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府請了個賬房先生,姓鬼,各路人馬得知消息紛紛去查,可結果不盡如人意,都是一無所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憑空出現的?」但凡是人,活在這世上,總該有點痕跡吧?拿著手上簡到不能再簡的資料,納蘭秦風一臉狐疑的看向眼前的黑衣人。
竟與張敏給的資料一樣,上面幾個字都能一眼數落清楚。
越是查不到,納蘭秦風越是不安,點蒼山的一切至今仍是一團迷霧,現在人在眼皮底下了,他絕不允許還有摸不清底細的人出現在她跟前。
這個帝家丫頭,必須牢牢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
黑衣人一言不發,這事他已經動用了不少力量,得到的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個人,的確就像憑空出現的。
「你…派人…不,你親自去一趟金源,看看那邊有什麼動靜,如有異常,速速來報。」納蘭秦風似乎對這個黑衣人特別信任,雖然疑惑,卻並未對他有任何懷疑。
「是!」
因為這人的存在,是皇家的秘密,這人背後的勢力,只有他這個聖帝能支配,他們隱藏在一切光鮮背後,除了他,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他也絕對相信他們對九黎之君的忠誠。
當初點蒼山,這個人也有派人去盯著,木秀和他派去的那個人都沒有問題,所以,他才對帝玄凌的處理,至今做不了最終決定。
看來,還是的有個定論,不能就這麼放任下去。
「光旭,進來!」
門開,新任侍衛統領光旭走了進來,年約四十多,看上去孔武有力,一身鐵甲瞅著也精神,一臉嚴肅目露精光。一手落在腰刀上,一手垂在披風下,走路踏踏有聲。
「光旭拜見聖上。」
「免了,各王府都安生了?」雖然這幾個兒子最近很跳脫,可是,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納蘭秦風一清二楚,所以並未真的花多少心思在這上,納妃,只是點醒他們,不要想不該想的。
可是成王的事讓他突然明白,兒子大了,心裡有想法了,有時候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比如,成王與千家,雖是意外,可最終還是連在一起了,這種事,他絕不允許再次發生。
他的朝堂,還是他把控的那個朝堂。
「回聖上,暫無動靜。」
「恩,知道安生了就好,你從點蒼山回來,也有些日子了,該熟悉的也都差不多熟悉了吧。」光旭,便是納蘭秦風當年派往點蒼山的人,是個人才,所以在點蒼山的事沒有眉目前,他還捨不得不用他。
另一方面是納蘭秦風對自己的自信,人是他親自選的,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回聖上,皇宮的安防布置,光旭已大致熟悉了,請聖上放心。」光旭始終一個姿勢,站如松,聲如鍾,卻不似大殿上那些武人,剛中還帶了幾分睿智。
納蘭秦風頗為滿意點了點頭,「走吧,隨我去兵部造司看看情況。」那冶煉術,他不擔心是假的,他現在要的是速度。
聽說,最近東離不太安寧,不安寧才好。
「冬節快到了,各府上,沒有什麼動靜吧?」防著兒子們去結黨,也的防著臣子們營私,納蘭秦風這個九黎之君的日子,未必如表面上的那般好過。
兩人邊走邊聊著一路去往兵部造司。
玄凌這千辛萬苦請回來的賬房先生,可不是白請的,到帝都才三天,已基本上將玄凌給的賬本都梳理出來了。
這三天,兩人幾乎都在書房度過的,金如放已按著玄凌的吩咐派人去往金源和東離,分頭行動,玄凌也送了信給殷晨曦。
「這萬象樓的買賣不虧!」鬼常之看著賬本,畫畫寫寫的,狀似閒聊。
玄凌放下書卷笑了笑,「沒辦法…」
「當真是沒辦法?老頭子可不是那小子,沒那麼好唬弄,說說看,帝都現在有多少人?查的怎麼樣了?」什麼沒辦法,只是那些人不便走在明面上罷了。
額…玄凌摸了下鼻子,薑還是老的辣,看了兩天賬本,就基本看明白她的家底了。
「除了這些賬目上的,還有扶風館、千禧樓。」這些不是帝家留下的,是這十六年,她一手經營起來的,沒有隱瞞,據實相告。
鬼常之白眉動了動,「家主在宮中有人吧。」能在帝都部署,不可能不在宮中經營,而且,這個人,怕是大有來頭。
「算也不算吧,他不是我的人,確是為我所用,玄凌能坐在這,能有今天,也是因為他。」一個襁褓中的孩子,被送到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點蒼山,如果沒有人主動找她,她縱是有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這些。
帝家,包括現在她知道的一切,都是那個人一點點告訴自己,而後她一點點查證的。
不是她的人,意思就是,不是帝家的人,鬼常之眯著眼,沉默了一會,他以為是當年老家主安排下來的,看來,帝家的人,目前她還未能用上,那麼,那個人是誰?
「你的東西都是他教的?」
「一部分,很多,都是自己琢磨的,老常,給你看樣東西。」
玄凌起身,在一個書架上,挪開幾本書,抱出一個盒子,有點大,看上去她抱著還有些吃勁,鬼常之起身幫忙,兩人將盒子放在桌上。
玄凌摸著盒子打開,裡面有一些書,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還有羅盤之類的,她給納蘭秦風的冶煉術當初也是放在這裡的。
「這些是…鬼常之拿起一個厚厚的冊子,翻開,看著裡面的字跡,抖著手摸了又摸…」
「當年,那個人拿著這些東西,說我能自己對著這些東西,琢磨出一二,我便是他的小主子,有關我的一切,帝家的一切,才能告訴我。」還好,她尚有幾分天賦。
鬼常之只看了幾頁,便將冊子封存好,其他的東西,沒有再碰,而是將盒子合上,「他是鳳曦的人,我的事,也是他告訴你的吧,看來,是鳳曦極為看中的人。」
「他說,您是…姑姑的師父。」不是有意相瞞,而是晨曦的身份,不到哪一天,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不能讓晨曦有一丁點風險。有時候,人的情緒會本能的出賣自己,她擔不起這個風險。
帝家當年的事,可能遠比她之前預想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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