蘭氏的支持。你說,我把君然殺了,納蘭氏是否狗急跳牆,讓我不得好死?」
「你!」來人面具下的臉色陰沉如墨,狠厲地警告,「君然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你不過是區區公主,朝中大臣的生死,輪不到你來定論。」
囂張無比的威脅,聽得人就不舒服。
尤其是紀韶元,這三年她與昇平大長公主遠離京城,可不代表耳聾眼瞎,什麼都不知道。
納蘭皇后想要動作,她當然知道,而且樂見其成,圈套已下,就等納蘭皇后往裡跳了,結果中途殺出君然這個程咬金,她沒道理不加以利用的。
畢竟,隆泰帝也不希望西南的土皇帝變成君然了。
眼下這個突如其來的面具人,先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她的宮中,再是態度傲慢地威脅她不能動君然,否則後果自負。
紀韶元笑了,卻笑得讓人發寒,「有沒有人告訴你,敢來就得做好死的準備?不好意思了,今天你不能離開這裡了。」
話音剛落,霸雲等人從暗處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面具人,面具人猝不及防下,竟連何時被下令軟筋散也不自知。
紀韶元滿意地欣賞著那張面具下憤恨的眼神,嘴角一勾,「好久不見了,廖長鳳。」
未曾想到,廖總管的愛女廖長鳳,有朝一日會變成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殺手,還為君然所用。
看樣子,君然是瞧出廖長鳳與她早年的一點恩怨,這才用了她來對付她。
面具人廖長鳳一聽紀韶元認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禁一驚,後又惡狠狠地瞪著她,「楊韶元,你這個賤婦,當年害得我丟去臉面,又連累我淪落到這個地步,我和你勢不兩立!」
說來也是好笑,一開始鄙薄嘲笑紀韶元的可是廖長鳳,紀韶元看出蘇安宜的想法才幫著她嗆了廖長鳳一句。
廖總管因裡通外敵,已被隆泰帝下令凌遲處死,以告慰死於戎族手中的大興士兵。廖家樹倒猢猻散,成年男子一律充當苦力永世不得脫離,女眷小姐則是沒入宮中教坊,相當於是沒入為奴。
廖長鳳作為廖總管的女兒,在此之前多麼讓人艷羨,一朝落難了那多的是人奚落她,更別提廖長鳳的性子談不上特別好,得罪了諸多官家女眷。
廖長鳳因此苦不堪言。不僅如此,她還差點被紈絝子弟看中,強納府中為妾。
廖長鳳反抗不成,還被打得半死,沒有了半條命,床也下不了,發起了高燒,差點一命嗚呼。
要不是廖長鳳的母親偶然過來探望,壓根就沒有人知道廖長鳳發高燒了。
廖長鳳的母親擔心得很,主動求管事的太監宮女幫忙尋來太醫看診,求得快把頭磕破了,那群太監宮女才勉強同意帶來太醫。
廖長鳳死裡逃生後,整個人性子大變,不再像過去那樣怨天尤人,也不像之前張揚跋扈,倒是沉默如金。
直到有一天,君然的人找到了廖長鳳,想帶她走,培養為殺手刺客,為君然服務。
廖長鳳答應了,她提出一個要求務必照顧好她的母親姐妹們。
君然爽快地答應了,廖家女眷的日子在教坊也越來越好過,甚至攢了一點錢可以給往後餘生留下養老錢。
廖長鳳追隨了君然,君然並未告訴她他的目的,除了吩咐她強加鍛煉就沒有了。
紀韶元歸京後,君然終於和她談起了他與紀韶元的所謂恩怨。
視君然為恩人和憤恨紀韶元風光無限的雙重因素下,廖長鳳自告奮勇,跑來昭陽宮威脅警告紀韶元不許法辦君然。
君然沒有同意也不否決任由廖長鳳跑去昭陽宮,不管她是生是死。
當然,昭陽宮守備森嚴,堪稱銅牆鐵壁,打從廖長鳳踏進昭陽宮外的第一步起,紀韶元已然清楚她的到來,不過將計就計著,聽她打著什麼算盤。
「勢不兩立?」紀韶元似笑非笑,「本公主是陛下的骨肉,天家貴女,你不過是罪臣之女,如何跟我勢不兩立?」
一聽到罪臣之女這四個字,廖長鳳當即雙眼通紅,怨毒的目光竟將人看得不寒而慄。
她變成今日這副模樣,都是楊韶元這個賤貨害得,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紀韶元大力地抬起廖長鳳的下巴,嗤笑一聲,「把你丟過來當探路石,果然是心機深沉,他君然在你眼裡千好萬好,我是天打雷劈的惡人,可是啊……君然他根本就不在乎你,連我寢殿裡布置了重重崗哨他也沒有和你說,看樣子,他對你也就那樣。」
無論何時,紀韶元一直看不上利用他人感情的人。君然當得起一副有情有義的面孔,唬得廖長鳳此心不二,奈何,君然本人居心叵測不懷好意,從一開始對廖長鳳都是利用的心思。
廖長鳳因為落難,境遇天差地別,一面對敢把她拉出泥潭的「恩人」,可不就是忠心無二?
