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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風這個時候好像完全忘卻了方才所謂毒害的一件事。
或許是突然有客來訪,故而全盤早已是亂了陣腳,也並未來得及繼續去追究樓陌煙的罪名。
他想著,到底如今她也算是城主府的侍婢。
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或許是因為那一刻這個穿著有幾分灼目紅裙的女子,她淺淺淡淡站在原地露出來從容,又或許是其他。
江折風摩挲了一下指尖上的玉扳指,微微的蹙眉,一雙弧度優美的眼睛卻是沒有顯露出來什麼情緒。
「你去吧。」
他這樣的說,嗓音倒是不如他的思緒一般,是素來沒有情緒的模樣。
然而樓陌煙卻是看著他很久很久,嘆了一口氣,是沒有半分動作的模樣。
而她也並未屈膝行了告退禮,只是緩步過去至二人面前,抬起來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眸,方才是笑了笑。
「兩位同我來。」
倚在朱紅的柱上的玄墨色鎏金廣袖的少年挑了挑眉,也難得沒有揭穿她,清冷寡淡的眼眸一如既往沒有什麼情緒,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素昧平生之人,而不是自己的未婚妻。
如此的話旁人自是看不出來什麼,只是他卻是客氣的同她點了頭,這或許是教眾人疑惑不解之處不是。
而東方子珩卻是覺著,若是阿若想玩,那他配合著也無妨。
然而很明顯的後頭的樓陌君就不這麼想的。
如今雖說穿著上好的料子,到底容色蒼白纖弱,因此看著站在東方子珩不遠處的他頗有幾分出遊的貴公子模樣,只是這位貴公子,沒有紈絝子弟的巧舌如簧與左右逢源,他沒有多說話,目光只是落在樓陌煙的身上,是一片純澈。
他笑了笑,露出來薄唇下的虎牙,再然後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撲了過去到她懷裡。
「阿姊,我好想你呀。」
樓陌煙似乎是沒有想到樓陌君會有這樣的一出,不由得被這突如其來撲過來的動作硬生生的受著了,再之後就微微的晃了晃才穩住身形。
可是終究是她一母同胞的么弟,她又怎麼會看不到他。
那日雨下得那樣大,袖顏領著她卻是進了密道之中。
一路有盞盞鮫人脂製成的燭火,在千百年來的傳聞中這種脂自鮫人的肌膚下取得,這般深海之中的生物是一種價值連城的寶物,這燭火就是如此。
在傳聞中這樣的燭火千百年都不會熄滅,永永遠遠的亮著,驅散著所在之地每一個黑夜的黑暗。
盡頭是一間冰室,那個往日最愛笑的少年,最喜歡抱著她撒嬌的孩子,如今是窺見不得半分生機的躺在裡頭。
鴉色的發凌亂的鋪灑在晶瑩剔透的冰棺中,眉眼纖弱而蒼白,薄唇是殷紅的顏色,愈加的襯得有幾分讓人想要去保護的美。
她知曉這樣的寧靜是片刻,可是樓陌煙就是覺著心酸與難過。
若是彼時逃出來的時候她有些能力,或許就是說不至於護不住阿君。
讓她的么弟沉睡在這寒冷刺骨的地方,做著永遠也醒不過來的噩夢。。
岸婆華是唯一能夠讓他醒來的一味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