廖長鳳學了三年的武功,和紀韶元一樣,可是水平天差地別。
廖長鳳是用藥丸內力強行堆積而起的武功高手,不像紀韶元,跟著昇平大長公主這個宗師苦學三年對打三年,真可謂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
昭陽宮的崗哨,說句不好聽的,一百個廖長鳳闖進來,也是自尋死路。
廖長鳳大力搖頭,「不……」紀韶元騙她的,不可能是真的。
紀韶元揮了揮手,讓紫嫣霸雲待廖長鳳下去。
昭陽宮再度恢復了平靜。
碧月撇了撇嘴,「以前見那廖長鳳,好歹是有點聰明的,怎麼才過去了三年,整個人就這麼糊塗了?」
碧月生活的環境還是相對安逸的,按理來說她應該很容易被君然所迷惑,不過她才見了君然一面,馬上表現出自己的厭惡排斥。
紀韶元挑了挑眉,「從千金小姐一朝跌落到教坊罪人,自是接受不了。」
從奢入儉難,從儉入奢易,也是相同的道理。過慣了好日子,怎會受得了過苦日子?
何況,廖長鳳接受的打擊並不僅僅是從錦衣玉食的生活演變為吃穿發愁的日子。
「廖長鳳好好看管著我看能從她的嘴裡撬到君然的不少秘密。」
紀韶元笑意盈盈。
……
清晨的日光暖煦,照得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今天是賞花宴,因紀韶元和德賢夫人藺文馨一塊操辦使得賞花宴地帖子一時之間洛陽紙貴,人人追捧。
襄黎公主可是天子的愛女,最受寵的公主,加上德賢夫人是襄黎公主的養母,天恩不斷,兩個大貴人舉辦的賞花宴,不單單只有名門閨秀,還有那些世家子弟。
這樣一來,賞花宴的那一天,可真的是賓客盈門。
紀韶元早早就到了,陪著藺文馨在房中聊天,那些參加宴會的夫人小姐公子們則是被奴婢們分離招待,倒不會出現招待不周的情況。
藺文馨眼瞅著花園中的各色女子和公子們,笑容滿面,「這麼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新鮮面孔。」
此前,身為昭德皇后的貼身侍女,滿京城的貴婦名媛幾乎見了一遍,就連皇室宗親,藺文馨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此後,進了壽昌侯府當姨娘,深居簡出,許多新出來的人藺文馨也沒機會認識一下了。
紀韶元身世大白後,看似和外人接觸多了,但部分人,藺文馨總歸不太熟悉。
這一次,算是把京城裡有名有姓的人請了一遍,虧得藺宅面積大,不擁擠。
紀韶元眉眼含笑,「藺姨可以慢慢看,周小姐的親事急不得。」
周夢湘也來了,大齡未嫁的她讓她招惹了一些非議,有清平侯夫人在旁盯著,她也不敢放肆。
清平侯夫人的用意,周夢湘理解可接受無能,畢竟她還年輕呢。
「咦?周姑娘和侯夫人怎來這裡了?這裡是德賢夫人的賞花宴,不是清平侯府。」
一陣不陰不陽的話落入了在場小姐夫人們的耳朵里。
周夢湘抬頭一看,譏諷她的人不是別人,剛好是前不久被賜婚的梁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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